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离开,说你不会走。”他的脸埋在她的肩窝,害怕听到她否定的回答。
“我没想过要走。”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到他的不安虽然多半是因为害怕自己爱上他才刻意避开他,但也有少部分是因她气他在自己对他产生好感之后,他对自己却仍是一如初识时的态度。然而,在知道他并不愿她离开后,前几日的武装都已卸下。
她的回答教他猛然抬头,看到的是她对他柔柔地笑容。
他松开手,捧着她的脸,以极为缓慢的速度覆上她的唇,轻轻柔柔地吻着她。
“为什么?”她问。如果不爱她,不要让她越陷越深。
他没有回答,只是吻她,吻得比刚才更深,比刚才要浓。
她闭上眼,生涩地回应着他。
也罢,如果爱他注定会受伤,她也无怨尤,只要他也爱她就够了。
“这几天虽然天天看到你,却还是想你。”他将她揽进怀里,轻抚着她的秀发。
“哦?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现在是你的上班时间,和一个发育不良的女人就这样躺在沙发上,会不会太猖狂了?”她睨着他,眼中布满笑意,不愿让她觉得尴尬,顺着她的心不再讨论那件他想做的猖狂事。他握住她的拳头,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是再认真不过,“答应我,没事不可以躲着我!”
“那有事就可以 !”她抓住他的语病,调皮地回答。
“不管有没有事都不可以。”虽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罢了,但他还是会担心,“有事你可以直接和我谈,但是不能逃避。”
“我只能说我尽量,除非你希望我敷衍你。”她向来不下没把握完成的承诺。
他对她的回答虽然不甚满意,但还算可以接受,这才放开她,让两人都起身坐在沙发上。
“你工作吧!我想睡一会儿,中午再叫我。”她从来不是易于入睡的那种人,加上前些日子以来做那个梦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她真正的睡眠使日益减少,从那时开始,向鸿宇办公室里的这张真皮沙发已成了她的私人床位。
他在她额上烙下一吻,才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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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邹诗琦睡到早上十点才起床,但她固定会在早上六点睡眼惺忪地为向昀准备早餐。今天早上向昀起得特别早,在邹诗琦未做好早餐时,她便已梳洗完毕。
“阿诗姐,你跟我爹地在谈恋爱。”向昀用的是叙述句而非疑问句。
“嗯,应该算是。”邹诗琦坦白地回答。她和向鸿字依旧像以前一样常吵嘴,但两人之间也多了许多亲密的动作,依常理判断,是恋爱没错吧!
虽然名义上她是向昀的保姆,但事实上她们比较像朋友,所以对她没什么好隐瞒的,而且谈恋爱也不是什么坏事,没有隐瞒的必要。
“是不是恋爱中的男女都是若即若离的?”她是依前一阵子阿诗姐躲她爹地那段日子和最近两人如胶似漆来下结论的。
“或许是吧!”虽然写的是爱情小说,但活到二十四岁,她谈恋爱的次数用一只手的手指头就数得出来,对于爱情这项课题,她懂得还不够多,“你的早餐,还有午餐。”她将刚完成的三明治交给向昀,又从冰箱里拿出饭盒放在她的袋子里。
“那我走了!”看邹诗琦那副睡眠不足的样子,纵使有再多的问题,她也问不下去了。一来是不忍心,二来是怕被她爹地修理。
送走了向昀,邹诗琦才回房去睡她的回笼觉。
诗儿,原谅我,我是这么的爱你……
琦宇翔对白灵诗表达爱意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
翔师兄,我知道你昨晚还有今晨说的话都是真心的,你不要自责,我不怪你,只怪命运这样捉弄人。不要,不要这样地把歉意写在脸上,姐姐会发现的。
而且……只会让我更难受……
她翻了个身,白灵诗仿佛就在她耳边呐喊。
如果爱他注定要受伤,她也无怨尤。
她对自己说的话也在耳边回绕。
她醒过来,将定在十点整的闹钟在它响起前按掉它。她不可能是白灵诗或白灵韵,甚至琦宇翔的其中一人,她是这么认定的,但为何这些人却夜夜出现在她梦巾?如果爱他注定要受伤,我也无怨尤。这不像是她平时会说的话,为什么在遇到向鸿宇后,她改变了呢?
她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有一刀没一刀地切着砧板上的小黄瓜,没注意到向鸿宇正向她走近
切到一半,她发现自己于中的刀子不见了,抬起头一看,向鸿宇打着赤膊站在她眼前,手中还拿着不知何时失踪的刀子。
“一大早发呆不是好事哦!尤其是手中还拿着一把刀。”向鸿字将刀子放在吧台上,伸手抱她,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早啊!起床不穿件衣服,很容易感冒的哟!”她低头看着他赤裸的上半身,轻戳他的胸膛。笑容在一瞬间冻住,她的手指拂过他胸膛上的一道疤,一道最少有三十公分长的疤。
“很痛吧?”她直觉地这么说,语气中尽是不舍。
“嗯?”他低下头看她手指拂过之处,笑开了,“那是个胎记。”他觉得她的那句话有些耳熟,似乎在很久以前听过,而且连语气都是相同的,“你是第一个把它看成伤口的人。”
“那是我笨 ?”她再一次拂过那看起来像刀疤的胎记,脑中联想到琦宇翔的那个刀伤。伤在他身上,似是当时的金锁片在她身上,是巧合?是命运?他会是琦宇翔?她会是白灵诗?那么谁又是白灵韵?
思索中,她的手已握在他的掌中。他的意图毫不掩饰地写在眼里,赤裸裸的欲望直接地传达到邹诗琦的心中。
“我可以吗?”他直截了当地问。
她的脸因他的问题泛起了红潮,正要开口,却被他抢先说道:“不能说不。”他的气息紧密地包围住她,没有给地逃避的机会。
她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因为她的身体已经背叛了她的大脑。闭上眼,她让他带她进入一个崭新的世界……
睁开眼时,邹诗琦发现自己刚才是枕着他的臂膀睡的。她揉揉眼睛,觉得精神十足,只要向鸿字在她附近,她就不会做梦,而且睡得特别熟,这就是为什么她总选在他办公时,在他的沙发上补眠的原因。
她用一只手支着头,面向他半卧着,回想和他相遇后的种种,绝对够她写成一本小说了。如果她真的那么做的话,她百分之百确定没有人会觉得那是个真实故事。
“这个金锁片你一直戴在身上?”他在她神游太虚时醒来了,看到的是因她半卧着而落在肩上的金锁片,
“是啊,我老爸送的生日礼物。”她看着他,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寻常。
“说出来你也许会觉得奇怪,但它看起来相当眼熟。”他紧紧地将它握在手中,闭上眼,试着回想曾经在哪里见过它。
忽然间,邹诗琦的梦像电影般的在他脑海中放映,虽然快速,但他却没有遗漏任何一幕。一切是那么熟悉却又带着点距离,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精神错乱了。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直到他听见邹诗琦的叫唤声。
“你怎么了?”看着他握着她的金锁片,眼皮动也不动一下,她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