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上帝眷顾她,她并没有碰见任何不该见到的人。
到了他房门口,殷淡虹把狄默唐扶进房去,顺手关上门。她并没有开灯,只是就着微弱昏暗的月光来判别床的位置。
把他沉重的身于扔上床,她在床沿坐下,拍拍他的脸问道:“嘿!你还好吗?”
没反应!看来他似乎已经失去意识了。
“嘿!狄默唐大笨猪!听见了吗?” 殷淡虹稍微提高了音量在他耳畔问着。
狄默唐仍旧毫无反应。
再拍、再打。再捶、再踢。再端!他依然睡得跟猪一样。
“哈!真是太好了!”殷淡虹得意地道,“没想到本姑娘只是略施美人计,你就上当啦!真是没大脑的家伙!”
她起身从皮包里拿出新买的油性笔,又在床沿坐下,“告诉你,大情圣,路边的花儿别乱采,是有剧毒的,知道吗?” 她露出狡黠的微笑,就要画上去——
“你真的舍得在这么美的脸上画画?!”
咦?哪儿来的声音?!
殷淡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一阵天地大翻转后,她已经躺在柔软的床上了。
“你、你。你你你……”她错愕地说不出话来。
那个面露微笑的恶男,不正是方才险遭她毒手的狄默唐?!
“真是差一点点,我可爱的脸就要遭殃啦!”狄默唐扣住她的双腕,高高举起,轻松地按在床上,坏坏地笑着。
“你根本没事?!”她回他一抹冷冷的微笑。
混蛋!既然没事,又何必让她由顶楼一路扶下来,很重耶!
“我想我得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 他仿佛看出她内心的想法,脸上邪气的笑意立刻加深。
“少啰嗦!要杀要剐随便你!” 她撂下一句很“江湖” 的话,显然是发火了!
其实,真正令她发火的是两人此时暧昧的姿势。即使是隔着不算薄的衣料,她仍能感受到他强壮的肌肉。太可怕了!她的脸倏地刷红。
“该我的,我自是不会放过。” 他空出一只手轻抚着她柔软的面颊,迷蒙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先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看你不顺眼。” 殷淡虹轻描淡写地吐出这句话。
才怪,理由才多呢!谁叫他们两家的父亲完全不尊重她个人的意愿,把她和这个伤风败俗的败类凑在一起,他居然还在异国对“另一个女人”百般调情!
“这样吗?那不好好报答一下你的用心,似乎太对不起你了。”
“什么报不报答!”她冷脱着他,“滚开!”
他深送的眼眸令她莫名地恐惧起来,她从不知道一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也会有令人如此害怕的神情。
她觉得有点慌,只想赶快逃走,逃得愈远愈好!
“来不及了。” 他微眯起双眸,缓缓地逼近她的脸,呼吸愈来愈沉重,“我们似乎该好好地来结算一下你所欠我的。”
“我哪有欠你什么?!” 狄默唐的呼气轻拂在她脸上,让殷淡虹的身体轻颤了一下,“走开!”
“没有吗?” 他露出魁惑十足的微笑,“方才的下药之前的赌局。”说完,他猛然地占领她的唇瓣。
什——么?!
一股电流流窜她全身,她随即回过神,反咬住他的嘴唇。
他会让她接近,只是因为她在机场扒走了他的护照?!她就这么不值钱?
“什么护照?我不知道。” 打死她也不要承认!殷淡虹在狄默唐痛得离开她的唇时,拧着秀眉否认。
“是吗?”狄默唐诡谲地笑了笑,一脸的不以为意。
他这种向来在情场上无往不利的男人,任何来自女人的抵抗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挑战。
他低下头再度封住她的唇瓣,只是这次他加重力道改浅吻为勾情挑意的吸吮,鲜活地挑逗着她的情欲,那股燃烧全身的滚烫感觉是前所未有的,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令他如此疯狂地渴望!
怎么回事?!小腹间凝聚的灼热令她害怕,女性敏感的第六感告诉她,似乎有什么要发生了!她想推开他,可是阵阵无力感袭上了全身,她虚弱地瘫软在他怀中,任由他褪去了她的衣衫,以手指品尝着她一身秀色。
二人的束缚于磨蹭中褪尽,他身上的线条比她想象中的更令她着迷,男性阳刚的体魄是如此的迷人。
他热情地拥抱着她,热呼呼的烧灼感由唇转到额头、锁骨、胸口……
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无法置信那样的呢哺是出自于她!
无名的悸动轻划过全身,狄默唐灼热紧绷的身躯显示出他也同样期待着这场欢娱。
他熟练地在她耳畔呵着气,“我要你!”
那股热气令她全身轻颤了一下,想起了他在赌场也曾经说过同样的话。她有点生气,可是她的身体却无法抗拒他带给她的悸动。
二人身体紧密结合的快感是狄默唐从未感受过的,那股强烈的爱潮共同淹没了他们,将他们卷入火热般的激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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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夸张了!一个应该成为她丈夫的男人居然在海的另一方和她完成了洞房花烛夜?!这是什么跟什么呀!那她干吗千里迢迢逃到美国来?!根本就是浪费钱嘛!
这下可好了,不但赔了钱,还失了身!这股怨恨叫她如何忍得住?
殷淡虹侧过脸看着他,呼吸这么平稳,他肯定睡得很熟,而她却全身酸痛得要死,这算什么呀!
她穿好衣服起身,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笔,这才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
为了一个恶作剧,害她损失惨重,此仇不报非淑女!
她来到他身旁,开始动手挥笔。该死的婚约,该死的赌博,该死的男人!
完成后,她愤怒地离开了狄默唐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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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令人销魂的一个夜晚呀!
狄默唐慵懒地张开眼睛,满足的微笑浮上他俊逸的唇角。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投入,一个晚上就与她缠绵了数次,自己像是永远要不够她似的,如此眷恋着她柔软香甜的曼妙身躯。
就可惜昨夜房内太暗,没法好好欣赏她那张美丽的娇容……呃,其实是因为太专注地爱她,让他忘记除下她的那副面具了,真可惜。但是,现在天已大亮,再来看也不迟嘛!
手臂一伸,原以为可把美人拥揽入怀,没想到却扑了个空,他反射性地摸摸脸,旋即弹跳起身,冲向梳妆台一看,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绝!真是太绝了。
“怎么回事?” 狄契唐不冷不热的声音由门口传入,整齐的衣着显示他已经梳洗完毕,“我不知道你还有在房内裸奔的喜好。”他看着秋默唐结实精瘦的裸身,有些不能苟同地挑起眉。
“这么问未免有损你的智商。” 狄默唐以下巴示意凌乱的床褥,向他展示恩爱过后的痕迹。
狄契唐这时才注意到老大脸上的“旷世名作”。
他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兴味盎然的微笑,瞥了床一眼,视线又回到老大脸上,“我记得你从来就不是个强暴犯。” 他的口吻是嘲讽的,“你不是绝不碰处女?”
“好说。”狄默唐一语带过。
被单上染着明显的血迹不知为何,老认为和处女有所牵扯会很麻烦的他,这回居然破天荒地没有这种想法,并且还因为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竟然有一种无可言喻的……满足感?!这实在是很荒谬的一件事。
“是昨天那个女人?”狄契唐哪会不知道他在赌场干下了什么好事,思绪一转,一下子就猜出这么呛的对象应该是昨夜的那名黑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