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悉听尊便。”
程慕岚乖乖地伸出手,任她将他的双手用丝袜绑住。她果然有奇特的嗜好:但这奇特的嗜好却莫名地挑起了他的兴奋,普通的做爱方式早已引不起他的“性”趣,这小妮子分明是有备而来!看了看被缚住的双手,他无奈地耸耸肩,说:“反正,今晚我是随你处置了。”
如此暧昧的挑逗语气,搅得她脸颊不争气地羞红起来。自大的男人,哼!她当然会好好地处置他,等著瞧吧!她会给他一个永远难忘的夜晚,老天保佑她吧!
暗自深呼吸,她缓缓将程慕岚推倒在床上,绵绵密密的轻吻落在程慕岚的额头、眼 睛、鼻梁、脸颊、耳垂,最后停驻在他的唇上辗转吭吻。当然,他是很配合的。配合度 之高,差点使她把持不住。
她的指尖轻轻滑过他壮硕结实的肌肉,感觉到他的轻颤,双手宛若受到鼓舞般更加恣意地抚触、揉捏,满意于他逐渐紧绷的肌肉,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用唇代替了双手,在他壮硕的胸膛上狂烈地吻著。以后恐怕没有这种机会,她决定豁出去了,先玩个够,然后再……“嗯……”程慕岚克制不住地逸出一丝呻吟。天哪!她根本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她这足以媲美老手的调情技巧究竟是从何处学来的?不过才短短的三天时间,她那狂野的高超技巧几乎令他发狂,他全身上下被她那柔软的小手、樱唇,给撩拨得热血沸腾、下腹亢奋不已;而她仍不满足,还意犹未尽地继续在他身上施展媚力。 他快疯了--被她给逼疯了。
原来被“蹂躏”的感觉居然是这样痛苦!因猛烈的欢愉深深地刺激著他胀病的男性 欲望中心,再不得到适当的舒解,他想他会死--欲火焚身而死。
当舒碧舲的手不经意地碰到他亢奋的男性特征,看到他的腰间激烈地上下起伏摆动著,她惊慌地抬起头,注意到那深邃眼眸因欲火而变得幽暗。脸庞痛苦地扭曲著,她害怕地将手移开了他的胸膛,仓皇地步下了床。
“你……你要去哪里?”几乎到了为性疯狂的边缘,程慕岚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喑哑,他痛苦地望著站在床旁的舒碧舲。她要做什么?为什么不完成最后的手续?他的身体需要她来解放。
“我……不玩了。”困难地吞了吞口水,舒碧舲火速穿好洋装。
“不玩了?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无法相信耳朵听到的字眼,他火大地吼道。在他的身体为她疯狂的情况下,她居然说不玩了?他恨不得冲上前去揍她一顿。开玩笑也不是这样开法……“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玩了,和你做爱好像也没什么快感,所以我不想玩了。”看到他铁青的脸,舒碧舲内心害怕得直发抖,但脸上硬是挤出一丝笑容,并且以毫不在乎的语气强自镇定地说。天知道她多想夺门而出!凝聚的勇气在他凶狠噬人的目光中一点一滴地消失殆尽。
“和我做爱没有快感?”程慕岚咬牙切齿道。这番话简直严重地打击了他男性的自尊心,感觉到他男性的尊严被这折磨人的小妖精毫不容情地践踏,她那洋洋得意的面孔 似乎正在嘲笑著他的亢奋。
“对!”肯定地点了点头,舒碧舲迅速从皮包内拿出何律师给她的那张合约,将它放在梳妆台上。“喏,这是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签好了名字,你不用担心我会再去打扰 你,毕竟,你也不过如此!虽然我是有点失望,唉!第一次感觉总是比较美好的。你说是不是啊?对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程先生,再见喽,喔! 我好像说错了,应该是‘不见’。”说完话,她朝他挥了挥手,故作从容地走出总统套房。
程慕岚简直难以置信。她居然就这样潇洒地离去,弃他的“痛苦”于不顾!他不加思考地脱口而出道:“你给我回来!”愤恨地盯著门,在他眼前毫不留情地关上。该死的!
一看见被缚的双手,他没两下就解开了丝袜上的结。瞄到自己亢奋的下体,他火大地捶打著床褥,这个耻辱简直令他永生难忘,向来睥睨情场的他,居然会被一个小女孩给摆了一道,这口气叫他如何吞咽得下!
失望……第一次感觉总是比较美好……瞧她说话的语气,一副后悔至极的模样,彷彿他的床上功夫多么不堪、多么差劲似的!怒火迅速烧红了他的眼。真是天大的耻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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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租来的公寓套房内,舒碧舲害怕、惊慌的心才缓缓平静下来,一想到程慕岚咆哮、狂怒的脸,她就忍不住发抖起来。这下他一定气坏了吧!像头负伤的野兽。
照理说,达成了目的,她应该是很开心,毕竟她出了一口怨气,但当时的情况她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瞧他那痛苦的表情,她就有很深很深的罪恶感,她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那噬人的眼光,仿佛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似的,她若没有将他的双手给束缚住,真不敢想像她的下场会是如何?幸好签好了那张合约之后,她再也不用面对他了。她可不想去送死,反正公司也没人指望她真的采访到程慕岚的新闻,这件事到此总算划下了休止符。
“铃”的一声,电话在此时突然地响了起来。
她惊恐地瞪著电话发呆。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来?难道是他吗?她犹豫不决地盯著电话。打电话的人毫不死心地持续著铃响,舒碧舲无奈地拿起电话。如果真的是他, 她也认了。
“喂?”硬著头皮叫了一声。阿弥陀佛,诸神保佑。
“小舲啊!”话筒里传来熟悉的慈祥声音,是她的母亲。
舒碧舲这才放下心来。还好不是他!
“妈,是你啊!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松了一口气,舒碧舲纳闷地问道。
习惯早睡早起的母亲居然会在凌晨一点多打电话给她!
“小舲……呜……”
哭泣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清楚地传进她的耳朵,舒碧舲顿时慌了手脚。乐天、开朗的母亲哭了!这意谓著什么?家里……“妈,你怎么了?妈,你别哭呀,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妈……”舒碧舲焦急地问道。
“呜……小舲,你爸爸他……”舒母泣不成声。
“爸?爸怎么了?”
“你爸爸他在外面--”
“爸爸在外面有女人是不是?”舒碧舲著急地打断母亲的话。看来爸爸是有外遇了,难怪母亲会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哭诉,男人哪!
“呸呸!你这丫头想到哪里去了?你爸爸外面哪来的女人?”母亲没好气地念道。
“喔,不是爸爸外面有女人!那,你说‘爸在外面……’又是什么意思呀?”
敢情自己是误会了。
“你爸爸在外面被人揍了,现在人躺在医院里,我就是在医院门口打电话给你的。 ”舒母叹了一口气道。
“什么?爸被人揍了?怎么会呢?”完全不能接受这项消息,舒碧舲大吃一惊。“唉! 还不是你哥……”
“大哥……”
“你大哥的公司经营不善,他又不想让你爸跟我担心,偷偷地跟地下钱庄借钱,欠了两百万,现在对方上门来讨债,我跟你爸好不容易向亲朋好友凑了两百万,你爸爸马上就拿钱送去还给对方,好赎回你大哥,谁知道他们却说两百万只是本金,现在利滚利,还差三百万……你老爸气不过,就和对方打了起来,呜……他哪里打得过人家,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流氓啊……”舒母愈讲愈伤心,再度嚎啕大哭了起来。老伴被揍、爱子被掳,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