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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页

 

  她对他动心了,但在同时,她也开始后悔了。

  早知有他这样的人,在这里等待她的来到,好与她结情缘,昨晚她说什么都要拒绝他们的恳求,以免白白浪费和他相知相守的甜蜜岁月。

  这下好了,她愣头愣脑的答应他们的要求,可就得舍命陪那个行将就木的短命鬼老大,做了善良的好人,却得赔上自己大好的姻缘,这大不值得了。

  不行!如此不划算、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她绝不能做,她得想办法推卸掉那个要命的包袱,才能有足够的空问,无拘无束、全心全意的拚命追求她的真爱。

  但该怎么做呢?

  “啊……”她的头又痛起来了。

  也许是报应吧!她的痛楚变本加厉,令她难受得头昏目眩,浑身欲振乏力、口乾舌燥,胃部一阵阵想呕吐的欲望波涛汹涌的直涌上她的喉咙。

  “真零,你没事吧?”他关心的问道。

  这么好听的声音,如此体贴的关注在她的痛苦上,她的不舒服大为减轻,心情更加开朗起来。

  但在兴奋之余,她还是稍微分了点心,注意到不寻常的地方。

  “咦?你怎么认识我?我们有见过面吗?怎么我没有半点印象?”

  “我是——”他的脸色有点难堪,犹豫了片刻,才慢半拍似的接下去道: “你的丈夫曼丘理。”

  “什么?你就是那个老大?”她诧毕道。

  “是!”

  曼丘理面对这充满尴尬的场面,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也许是罪恶感作祟吧!令他无言以对。

  新婚之夜,他原本该细心呵护她,和她共享此生难得的甜蜜时光,一起探寻神秘的极乐欢愉境地,但他没有。

  他的心始终未放在她身上过,狠心的把她随意交给老人看管照料,他只顾老二,无心顾及她的感受,和她所遭受的打击伤害。更可恶的是,成婚至今,虽是短短两日,却也长达四十八小时,她竟未见过他的真面目,这样悲惨的结局,使他自觉深深愧对她。

  可他是逼不得已的,这其中的原因他想解释清楚,却怕二度伤害她,几经思考后,他决定把话搁置着,等待适当时机再和她摊牌。

  而在这之前,他将竭尽所能弥补她的损失。

  武真零一点也不觉得他有愧于她,相反的,她觉得他能身为老大曼丘理,真是大好了。

  如此一来,她既可以完成答应他们的承诺,又可以后顾无忧的尽情追求所爱,两全其美,好得不能再好,这世上还有比这更令人开心的事吗?

  确实是没有,只有大泼冷水的扫把事,让她从喜乐的天堂顿时跌落悲惨的地狱,可怜得难以言喻。

  哦!老天,为什么?既然把他大方的赐给她,为何又妇此无情的从她怀里剥夺他,使她只能拥有短暂的欢乐,从此丧失享受情爱的权利,真是大欺负人了嘛!

  她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反反覆覆,搞得脸上的表情古怪诡异。

  “真零,你还不舒服吗?”

  他好心的端了杯温热的开水,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手心,确定她拿稳后,他才放心的松开了手。

  她缓慢啜饮着,让这宛如甘霖般的温水,细细滑过她的喉咙,滋润口乾舌燥的口腔。

  “平尔!”曼丘理按下对讲机的通话键。 “等老四用过早餐后,跟他说来我这里一趟。”

  “不要!”武真零阻止了他的行动。

  她和他能相聚的时间已经大短,不够用了,她不希望还有人不识趣的打扰他们单独相处的时机。

  “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还是让老四诊治一下吧!”

  “不!”她的态度坚决: “我觉得已经好多了。”

  “但你的神态……”

  “我了解自己的身体,我确定它不碍事,请你把方才的话收回。”

  “好吧!”拗不过她的坚持,他再次按了通话键,取消先前的话。

  这份固执像谁呢?曼丘理有种熟悉的感觉。

  对了!是像老人,她只要打定主意就绝不更改,即使是填海移山,她也照样拚到底,难怪老四总是说;咱们家的老人,有打不死的万年蟑螂精神。

  想到这里,曼丘理好奇的打量起武真零,他发现她有很多特点,是跟他的弟妹雷同相似。

  譬如她那头桀骛不驯的头发,就像极了成天为头发烦恼的老三。清澄的眼眸,如同天真无邪的小妹。丰润弧度完美的唇瓣,有着老六的影子。活泼开朗的模样,有点接近外向好动的老五,她简直是他们的合成版,集他们特点之大成于一身。

  就可惜,她少了老二的冷漠淡然,老四难以捉摸的深沈,以及老七的孤做乖僻,他觉得有些缺憾。

  不过,若能以她的有余补不足,也算是不错了。

  “那个……有件事我想说,可以吗?”

  “什么事?”

  “我看你神情有些落寞,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不可以告诉我,让我帮着你分担这份烦忧?”她隔着温水几近消失殆尽的热气,偷瞄了他一眼,瞻怯的问道。

  “你愿意为我分担心事?”他惊讶道。

  “为什么不愿意?我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夫妻啊!”

  更何况,他还是她初恋的爱人,她怎么可以不知道他所有的事呢!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更进一步的了解他。

  “我是为了老二心里烦,我不知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解开我和他之间多年的心结。”

  他的神情增添了几分哀愁和忧伤。

  又是老二!为何这个讨人厌的老二,每次总要横隔在他们之间。虽然人不在,照样阴魂不散的缠着曼丘理,害笆被贬为外人,她真是气愤哪� �

  不过,恨归恨,她可没忘了她是在为曼丘理分忧劳,排遣心事。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父母因为某种缘故不能再生,我这个独生子, 从小就在大人的围绕下生活,虽然身边有许多人,却缺乏年龄相仿、能谈些只有彼此才能明了的知心话,和共同生活的兄弟……”他起头没说多久,就被武真零打断了话头。

  “不对!你不是有曼丘映他们这群弟妹吗?”

  “他们是后来才陆续进到曼丘家的。”他不在意她破坏他的叙述,微笑了笑。“在那之前,我是极孤单寂寞为。直到七岁时,六岁刚丧父不到半年的老二被送了回来,我才首次有了兄弟和玩伴,因而我拿他当我心中的珍宝,小心呵护着他。怎么也没想到,我的爱和占有欲到最舌,成了伤害他至深的武器。”

  曼丘理轻轻叹了叹口气,环顾四周而苦笑着。

  “他刚到这里,我父亲为了让我们无忧无虑的玩耍,以欢乐减轻老二的敌意和哀伤,特地建构了这幢小木屋,它成为我和老二的独特天地,一直维持到他离开为止。”

  武真零心里矛盾着,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怨愤?

  六岁的曼丘冽回到这里,和曼丘理朝夕相处情节,简直是现代版的林黛玉和贾宝玉嘛!她成了什么?横刀夺爱、鸠占雀巢的薛宝钗吗?

  也许她该庆幸曼丘冽是个男人,又是他的堂兄弟,但这又能代表什么?只要有爱,彼此又不在乎,他们照样能发展出天怒人怨、违背伦常的“同性近亲相奸”的爱情。

  天哪!没想到她的情敌竟是男人,这教她如何接受?

  况且,打从六岁就相处,培养了二十几年的感情,坚如金石,别说她想破坏,就连稍微介入,让曼丘理注意她的存在,恐怕她都没这个能耐,新婚之夜就是最好例证。

  怨不得曼丘冽要批评她既无能又没有魅力了。

  没发现武真零正在胡思乱想的曼丘理,自顾自的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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