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他闭上眼睛,唐心娃赫然发觉自己无法吻他,因为她被他压在身下,若要吻他势必得移动上半身,可这一移动,她的胸部一定会摩擦到他的胸瞠,那他很可能又会产生误解。唉!她究竟该怎么办?
「你又有甚么问题吗?」等侯近一分钟之久,期待的吻一直未曾降临,杜仕廷疑惑的张开眼,却迎上一双烦恼的眼睛,他不禁纳闷的询问。她该不会连一个吻都做不到吧?处女真这么麻烦吗?若是,他真怀疑当初她为何会有勇气向他提出那疯狂的要求,她的脑子究竟在想些甚么?
「那个……人家碰不到你的嘴唇嘛,麻烦你的头低一点下来好吗?」唐心娃困窘的说。这能怪她吗?可他们这种姿势,她真不敢移动身体呀。
「原来是我的错,这样行了吗?」杜仕廷一挑眉的俯下头并调侃的道歉。碰不到他的嘴唇?唉!他可真是被她给打败了,稍微移动身体也不会吗?但她愈拖延,他竟愈期待,他还真吃错药了。
「眼睛。」唐心娃腼腆的再度提醒他。他该知道她完全没经验嘛,何必挖苦她?再说她何尝希望如此,谁叫他不准她放弃?
杜仕廷闻言,无奈的一摇头,随即闭上眼睛。此时此刻,除了等待,他还能说些甚么?毕竟他不想做一个勉强女子的强暴犯,当然,她让他等愈久,待会……一思及此,他不禁微微一笑。
仰望着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庞,说实在的那压迫感可真重。尤其是他身上飘来的淡淡古龙水味不住的窜进她的呼吸之中,令她几乎快呼吸不过来;而在他一闭上眼睛,她才看见他的眼睫毛既长又翘,难怪他如此霸气,眼睛又如此迷人锐利。而这样一个具侵略性又浑身散发着成熟魅力风采的俊逸男子--这一瞬间,她突然发觉自己竟然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起来。
努力抚平内心狂乱失控的思维,唐心娃明白自己真的浪费了许多时间,而他紧闭眼睑依然在等待着她,她祇得硬着头皮将嘴唇轻轻盖在他那饱满丰厚的唇上。心想:反正就把那张唇当作是一颗樱桃。这三天来,她利用樱桃梗来训练舌头打结的技巧,一开始她压根儿不会,可到第二天,她已能用舌头在樱桃梗上打一个结,昨天是进步到两个,但距离曼娜的五个,她还真是自叹弗如。如今,她该不该将舌头伸进他的唇内?天!那不就会吃到他的口水,噢!她想吐了。
一感觉到覆盖在唇上的另两片柔软的唇瓣,杜仕廷偷偷张开眼却看见唐心娃脸上鲜明的恶心神情。恶心?和他亲吻会恶心吗?一股无名火霍然烧上心头,该死的小青蛙!她真的把他给惹火了。强暴也罢,今夜他一定要让她晓得和他杜仕廷亲吻或做爱都是一次美妙愉悦的难得经验,就连补偿或分手费大抵是一般上班族眼中的天文数字。
恶心的感觉阵阵涌上心头,唐心娃决定先移开嘴唇的当儿,否则若真吐出来那可真恶心了。但就在她欲移开嘴唇,她才发现杜仕廷不知何时已张开眼睛并相当生气的瞪着她。她顿时心一悸,下意识的张口欲言,孰料,唇一张她就感觉到一湿润滑腻的物体窜进口中。当意识到这物体是何物时,压根儿来不及觉得恶心,她的舌头已习惯性的和他开战料缠起来。
