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睇一脸迷惑、又因打鱼而溅湿衣衫,致使女性曲线毕露的韩若岚,穆尔莫眼底氤氲着簇簇火焰……
不管她是白苹也好、韩若岚也罢,他穆尔莫都要定了她……她既然掠夺了他的心,他岂能沉默示弱呢!
这辈子他都要定她了。穆尔莫这样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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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海域
粼粼波光的辽阔海面上,并列着两条船。
“不要杀我……大爷……不要杀我……”阵阵凄厉的求救声响彻海上,直透云霄……
“兄弟们,动作快点!”一刀砍死船主,却仍面不改色的鸭霸站在甲板上大声吆喝催促。
这是艘准备航行到暹罗做买卖的商船,可运气不好的碰上海神号,海盗们在鸭霸的领导下,轻轻松松的便拿下船主、舵手们,这会儿正在大肆搜刮船上的货物到海神号上。
“老大,你看。”一个小喽罗用力打开底舱。
“什么东西?”鸭霸靠过去,伸头一看,一股恶臭迎面扑来,令他大皱其眉。
“他奶奶的,臭死人了!”骂完,定睛再看……嘿、嘿!瞧他看见了什么?
原来底下黑压压的挤了一大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见有人打开舱板,所有人立刻伸手呼嚎不休……
“救命……大爷……救命……”
这时鸭霸霍然明白了,原来这是一艘走私人口的商船,只是不知这些人是从内地抢来的还是拐骗来的?
“救命……大爷……救命……”
“嘿、嘿,有没搞错?找我鸭霸救命?哼!下辈子吧!”淬了一口痰,鸭霸“砰!”的用力甩上舱板。
嘿!等他找到穆尔莫算完帐,就上专门贩卖人口的爪子岛卖掉这堆人。
“赵三,你过来。”鸭霸喊道。
“是,老大。”
“把底下的姑娘们全部带上来。”
“是。”
等手下赶着哭哭啼啼的姑娘上来时,鸭霸指着其中一位小姑娘,露出淫秽的眼光大喊道:“把那个女的送到我房里,其他的就赏给你们了。”
“谢谢老大。”赵三高兴的大嚷,押着几个小姑娘正预备走向通道时——
“赵三,你先过来,我有话问你。”
听到鸭霸老大森冷的声音,赵三心底一凉,完了!老大一定是不爽了。
“老大,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他战战兢兢的走到鸭霸跟前。
“观澜号追丢多久了?嗯?”鸭霸眯眼冷问。
“呃……呃……有……有……”
“到底多久呀?”暴躁的鸭霸喊到赵三的脸上去了。
“个……个把月了……了……”赵三抖颤连连的说。
“个把月了。”鸭霸重复道,然后又是一声暴喝。“你还知道已经个把月了?”
“咚!”一声,赵三已跪到甲板上了。
“老大,小的已经派胡须仔去搜查了。”
“那他人呢?”他再吼。
“应……应该、该……快……快回、回来了……”赵三吓得牙齿直打颤。
才说完,便有人跳上船来,一边高喊:“老大,我有消息了。”
赵三转头一看——是去打探消息的胡须仔划着小船回来了,顿时感动得痛哭流涕。
鸭霸立时精神一振,粗声催促:“快说、快说。”
“听说观澜号被台风吹到韩朱岛上去了。”胡须仔大声回答。
“韩朱岛?!”鸭霸陡地大嚷。
那不就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是他深恶痛绝的家乡。
想起童年在岛上所遭受的种种不平等待遇,他就恨……恨……恨……鸭霸怨恨的握起拳头。
而这世上确实是没有绝对公平的事!
“老大,那不是你的故乡吗?八年前我们还去打劫过呀!”赵三嘴快的接口。
砰咚!鸭霸一脚踹得赵三连滚带翻的撞到船舷上。
“谁要你多嘴?!”他大喝。
提到八年前,他就想起她……韩若岚,一个他从小就爱慕的女人。
可是,她的父母嫌他有个好赌滥嫖的父亲,不许他接近她,硬把她嫁给了小狗子。
哼!那个穷小子不也是个孤儿吗?他哪里比他强了?
