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帝相当一国的首相或行政首长,有动员及号令麾下成员的权力,地位仅次于国家元首。
近几年T组织内部出现不一样的声浪,利之所趋人心逐渐浮动,不愿再当一个人的应声虫而有自主意识。
于是激进派在权势的引诱下有了异心,以地帝为首开始培育巩固自己的势力。
「妳怎么没带侍女自己出来,风大容易着凉。」安吉罗·培塔斯手一扬,立即有人送上披风。
他的举止有礼又不失敬重,轻轻的为柔美如天使的金发女子披覆披风,并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轻抚着她和阳光一样灿烂的发丝。
高贵而有骑士风度,谨守本份不喻礼,眼神如炬带着不二的忠诚,这是他给人的第一印象。
「我一急就忘了,下次一定丰牢记住。」潘蜜拉·史塔夫做了个抱歉手势,神情单纯的像个小女孩。
不过她不再是个孩子了,而是拥有帝王之后气势的雍容女子,成熟的外貌透露皇室的尊贵,今年二十八岁,是沙皇的嫡亲表妹,亦是他早过了婚期的未婚妻。
「有什么好急的,身体健康最重要,妳要什么我从没不给妳过。」都出汗了,需要急成这样吗?
「话不是这么说啦!我只是想知道伊凡的下落,他好久没回来了。」自从数年前一别就不再有他的消息,她非常想念他。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如何,横竖妳又走不出这座岛屿。」还不如认命的接受事实,别再有任何期望。
「哎呀!你老是泼我冷水,真是讨厌,我不能晓得他目前在哪里吗?」轻嗔的一跺脚,快三十岁的女人流露出一股少女的娇色。
「没必要,省得妳想东想西的逼我带妳去找人。」他是不可能让她离开这座岛,他要一辈子囚禁她。
无知的人不会想飞。
潘蜜拉嘟着嘴表示不满。「我想我未来的丈夫不成呀!你们老是怕我发生危险,非要我待在岛上,我都快闷坏了。」
「闷总好过被鲨鱼一口咬死,妳没忘记几个月前那个渔夫吧!他的尸首支离破碎的冲上岸,头剩一边少了脚,还……」
「啊!不要说了,我明白岛外世界的残酷,你不要再说来吓我了,我怕作恶梦。」她脸色发白地口里直泛酸意,吓得往他怀里扑去。
正中下怀。
安吉罗嘴角噙了抹笑,「潘蜜拉,妳的胆子越来越小了,怎么为一国之后?」
「呿!尽爱取笑我,有你和伊凡的保护我很放心,什么都不用怕。」她的脸上浮起因为有他们两人存在的自信。
「如果我们之间有一个不在了,妳该怎么办?」银发随风飘动,沁紫的眸子飘散对某人的憎恨。
他们之间有一个必须消失,永久的,不能有一丝死灰复燃的可能性。
秀气的眉一拧,潘蜜拉心头不舒坦地低视池水。「你不要吓我,你们都是我喜欢的人,我两个都不能失去。」
「可是若只有一人能存活,妳希望是他还是我?」二选一的选择题,小孩子都会作答。
他在逼她,逼她变节。
被困在四面环海的绿色岛屿上,她的世界只有两种颜色--蓝与白,一是天空,一是海洋,根本走不进瑰丽的梦幻。
她的孤单只为一人而生,她的等候只为一人引颈,她的青春只为一人消耗,一年又一年的虚度,一年又一年的失望,直到她的世界失去色彩。
不该只有一个人,也不会只有一个人,她是拥有白色羽翼的天使,有权不为一个人守候。
「你到底在胡扯什么,我怎么可能放弃你们之中一人,你是说来让我生气的吗?」没有答案,因为她不想想这个荒谬的问题。
他们都要好好的活着,不可以比她先死,他们是她这一生最大的精神支持。
一个是她的最爱、她的天,一个如同她兄长,给予她亲人的温暖,她爱他们,一辈子也不会分离。
「这是假设问题,让妳有个心理准备。」免得消息传来她会崩溃。
「什么假设、什么心理准备?!是不是伊凡发生意外,他有生命危险吗?」她心慌的拉起他的手,眼中有着深深的恐惧。
他浅笑地拍拍她肩膀予以安抚。「他没事,非常快活的旅游各国,短期内没打算回来。」
她有点失望地流露落寞。「你没告诉他我在等他吗?我想他,非常想念他。」
她的深情话语刺激到身边的他,他抚发的手一僵握成拳头,在她没注意的时候捏碎她别在发上的珍珠。
「等我遇见他时我会转述妳的思念。」对着他僵硬的尸体。
脸微红,她娇羞的嗔恼着,「就你们俩可以任意跑,想想还真是不公平。」
「想要公平就把枪法练好点,等哪个时候妳能射中十公尺外的大象,就能和我们讨论公平的问题。」而她唯一的弱点是怕见血。
「安吉罗,你是一个非常傲慢的混蛋,我讨厌你。」不想忍受他的取笑,潘蜜拉气呼呼的跑掉。
讨厌吗?妳的喜恶未免太鲜明了。
阴沉的勾起嘴角冷笑,安吉罗的眼神转为冷厉,散发出不肯服输的狂佞,关于「他」的一切他都想要,包括「他」弃如敝屣的女人。
他会得到她,不惜一切代价,一如「他」的王国。
「地帝,我们查到『亡灵』上了凯萨琳女王号,那是否意味着我们要找的人也在船上?」
阴影下立了个男人,恭敬的向他报告。
「凯萨琳女王吗?」俄国最伟大的女性统治者。
低吟的思忖下一步,安吉罗冷静的扬起一笑。
「跟着他,我们需要他领路。」他不信任一个拿钱办事的杀手,即使他索取的报偿是T组织最冷艳的女人。
「要留还是要杀?」
「杀。」
「地帝指的是亡灵还是沙皇?」
沙皇?!
一道冰艳的身影由树后走过,神情一肃地伫足聆听两人的交谈。
「一个也不能留,全部除去。」
第六章
衣香鬓影,杯觥交错,吃角子老虎的声浪盖过波涛汹涌的海浪声,为夜晚的热闹拉开序幕,让迷人的赌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帅气的男服务生端着酒杯穿梭在人群中,表情冷漠的不露一丝笑意,除了「请用酒」、「谢谢」、「不客气」、「要不要再续杯」外,他们禁止和客人交谈。
而穿著暴露的兔女郎则是负责替客人换取筹码和收取现金,她们的脸上必须无时无刻的戴上笑的面具,不管客人如何毛手毛脚,她们一样得笑着应对。
如果真有性方面的需求,兔女郎的另一身份是伴游,摇身一变成了床上最佳的情人,狂野激情的满足男人们的欲望。
发牌员抽出一张黑桃J,叫牌的赌客牌面一盖露出不满意的神色,考虑再三决定再叫一张牌。
「啊!爆掉了,怎么会来一张红心九嘛!人家本来想凑足二十一点。」就差一点点了,真是可惜。
「赌运不好的人就别硬撑,妳知道妳面前的筹码剩下多少吗?」真让她那么容易得手,赌场也不用开了。
黑社会出身的他还有什么看不透,这副看起来新开封的牌其实都做了记号,熟知暗记的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拿到好牌。
尤其发牌员是换牌的好手,只洒点甜头钓些小笨鱼上勾,然后在他们手气正顺时悄悄换牌,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不着痕迹。
刚刚她手上那张黑桃三就是被换掉的,不然她还是很有赢面,只要再来张二以下的点数,输掉的筹码能一并回收,还小赢几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