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抢着莲蓬头玩闹了一阵,在水幕中冲洗身躯,但很快地,嬉闹的气氛转变成某种亲密、火热的氛围,情欲悄悄在各自体内迅速滋长,两双唇再度叠在一块,彼此的呼吸又急又浅地交融,欲火在交会的眼神里燃烧,不需言语,明哲便知晶晶和他一样急迫地想要对方。
他一把抱起她回到卧室,在将她放到床上时,男性的躯体再也压抑不住体内冲撞的需要,迫不及待地占有属于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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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床上醒来,对晶晶是陌生的经验,想着,心里又是羞涩,又是甜蜜,昨晚和明哲做了好多一生中的第一次。
撑起酸软的身躯下床,她在衣架上找到一件明哲的厚衬衫穿上,目光宠爱地看向依然酣睡的爱人,决定让他多睡一会儿。
晶晶迳自到浴室梳洗后,下楼回到客厅,套上自己的衣物,把明哲送她的相框放进带来的帆布背包里,再将昨晚来不及整理的披萨盒子折叠好,连同啤酒罐找一个塑胶袋装进去──这些都是可以让外婆回收、卖钱的──然后到厨房寻找做早餐的食材。
冰箱里只有几颗鸡蛋,连青菜都没有,倒是看到一些火腿,幸好冷冻库里还有锅烧面,晶晶把需要的材料取出来,洗好了锅子,为两人做起早餐。
十分钟后,香喷喷的火腿鸡蛋锅烧面便上桌了,晶晶上楼叫明哲用餐。
发现他还在睡,她凑上前想叫醒他,冷不防被一双铁臂给擒住。
"我抓住你了,留下买路财,才能放开。"他嘟起嘴巴,眼中燃起恶作剧的火花。
"讨厌!又没刷牙,不给你亲!"晶晶故意别开脸,挣扎着起身。"快点起床,不然早餐就要糊掉了。"
"有早餐吃?"他眼睛一亮地放开她,摸着肚子嘟囔,"怎么不早讲。"
大有为了早餐,什么都可以抛的架式。
"嘿!"晶晶气恼地扠起腰来。
"怎么了?气我没亲你呀!"他调皮地又把嘴嘟来。
"去洗脸刷牙啦!"拿他孩子气的这面没辙,晶晶好气又好笑地推着他进浴室,将被子折叠好后,两人一块下楼用餐。
明哲吃得津津有味,直赞叹着,"好吃,好吃!"
"只有放蛋和火腿,你就赞成这样!"话虽这么讲,晶晶心里可是受用极了。
"里面还有我老婆的爱心调味,当然好吃!"他笑咪咪地说。
"谁是你老婆!"她羞红脸啐道。
"你呀!"明哲握着她的手到唇上亲吻,目光贮满柔情地深深注视她,"你是我老婆,要一辈子为我洗衣烧饭。"
"你当我黄脸婆呀!"她羞红脸,心里甜丝丝的。
"对,而且是我的黄脸婆。"他俯身吻住她,晶晶在他唇下喘息,这吻如同昨晚般热烈,却更温存。
"嫁给我,晶晶,嫁给我……"他热情地喊着。
晶晶好快乐,明哲跟她求婚,求婚……
她推开他,眼神是烦恼的,"我们还是学生……"
"我不是说现在。"他爱怜地啄着她的唇,像两汪黑玉般的眼瞳里燃着一抹坚定,诚恳地许下承诺,"等我有赚钱的能力,可以养活你,建立家庭,我们就结婚好吗?"
喜悦的心情如细胞快速分裂,晶晶眼眶潮热的依偎在明哲怀里,编织起未来的婚姻梦。
明哲更是陶醉地搂着她说:"想到以后可以天天吃到晶晶做的菜,就觉得好幸福。"
晶晶被逗得咯咯娇笑,"嘴巴那么甜!好吧,中午再煮一顿给你吃。不过要先去买菜,冰箱都闹空城计了。"
"好呀,我们等一下去超市。对了,你会煮什么?"
"要看你想吃什么罗!"她趾高气扬地耸了耸肩。
"话说得这么满?这样我要不客气地开菜单罗!"
"放马过来!"
谈笑间,两人分工合作地清洗好餐具,便出门买菜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返回何家。
明哲拿钥匙开门时,晶晶便发觉他表情不对,原本飞扬的眉眼瞬间笼罩上一层阴影,害她也跟着忐忑不安。
一进屋,两人在玄关处看到一个大皮箱,晶晶还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听见明哲放下手中的提袋,朝客厅喊了声:"妈!"
妈?
晶晶惊讶极了,目光跟着望去,赫然发现一名衣着华丽的贵妇站在客厅中央,徐徐地转向两人。
"您怎么回来了?"明哲脸色苍白,声音紧绷地问。
"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吗?"何母面无表情,目光冷淡地越过明哲,锁向他身后的晶晶。
晶晶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怯生生地喊了声:"伯母。"
但她理都不理,好似没看见她般转开眼。
明哲气愤地握紧拳头,晶晶赶紧拉了拉他的袖子,温婉地说:"我先回去了。"
"晶晶……"他欲言又止。
"我先回去了。"她朝他点了下头,眼神闪过无言的安慰,暗示他自己不要紧,便背起她放在玄关处的帆布背包走了出去。
一走出何家大门,离开那紧窒的气氛,晶晶心里却生出不安来。
明哲来不及跟她约定下次碰面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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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总是来得令人措手不及。
晶晶一回到家,就接到和外婆一起去庙里拜拜的大婶打来的电话,说她外婆昏倒,被送到医院去。
晶晶慌得六神无主,首先想到的是明哲,可他母亲才刚到家,这会儿去找他并不恰当。她接着想到好友维贞,便慌慌张张地打电话给她。
杨家一家子都是极好的人,维贞的姑姑杨惠卿开车陪晶晶去医院,打点好所有的手续。
"要不要通知你妈妈?"
尽管很不情愿,可外婆病得厉害,医生说她有中风现象,其他细节还要进一步检查,晶晶没有选择余地,只能拨电话告知母亲,得到的却是她冷淡的回应,交代她好好照顾病人,她会抽空回家。
愤怒登时梗在喉头,晶晶告诉自己没必要生气,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吗?
她颓然地挂下电话,平稳了心情,才到病房看顾外婆。
老人家已经醒了过来,睁着湿润的眼睛好似有话要说,却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只哑哑地叫着她的名字,一会儿便睡着了。
隔一天,杨惠卿安排家里的管家钱婶来看顾梁婆婆,要晶晶安心去上学,放学后,晶晶回家略略梳洗,便赶去医院换班,隔天钱婶再来。
这种日子持续了将近一星期,晶晶的母亲梁彩霞终于回来探视母亲。
她是做保险的,十年前便替梁婆婆投保了各式险种,医疗险也在其内。她拿了保险公司给付的医疗保险金,为梁婆婆请了名看护,负责白天的照顾。
检验结果恰好在她到访时出来,中风只是轻微症状,梁婆婆最严重的病症竟是胃癌,梁彩霞闻言不由得呆住。
晶晶更是泣不成声,她责怪自己为何没早一些发现外婆的不对劲,为何总在她微笑地说没事时,便以为没事了。如果她早一点带外婆来医院,如果……
但再多的如果都挽回不了那些被耽误的光阴,梁婆婆熬不过三个星期,便撒手西归了。
丧礼办得简单隆重,晶晶哭得肝肠寸断,几度软倒在维贞怀里。
这天,是梁婆婆出殡后的第三天,学校已经开始放寒假,维贞陪伴晶晶从墓园里出来,晶晶突然拉住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