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前脚上了飞机,他后脚也跟着离开?
不可否认,她的确不大喜欢在这里看见他。不!岂止不太喜欢,简直就是非常的不喜欢!
怒及生笑,因此她也报以一记微笑,实际上她此时的想法和她的表情根本是南辕北辙!可是……该死的!她没事对他笑什么笑呀!装作不认识岂不是更好?!殷淡虹暗自恼火。
撇过头,她准备上岸。
此时,一名男子游了过来,伸手放肆地搂住她的柳腰,轻佻地笔道:“小姐,一个人吗?要不要一起过去吧台唱一杯?”他边说还边轻抚着她裸露在外白暂柔嫩的肌肤,简直就是性骚扰!
殷淡虹强忍住涌上喉头的阵阵作呕感,一抬头竟然发现岸上那个原本今天该成为她丈夫的男人非但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反而还饶富兴味地看着她,似乎在等着看她会怎么处理。
该死的男人!
“怎么样?” 男子的呼吸声突然浊重了起来,看起来十分兴奋。
殷淡虹打量着身边的男子 这么登徒子至少有六尺四寸高,体重约在二百五十磅左右。
她悄悄地提起了手肘。虽然水中的行动不方便,无法将这名登徒子给用力摔出去,但求人不如求己。她忽然用人地捶向对方一圈肥油的肚子,力道恰好让他痛得松手。
“你……”这名黑发美人还真呛!
殷淡虹飞快地游向岸边,准备离开。
她一上岸,马上有位男士将外衣披上她的肩,微笑道:“辛苦了。”
哼!马后炮!殷淡虹冷眼了狄默唐一眼,心想这个空有英俊挺拔外表的男人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你穿得太少了。”玩世不恭的笑意浮上嘴角,他深邃的黑眸直直地注视着她。
“干你何事?”她冷冷地回了他一句。见鬼的!她心中为什么要气他没有出手帮她?
根本没有必要的,不是吗?她一个人便能解决所有事,她可是女强人殷淡虹呀!再说他和她半点关系也没有,婚事是老人家订的,他也不知道她就是她未来的老婆,会袖手旁观乃是人之常情。尤其他根本只是个虚有其表的花花公子!
抖落他的衣服,殷淡虹踩着他优雅坚定的肯伐离去。狄默唐丝毫不以为忤地拾起落地的外套,拍了拍,望着她窕窈迷人的背影离去。霎时,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浮上了他的唇角。
第三章
内华达州地处于燥地带,不利各种农作物生长,但反而造就了世界知名的赌城——拉斯维加斯。
夜晚,霓虹灯照亮了整个城市,将赌城点缀得炫丽非常,夜生活现在才要开始。
拉斯维加斯大道上满是从世界各地聚集而来的赌徒,他们正摩拳擦掌地打算一试身手。
“二!这位小姐押二!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在“悠闲大饭店”的大厅,庄家正起劲地吆喝着。那个戴着化妆舞会用的面具、身穿剪裁合身的黑色连身曳地洋装的黑发女子再次攫住所有人的视线。
“我押六!”又有人出声了。
“六!有人下六!还有没有?”庄家又哈喝着。
其他人也纷纷下注。
骰子摇啊摇,一看结果——“二!”又是神秘的黑发女子猜中了。
真邪门!哪有那么邪门的事,一个晚上都是这个黑发女子赢?!
这名女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从容地在众多诧异及不服的赌客群中起身,只丢下一句:“给大家分红吧!”说完,就洒脱地摆摆手走了,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赌客以及那一堆如小山一般高的筹码。
“很有趣的女人。” 狄默唐低语道,他一进来就注意到她了。
不知为何,他对她身上“CARITA” 的香味十分敏感,总是十分轻易地就能察觉她的存在,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如此牢牢地吸引住他的注意力,让他觉得十分新鲜及有趣。
“谁不知道你最爱女人!” 狄契唐冷嗤了一声,喝光手中的白兰地。
“女人嘛!乃是赏心悦目的动物。” 尤其是那一个黑发女子。
狄默唐脸上的笑意加深,摇了摇手上的马丁尼,一口仰尽。
他们倚在赌场中央的小酒吧边,由于抢眼突出的外表,极快地就成为女人们注目的焦点。
尤其是挂在狄默唐唇边那抹坏坏的笑意,更是令女人为之。动荡神驰。
而狄契唐冷酷沉稳的气质也是令女人心醉神迷。
两名同样英俊出色的东方男人到了赌场不去小试身手,反而慵懒地倚在吧台边,是要等着被人家钓吗?真是有损身份!但,姜太公钓鱼嘛,愿者自动上钩啰!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不少女人围了过未。
狄默唐也左右逢源地笑得好开心。
“你还真是不挑食呀!” 狄契唐冷哼了一句。无福消受的他认为此地不宜久留,准备起步离去,“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你自己慢慢去消受吧!”狄契唐转过身,往赌轮盘的方向走去。
“不解风情的家伙!”此时不欢,更待何时!
蓦地,“CARITA”的香味飘于鼻息之际,狄默唐转过头发现,不知何时,黑发的紫眸女子也趋近了吧台,点了一杯玛格丽特。
当然,她也看见他了。
只要从周围女性窃窃私语、娇红的脸庞、爱慕的眼光,直接看向接收这些讯息的源头,就能发现到他!
真没道理,一个黑发黑眼的东方男人,竟然还能在白人的地盘上这么受女性欢迎!分明是卖骚嘛!殷淡虹在心中下了结论。
她目不斜视地取了刚才叫的酒,朝吧台服务生递出了一抹娇媚的笑容后,便往二十一点的赌桌而去。
狄默唐兴味盎然的眼光也立刻向她投射而去;他唇边泛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转头朝身畔的女人丢下了一句:“失陪了!” 便起身朝二十一点的赌桌迈进。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难得碰上一个令他大感兴趣的女子,让他想不注意或有所行动也难!
二十一点是一种纸牌游戏,两张以上的纸牌总分愈近二十一点的就是赢家。
当殷淡虹到达赌桌边时,四周立刻响起了一阵私语声:“今晚这名女子几乎赢遍了赌场内的每一种游戏耶!”
“好厉害!看起来似乎还不到二十五岁。”
“更怪异的是,她是一名东方女子。”
“亚洲人的赌技比我们西方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不知道她为何戴上化妆舞会用的面具……”
此时旁边有人忿忿不平地出声道:“我就不信我赢不了她!”
待殷淡虹坐定后,挑战者也纷纷排队准备与之一较高下。
开玩笑,世界上哪有这种事?一名少不经事的年轻女子可以连赢赌场内所有的游戏?恐怕是没有遇到强中手吧!
不过,尽管每一位挑战者都认为自己是“挑战者号的终结者”,却每一个都输得凄惨无比!
邪门!真是邪门!
“喂!” 有人揪着庄家的衣襟,不服地厉声问道:“听说这娘们和你们老板有交情,你们该不是作弊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夹在人群中的狄默唐只手轻抚着下巴,脸上玩味的笑容不自觉地加深。
“悠闲大饭店”的老板尹优舷算是少数世界级饭店业中的饺佼者,尤其他又是一名中国人,自然是比其他人更受注目。
狄氏企业虽然没有朝这方面发展,但狄默唐对尹优舷的事也是略有耳闻。
“你们不是自诩是文明的国家吗?” 殷淡虹站起来,昂起头冷眼着对方,不卑不亢地说,“这种输不起的态度有哪一点像文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