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在黑暗中又多红了几分,不过,她还是回绝了。“不了,喝了咖啡我会睡不着觉。”
明白自己占上风的罗法圣闲适地向她说:“没关系,你点别的喝。”
而这时,车子已转上一幢灿烂辉煌的大饭店大门前。
下了车,她不看他,将睑转向气派豪华的装演,好给脸蛋有时间恢复正常的颜色,但却发现一件事,“这饭店……”
“这家饭店不是罗氏的,是田家的,罗氏在这里没有兴趣饭店。”他一面解说,一面引导她踏进饭店附设的餐厅里。
一进门,他会动从一张桌上取了菜单,像是很熟悉这里的样子。
“饿吗?这家的意大利菜还满道地的,想不想吃一点?”他记得整场宴席下来,她只吃了半碗饭和几杯果汁。
坐入他体贴替她拉辟的座椅,她虽饿,但又顾虑的问道:“但是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人家厨房还肯做菜吗?”服务生都在搬椅子准备打烊了。
“别担心,点吧!”他很有把握地说着。
她拿起菜单看,“都要睡觉了,那就‘蔬菜场’好了。”她可不想变胖。
他亲自走到柜台那里,跟领班说了几句话,然后再回来她身边坐下。“好了,汤等一下就来。”
“你……常常来这里吗?”她发现店里的服务生停下打烊的动作,重新播放音乐,然后送上罗法圣点的蓝山咖啡。
“不是常常,因为刚好认识这里的经理,所以能够特别通融。”他端起咖啡喝了起来。
桌上的烛台里注了半满的水,水面漂着一球小小的鹅黄色蜡烛。他眯眼望着小火光,那火焰虽微弱,但与四周黑暗的一对照,小烛光仍是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就像她一样,虽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可是她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却足以迷诱他这只飞蛾做出以身殉火的愚行。
“你还真是相识满天下哩!”她不由得赞叹他如磁铁般的魅力。
诸般回忆和情绪忽然在心灵荡,他伸拿覆住她的手,轻吐道:“但,知音有几人?”短短几个字倾尽他这些年来刻骨铭心的相恩。
欧阳希伦在细喘中试着抽回自己的手,他却握得更紧,她不禁惊诧地看向他;可是一望人那对闪动浓烈情感的瞳眸中,她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在桌边烛火的映射下,他黑亮的瞳仁里也有两朵盈盈舞燃的火花。如被催眠般,她敞开她的眼、她的心……而后,在他眼里的火光中,她看到一个小小的影子。
是她自己!
很难描述出此时此刻的感觉,她明知该转开脸,可是,却怎么都动不了,只能将他眼底流泄出近似顽固的认真,和眉间求不得的渴求纹路—一尽收眼底。
“希伦……”他慢慢地将她的手拉近自己,最后,她的掌心平贴在他的心窝上,“经过了这么久,这里每跳动一下,就提醒我里面装的是你。你听,欧阳希伦,欧阳希伦……”
她的名字仿佛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她看最紧皱的眉心随着他口里每一次的轻唤渐渐松开,透过他衬衫传来她手心的跳动,亦是一回强过一回;在这一瞬间,她——
“哦!这个钮是直达顶楼的总统套房的。”
咦,她记得他们订的是两间十楼的商务房,怎么变成顶楼的总统套房?
不行,她要问清楚!
“罗法圣——”
“希伦,我可以解释,先进来再说。”他马上搂着她的肩 膀踏出电梯。
给了小费,他走近两手交握胸口,盛怒中的欧阳希伦。
“希伦……”他抬手想拉她过来,却给她拨开了。
“别碰我!”她警告着他,也以休息站那场难以控制的激情警告着自己。
他无奈地摊摊手,在一把仿古罗马沙发椅坐下,“你别想歪了,我也不晓得会变成这样啊!因为罗氏在田家也有股分,所以当他们知道我要来这里出差,就自作主张的将那两间商务房给别人,又帮我换了这间套房……”
她绝不能再姑息他了。“那你让他们再给我一间房。”
他压住笑意,努力装出为难的模样,“也许你不用,但你不妨打电话下去问。”
说不出话来,也动不了身,只有依顺地让小手栖偎在他温柔的包围中。
两人无语地互视了一会儿,他郑重地轻压了下贴在胸口的小手,向她低语着,“我的心,被你摔碎过一次,这一回,你可要拿好喔!”
接着,他伸出另一只手合包住她的小手,将自己心口的温热握在她手里,再慢慢放开她,“汤来了,趁热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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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柜台经理眼角余光瞄了下坐在接待大厅沙发上的欧阳希伦,边对罗法圣说:“罗先生,这是您房间的钥匙,祝您有个美好的夜晚!”
罗法圣会意地朝他挑眉一笑,“谢谢,明天不必M。ringCall。”接过钥匙后,他走回去找她,“办好了,我们可以上去。”
欧阳希伦虽然很累,但看到服务生掏出一串钥匙,打开电梯里的控制箱,再按下里面的一个钮,不禁问道:“请问那个钮是做什么的?”这里刚涌进十几团的旅客,已经没有空房了。”
“你通知他们时,难道没有提起你有同伴?”她的口气越来越冷峻。
他皮皮地笑了下,“我忘了讲。”故意忘的。
“我相信你不会乘机侵犯我的,对不对?”他痞笑着问道,等着看她红着脸臭骂他一顿。
夜已深,和一脸无辜的地大吵一架只有更累,于是她当机立断,提起行李,踏进可供打排球的浴室里。
看她冷然地掉头而去,他也怔了下。他们才吵到“序幕”,她怎么可以突然跑掉呢?
他微微懊恼地摆脱一身拘束的衣服,换上饭店提供的睡袍,然后在迷你吧台开了瓶口感圆顺,但后劲颇强的威士忌,再拎两只水晶杯,回到浴室门口等她,一边揣想若她想死赖在浴室到天亮,该用哪种方式将她揪出来呢?
还好,等了一会儿,她就自动现身了。
“这么快?”瞪着她那身保守但充满柔媚女性气息的睡衣,他心不在焉他说着,还差点把酒倒在自己身上。
“嗯!你可以用浴室了。”
“要不要来杯睡前酒?”他不怀好意的建议着,“有助于入眠喔!”
她看也不看地,匆匆丢下一句,“不了,我并不打算睡到明天中午。”跟着,她就直接走向卧室。
紧随着她毅然的脚步,他不禁亢奋地心狂跳起来;莫非,她知道再抗拒也是徒然,所以打算乖乖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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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希伦站在卧室门口,看着那张足以躺下五个人的大床,问:“你想睡床?”
他浅吸了下醇厚的酒汁,语气傲然的说道:“当然!”
“好,那我睡沙发。”说着,就进房去搬床上的枕褥。
他没上前阻止,反而缓步踱到长沙发边。等她抱着一手的寝具走近时,他便把手里那杯酒倾倒在精美华贵的椅垫上。
“哟——抱歉,手滑了!”他毫无歉意的说着。
她气得暗暗咬牙,但又不想躺在酒味浓厚的椅子上失眠一整晚,只得另找栖身之所,“我睡地上……”
语音刚歇,他手里那瓶酒就咕嗜嗜的四下飞洒出来,整个客厅闻起来像是刚结束一场酒鬼们的狂饮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