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志一同的话,不是任何人都能说得出来的。”两人一起大声唱双簧。
“什么呀!”其余四个人全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两个神经病。
“所以,他们绝对是一对合适的夫妻!” 两个拜把的兄弟差点大跳起贴面舞。
“你们自个儿玩吧!我不奉陪了。” 既然目的已经达成,她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了,殷淡虹起身就想离开。
“我也该找时间去交离婚协议书了。”狄默唐也随之起身。哇!少一个麻烦的感觉还真好。
“站住!殷淡虹,你不顾殷氏企业的面子了吗?”
“站住!狄默唐,你不顾狄氏企业的面子了吗?”
两句异口同声的厉喝成功地阻断了两人即将踏出的步伐。
“我们之前所刊登的广告、所发的喜帖,你们以为是弄好玩的吗?你们完全不考虑公司的信用了吗?”见两个人的脚步都停了下来,狄德趁机追加了一剂强心针,认为这是妥协的开始。
狄默唐和殷淡虹都没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下文。
“两间企业的母公司及子公司旗下共有多少员工,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就算你们不顾我们这些父母,也该考虑员工的去留吧!一旦公司信用破产,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及影响,相信你们两个应该很清楚才是!”狄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似乎有点口渴了,张口咕噜咕噜地喝光一大杯桌上的冰水。
“就是嘛!要离婚也该等个一两年,你们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再提;才结婚不到两三个月就要离婚,这也实在说不过去呀!何况你们都还没相处过,怎么知道一定不适合?”殷谋也赶忙接口,期盼宝贝女儿能回心转意,她可是他的掌卜明珠,捧在手心中的宝呀!要不是打赌不小心赌输了,又怎么会舍得把她嫁人呢?唉!
狄默唐原本想开口,但念头一转,他决定选择隔岸观火。
是的,等待这位殷大小姐如何应对这种似是而非的理论,看看这个木头女人的脑袋是否是水泥灌的,一点也不知变通。
呵!他发现他自己有点期待她的反应了。
“好,我知道了,我听你们的。” 沉默了一阵,殷淡虹才幽幽地吐出这句话,随即抬起头来,目光锐利地对上两位家长,“你们很希望我这么回答吧!”
“呃……” 她这么说,下文是什么都不用听了嘛!四个老人家又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但是,我是你们的孩子,我对这种安排会有什么反应,难道你们事先会不知道吗?你们难道不需要先找到应变措施吗?换成是我,我会如此轻率地以旗下上万人的生死存活下一个不知后果的赌注吗?”
一群人被教训得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吭声。
“若你们真的这么不顾后果的话——” 她停顿了一下,才又道:“那也是你们自找的,是你们不对,不该没征询过我的意见就擅自下决定。让我觉得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被卖了。”
“对不起……”
大家居然乖乖地道歉了?!有趣!
狄默唐在一旁露出兴味盎然的笑意。或许,这个女人并不像她外表那般既无趣又死板。
她很像“霓”!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不像先前那般排斥她了,“我答应。” 他优哉游哉地开口应允,把填好的离婚协议书撕成碎片。
或许正是因为那份熟悉感,让他霎时改变了主意,想陪这四位老人家玩上一段。
不过堂堂一个大企业的千金小姐、一板一眼的老姑婆,怎么可能会是那个风情万种的美艳女郎呢?还是别多作联想了!
“你……” 殷淡虹不能理解他怎么阵前倒戈了,他不是也和她同仇敌忾地共同抗拒这桩婚事的吗?怎么会……
莫非他发现了?!
霎时,她慌了,深怕她是赌国女英豪“霓”的真面目被他揭发出来,那可真的是丑闻一件。
“何必怕成这副德行?” 狄默唐坏坏地凑近她,“莫非你怕你会受不了我的吸引,自己先投怀送抱?!”
去死吧!大色狼!殷淡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别傻了!是你会偷袭我吧!你不要爱上我,我就很愉笑了,我会先投怀送抱?哼!太阳从南边出来都不可能。”
也不想想看是谁先“强”人所难地“爱”了她,还敢这么恬不知耻地在她面前说她会投怀送抱?哼!笑话,怎么可能嘛!
“这就对了,既然这婚姻对我们两个都不会有什么影响,就让他们看清楚我们擦不出什么火花,死心地让我们离婚,那不是很好吗?”
“说得也是。” 殷淡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
“其实,说起来吃亏的该是我,身价不仅会下跌……”狄默唐先是苦笑地沉吟了一会儿,继而样似悲哀地摇摇头,“而且,这么一来,我也享受不到偷情的乐趣了。”
什么?!她都还没过门,他就已经先计划要偷情了?!这个伤风败俗的败类!
“因为你对我没兴趣嘛!自然不会管我,对不对?”他笑嘻嘻地说道。
这该杀的混蛋!
“既然如此,一年之后,若你没碰小虹半根寒毛,让她‘完壁归殷’,为父就准许你离婚,” 狄德此时突然开口。
“什么‘完壁归阴’?很难听耶!殷谋出声抗议。
“那有什么办法,谁教你姓殷?!难道你要让默唐始乱终弃吗?”狄德大声回他。
“那也不能这么说呀!我知道你高中时代作文老是没我好,不会说话就别说嘛!” 殷谋马上不甘示弱地翻起旧账。
“哎哎哎,谁作文不好呀!你小学语文习作照样造句还是抄我的呢!”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互揭了疮疤起来。
而狄默唐和殷淡虹这对宝贝男女真的不会碰出火花吗?
有时候爱情是需要催化剂的。
他们于是开始同居。
第六章
“其实,你大可不必答应这个愚蠢的提议,直截了当说要离婚,他们也会拿你没办法的!”星期一的早上,在两人一起往前公司的途中,殷淡虹首先冷冷地开口道。
昨天,她正式搬进夫家——正确来说,是位于市郊的一间透天大别墅,是殷父送给殷淡虹的结婚礼物,自然登记在她的名下。
这也就是表示,若两个人吵架了,该回娘家的是狄默唐,而不是殷淡虹。
“女人要有自己的财产,才不会事事都要依靠丈夫,被丈夫欺负得死死的。”这是殷淡虹的说法。
由于她是独生女,加上曾留学美国,受到国外自由风气的影响,因此殷淡虹不但独立,而且非常有主见。
尤其从小,外人老是鼓励身子单薄的母亲再生一个男孩以继承殷氏企业,让她更加下定决心,她殷淡虹要做个女强人。
“没有理由男人可以做的,女人就不行!” 这又是殷淡虹的另一句座右铭。
学生时代,她的目标一向是以男生的最高成绩为基准,因此,她的成绩通常是名列前茅,不需要上补习班、家教,她一向都是靠自己,甚至到美国留学那一段日子,她更是样样都自己来,完全不假手他人,因为她体悟到靠自己比靠别人来得强多了。
“怎么,我们才相处不到一天的时间,你就担心会爱上我了吗?” 掌控方向盘的狄默唐眉飞色舞地说道,“我就知道默唐魁力,凡人无法挡!”
“去你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要担心的是你会威胁到我的清白,到时候我想不嫁你都不行了。”殷淡虹厌恶地脱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