她该尽快把这里的商务处理完,然后回到她原来该待的地方才对。
她的一切在台湾,包括了她的工作与孩子……
喔,小威,她又差点忘了,这一生中她最甜蜜的负担,唉,多不尽职的母亲呀!
“我想与你谈一谈,小琦,你可不可以……”韦特伸手挡在琦芃的房门首。
来不及关上门的琦芃,只得站在门边,“什么事,殿下?”她再加重了点力道想关门,可是门仍纹风不动,“哦,对了。”她灵机一动反而大开了门,快速的弯腰行了一个礼,“我还没向殿下道谢,谢谢殿下今晚的招待,还有,以后请殿下不要称呼我的小名。”
说罢,反手一拉。又准备将门给关上;而这次韦特则动作更快的跟着闪身人内。
她瞪大了跟,惊呼,“殿下?!”
她的反应让他不解,这是什么情形?是维多利亚时代的礼教严明下,半夜雇主欲侵入女管家或女教师房间的剧情翻版吗?若不是还有话想问个清楚,他还真想走出房间,先大笑个三声再说。
他不懂她是怎么了,两个钟头前在歌剧院的包厢内,她还很热情的回应了他的吻,结果自从菲利浦那个瘟神一走,她整个人就变了。
除了一再的闪躲着他外,像是被另一个灵魂附了身似的,变得更为矜持与僵硬,无论是在回这里的直升机上或是在轿车内,他使出浑身解数想再度能见到她的可爱与不经易流露的幽默,但,在她眼里全都成了下流的举动。
“请你出去!”
她想要越过他去开门,但是他拦下了她。
他固定着想要挣脱他的娇小身体,“给我一个我能接受的理由,否则我不会相信刚才在歌剧院中,明明在我怀中热情的像融化的巧克力,现在却比冰块还僵硬的是同一个女人。”
她停下了挣扎,却一脸酡红的躲着他的审视,“没有,什么巧克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好,我加深你的印象。”他扶正她的下颔后,低下头,他有把握,吻她不用五秒钟,就会有一个让两个人都很难忘的夜晚了。
谁知?
“啊——”
她居然张嘴就咬,韦特连忙缩回被咬伤的舌尖,一抬起头才发觉,她也是诧异不已的仰望着自己。
“殿下,抱歉。”听到了韦特的惨叫声,琦芃猛然的回神,“没怎样吧?”好眼熟的场景,她颤栗的回忆起十年前的雷超也曾被她咬伤过,那时雷超说:“有——我要你赔我!”
韦特将她往他怀中再拉回,“有——我要你赔我!”
天啊!怎都一样的回答?
她闪躲着他的吻,最后他的吻只好落在她毫无遮掩的颈上,“小琦,你那么急速的心跳是为了谁而跳?”
她并不冷血或是无动于衷,他吻住她跳的很急的颈动脉时,直觉告诉.他,她也渴望他,只是被她苦苦的压抑了下来。
他的话让琦芃呆住了,等她因小腹间熊熊的火焰燃向脑门时,她才猛然地发觉,不知何时韦特的手不止探进了她的礼服里,还已经探进紧贴住她的内衣中……
“不要再闪躲了,小琦。”韦特的热气呵进她的耳中,“你柔软的胸部很敏感,美丽的蓓蕾正抵着我的掌心……”
他忙碌的在她的礼服下面褪着她的内衣,首先礼服的拉链被拉下,瞬间她胸前的束缚松脱,“让我看看,这么敏感的蕾峰上,是不是有颜色很美的果实……”
暖暖的空凋让人很舒适,床头两盏昏暗壁灯不知谁点的,但是某一把燃至她私处的热源,却是抱着她的男人,以神奇的指间点燃的。
脑海中残存的理智阻止不了韦特的轻声赞美,以及近乎膜拜般的抚,摸,她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不,不……”
费了很大的力气,琦芃挣脱了他所营造的旖旎气氛,更挣脱出自己的迷惘,“你,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韦特的双臂仍维持着刚才搂着她的姿势僵着。
“你不是雷超!你是谁?”琦芃不敢相信,刚才曾有一度,自己将韦特,与死去的雷超混在一起了。
韦特的唇形比雷超的略宽一些,可是他竟然和雷超的吻法一样,吻不到她唇时就吻她的颈项;雷超搂抱她的时候,会因为爱意而用力的将她往他的身上揉,而他竟也是那样的力道。
可他明明就不是雷超,这……这太折磨人了,琦芃淌着泪,捂着裸露的双峰不断的往后退。
韦特挫败的将十指扒向发问,“该死——”他骤然的放下双手,两步大跨就到她的眼前,他抓住她不断后退的身体就嘶吼,“雷超是谁?雷超是你死去的男友吗?”
琦芃无语,但啜泣声不断。
“告诉我,那个在梦中还被你念念不忘的死人是谁?”排山倒海的情愫与嫉妒同时向他袭卷而来,“就是他吗?他让你到现在还迟迟不敢结婚的原因吗?”
“抱歉,殿下……”
韦特低头吻掉她的话。
他在心痛……天杀的!他居然在心痛?!如果他已经爱上她,那么对于那个雷超他应该是嫉妒,但是,这种没来由的心痛感觉又是为了什么?
他不懂。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怀里的琦芃僵硬且不再挣扎了,他立即就松开她的唇,“小琦——”
她昏倒了。
韦特飞快的将她抱到床上,“醒醒——小琦,小琦……”
泪爬在她的脸上,樱唇微肿。
她可知道?他从印尼一回萨国,得到宋琦芃的所有资料,看到她将十年前男友留在她子宫里的胚胎生下来,并且还抚养长大的讯息时,他的脑子几乎暂停运作,现在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古老中国的贞节牌坊还在现代重现了吗?
脑中出现一个景象;一个如同绿洲里仙人掌的女人,独自屹立于无边无际的沙漠中。
所以他对于她已经三十二岁的芳龄却还未婚,就很想要知道个中的原委;究竟是她找不到值得她爱的男人,还是她仍忘不了死去的男友?
一个在台湾长大的男孩,居然会让他隔了那么远的距离,都还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这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她很快的又清醒了,睁眼看到的是他,她立即伸手挡去她所裸露的春光,“非常抱歉,殿下,我……我们不要改变目前的关……关系,好不好?”
改变关系?什么关系?她是指她一个小秘书来谈购油汁划,然后他就当真签下贸易合同,这种单纯关系?他还在为了那个死掉的人以及她的孩子心痛之际,她讲的居然是这个?
“当……当然我知道,我是不够格签合同……”他的表情不对劲,她低声的嗫嚅着,“但最起码,您决定好时间能让我开始做简报……”
好让她尽早能回国?“传言你是江裴风所包养的情妇,你目前在台北郊区住的公寓以及你所开的车全都是你老板的?”他的双手撑在她两耳旁,定定的看着她。
“我不是在赶您空出时间让我做简报,是因为……”琦芃继续以公事来扫去现在的暖昧气氛。
“回答我,是不是?”
琦芃感到有些进退不得,她想将话题转变成安全不带胁迫的方式,结果主导权仍在他的手中。
他的神色看来有些高深莫测,会是因为她拒绝和他上床吗?为了江总的栽培,她必须要陪“客户”上床了吗?
“回答我!”韦特伸手扳过她侧向一边的下颔,不容许她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