转、扭、勾、拐不知大战了几百回合,唐心娃祇觉得浑身发热,脑袋逐渐一片空白,呼吸也困难起来,甚至她的舌头已欲弃械投降,他仍不放过她的挑弄戏耍不止。天!他究竟要吻到甚么时候?她的嘴唇因用力过度好像都肿了起来,可恶!她火大了,伸出手臂抓住他的头用力往旁一拉,她的嘴唇总算得救,但下一秒锺,她差点惊跳起来!因为杜仕廷竟然犹未知足的在亲吻她的颈项、耳垂,而凡经他吻过之处就像电流通过一般刺刺麻麻,而心里也痒痒的。尚未来得及阻止他继续吻下去,一双厚实的大手已罩上她柔软的娇躯,一股惊人的喜悦蓦然涌进四肢百骸并窜上脑海,她忍不住颤抖着,同时欲制止他显然已破坏承诺的行为。但她才伸出手,他已由唇代手再次吻在颈项上并向下移,而随着他的吻,阵阵狂喜涌化成一股热流烧尽她的思维。那股热流热得她反射性的想推开他,却浑身无力的仅能不住扭动身躯以清热意。而欲推开他的手也已自有主张的抚摸那结实又光滑的背部。天!她好热,而这么奇怪的感觉她从未有过,宛若置身于天堂与地狱之中.....迷离的神志赫然清醒的告诉她,杜仕廷准备要夺去她的童贞,偏偏她已无力也不愿阻止他……
「你希望我占有你吗?」强压抑住身体的冲动,杜仕廷抬起头并喘着气道。她的处女芳香早己刺激得他心神荡漾,而她的小手从他的背部抚摸到臀部,天!他快被她给摸得发狂,而从她的身体反应和狂乱的神情,他明白她的身体已渴望他的占有,但她的心呢?还是强暴吗?
「嗯……我……」唐心娃呻吟着回应。
「小青蛙,妳要不要啊?」杜仕廷一边抚摸着她光滑纤细的美腿,一边鼻息粗重的问。天!她再不说出口,他就要欲火焚身而亡,尤其望着她那酡红的粉脸和泛着红采却不住扭摆的胴体,而每当她一扭动他已再受不了。到时就算是她未说出口,他也要耍强了……
「嗯……我……要……要……」唐心娃疯狂的喊着。
「宝贝……」杜仕廷这才满意的欲挺身……
「叩叩」!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紧接着就响起杜蕙芸那娇滴滴却带着困惑的声昔。「心娃,你还没睡吗?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谈,你方便开门吗?」
陷在欲潮中的两人宛若一盆冷水当头淋下的迅速分开,唐心娃霎时惊慌失措的张口欲言,却被杜仕廷眼尖的捂住了嘴。
「冷静一点,告诉她你刚洗完澡,知道吗?」杜仕廷边捂住唐心娃的嘴唇边低声吩咐后迅速拿起自己的衣物走入浴室,并将一条大浴巾丢给她就将浴室门关上。
「心娃。」房外再度传来杜蕙芸的叫声。
「来了,蕙芸。」唐心娃迅速的将睡衣上身脱掉,并藏入枕头内后即赶紧用大浴巾把自己给包裹住,才忙回声应道的冲到门边,而在深呼吸数下后才打开房门。
「心娃,原来你在洗澡啊,但是我怎么听见你房间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在瞧见唐心娃裹着浴巾来开门,杜蕙芸狐疑的问道。毕竟她就是在听见房间似有人交谈的声音才出声叫唤。
「说话……喔,是我啦!你知道我是写小说的嘛,我常常会一个人自言自语的互相交谈,有甚么不对吗?」唐心娃心头一震的忙干笑道。老天!希望她会相信这差劲的谎言。
「原来如此,我能进去吗?」杜蕙芸不疑有它的征询道。事实上,她会来此也正因为她的朋友中仅有她一人是写言情小说的,且她的生活圈子和她是截然不同,所以她不用担心她的秘密会泄漏给她的家人知晓。
「当然,不过别谈太久好了吗?我好困喔。」唐心娃不得不先声明。没办法,谁叫房间的浴室中还躲着一个不能曝光的男人,而刚刚……唉!若非杜蕙芸适时出现,她保全了廿六年的清白就献给杜仕廷啦。但不可否认的,做爱那种事还真非她先前所想象是一件恶心又恐怖的事情。不过,为以策安全,她还是先做好避孕措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