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教他真的紧张呢,美国的大学生比台湾的更会追女人,他可不想要老往保健室去捍卫老婆。
他怜惜的亲了亲,舔去她再度涌出的泪珠。「他说要娶我就娶吗?嘿,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跟我结婚,怪不得中途一直猛吐,是不是拒绝说不出口,就想这一招出来?」
「你明知道不是。」
「听着,蓓妮,我没有那么神,夫妻第一件事要学的就是沟通,不要以为不说对方就应该了解。」
「我……我就是尝试要告诉你,虽然我很期待这场婚礼,可是我不希望你是被迫才跟我结婚。可是你都不听!」她瞪眼怒吼。
「不错,好有精神。」
她还是瞪他。
「傻瓜,你才真的没把我的话听进去,你被捉那天的前一晚,我告诉你什么?」如抚触婴孩嫩肤般的轻柔,他轻拂她手臂上子弹擦过的伤痕,虽然已逐渐淡化,但这道伤痕是她为他受的伤。
他不是随便玩弄男女关系的男人、他也不是会轻易妥协的男人……所以?
「都是你先前老是要结婚时就假造临时有事跑了,我当然会这么怀疑。」
「谁告诉你是刻意捏造的?只是不凑巧罢了,而且先前你还真的无法有像我这种身分的老公。」
「那现在呢?」
「其实在你期待的同时,我也在等待你的成长。我不希望是因为环境让你无法选择,而是要你找到自己,确定知道你要的是什么,是不是真的跟我生活一辈子,无论任何情况都不会改变?」后来,蓓妮的悍样教他刮目相看、欣喜不已。
吉野不晓得想到什么,有些生气的吻了她一下。
「不是年轻的一时迷惘,我是真的……」
「那你跟爷爷说不提结婚了,常耗在保健室和别的男人鬼混是怎么回事?我让你有时间选择,可不表示我想让我们的方向愈离愈远。」他指的男人是保健室的黎志平。
「真的吗?那如果我没有选择你呢?你真的舍得让我离开吗?」她很想知道。
离开他?别想。
或许没有老头那次的作怪,他不敢太快笃定,但是和中意的女人发生关系,对他而言也是种慎重的承诺。至于接下来的,他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吉野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没交代清楚之前在保健室搞什么鬼?」
「因为我要学着坚强独立啊,而且我是求黎医生教我跆拳道防身,也许这样能少拖累你一点。那天我那一拳不错吧?」金蓓妮指指他摸着的那道伤痕。
「啊?」那叫一拳?他以为她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芭克莉·布鲁斯坦和京士敦是个错误,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严重意外发生了,不过那证明了我们培养的默契不错。」
「你真的这么觉得?」金蓓妮认为自己也颇具天分。
看她这么兴奋,他谨慎为要的说:「或许我们往后的生活没有你想像中来得那么刺激,我一向接有把握的工作。」他有把握,也不可能带她出任务。
「不要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的,很难看。还有,你想学摔跤,跆拳道什么的,找我就行了,现在就可以扑上来了啊。」
她总算听出他迂迥百转的酸意了。
「所以你是心甘情愿结婚,而且看到我哭你会心痛,也不喜欢我跟别的男人东拉西扯?」
「这样说没错,正确讲法是,最好跟其他男人都保持距离,免得我会担心,一担心就容易分心,我的工作最怕的就是心不在焉,无法全神贯注。」
天啊!「你不能简单一点的直说:我爱你吗?」还绕了千百里远。
「没错,我就这个意思,不然你以为我这半天在讲什么?」吉野埋头吸吮她丰润的胸前。
她从没想到他还是个这么别扭的人呢?
真的没想到。不过他好歹现在娶了她了,其他的,她就多担待一点好了。
一全书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