韩老头说小狗子勤奋又诚实,而他打小就会偷拐骗……可他不这样要如何填饱肚子?他老头都把家当给输个精光了,根本不管他的死活呀!
幸好他走运,十六岁那年出海打鱼遭海盗陆山根洗劫,而他顽强抵抗的那股狠劲,竟获得陆山根的赏识,让他加入海盗行列。
从此他就跟着陆山根习武,做起不要本钱的海盗勾当来了。
多年来东闯西荡的,那韩老头在女儿韩若岚面前羞辱他的记忆,却一直教他记在心底。
为了报复,也为了斩断过去,他在八年前领了一批海盗血洗韩朱岛,不但在小狗子面前强暴韩若岚,一刀杀了小狗子,更差点宰了一个嚎哭不休的小孩,不知为什么当那孩子一脸鲜血啼哭的看着他时,他竟然下不了手……
想到前尘往事,鸭霸又一阵暴躁不安,他立刻大叫:“来呀!立刻起帆开航,全速前往韩朱岛。”
第五章
弯月高悬,子夜时分。
“天杀的!”一声暴喝划破宁静的长夜。
宗祠后面的另一边厢房里,站在床边的谷风猛地拉开棉被,不但看见一摊水渍,还闻到阵阵的尿骚味。
该杀的!这已经是一星期来的第四次了。
“我一定要宰了那女娃儿!”他咆哮的冲出房门。
没想到才一脚踏出房门,隔壁一干弟兄也愁眉苦脸的拎着湿淋淋的棉被枕头,怪嚷的跑出房。
一见谷风,立刻哀声四起:“谷爷,你看那个小娃儿又弄湿我们一床被褥了。”卷毛抱怨。
“这回她倒的是夜壶里的东西啦!”小四气愤的丢开手上的被褥。
“我们已经连着四天睡地板了,谷爷,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再这样下去,我们早晚会死在那小女娃的手上。”孟吉嚷嚷道。
谷风想到头痛欲裂,天呀,这小女娃儿顽劣的程度不输给鲁馨儿,他为什么这么倒霉,老是碰上这些无理取闹的小恋女?
“谷爷,她不但弄湿我们的棉被,还在我们的饭菜里放泥巴!”阿弟愤怒的投诉。
“昨儿个放的是巴豆,害我拉了一整天,虚脱得差点掉进茅坑里。”小丁揉搓还在疼痛的肚子。
“对,她还把我的衣服拿去泡海水,然后再塞进我们打捞上来的柜子里。”
天呀!一条条罪状,简直是罄竹难书,谷风怒气沸腾到了极点。
昨儿个傍晚,她还趁他坐在浴盆里洗澡时,悄悄潜进房里淋了他一头海水,不行,他不能再容忍这恶作剧的小女娃儿了。
再不去教训她,赶明儿个她不知又要搞出什么新花样来恶整他们?
谷风转身提起内力,不顾刚痊愈的腿伤走出宗祠。
一口气来到韩老儿家,猛地见到屋子里早已熄烛就寝的寂静样子,谷风才恍悟的拍了一下头——瞧他都给气昏头了,现在都已经是三更半夜了,要教训那刁钻的小娃儿也得等天亮呀!
正想再返身回宗祠时,突然屋子右边的小房间亮起了光线……见窗里两个略显佝楼的身影晃动,谷风心中一疑,立刻翻身一跃,轻巧的落在窗外边,微蹲着身子贴在窗棂下凝听——
“老头子,你有没发现那些船员老是在探问岚儿的事?”忧心忡忡的韩婆婆坐在桌旁,压底声音问。很明显的,她是不想吵醒已进入梦乡的人。
“你倒是想想法子,赶快打发掉那些船员嘛!”她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