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企图诱惑勾引你?」唐心娃简直难以置信的惊叫道。做贼的喊抓贼,如此卑鄙下流的指控,他怎么能面不敢色的说出口?一个花花公子,而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在室处女,她会企图诱惑勾引他?天!她逃都来不及了。
「难道不是吗?你一直在我身下蠕动,我都被你撩拨得情不自禁起来。若非我先前抓着你的手,你恐怕早就在我脆弱的身躯上大施狠爪。」杜仕廷边说边褪去身上的衣物。他要感受她那白晰的肌肤是否一如视觉般的细腻光滑,而她清丽的脸庞和这身性感的睡衣,就好似天使穿着魔鬼的衣服,挑逗起他浑身的感官渴望。他要她!
「才不是,你胡说!」唐心娃气结又惊慌的望着他三两下就脱尽他的衣物,他的意图实已很明显;而在看见他那矫健的胸膛、结实的腹肌,唐心娃有着片刻的心乱,但在他温热的赤裸身躯紧贴着她时,她不禁为这亲密的碰触而害怕得红了眼眶。
一察觉到她眼里的异状和脸上鲜明的惧意,杜仕廷不禁暗自诅咒。看来他是太过于急切而吓坏她了。她应该还是一名处女,而处女……看来他得先消除她的害怕,否则他的行为真会变成她先前所说的强暴。
痛苦的抑制住燎原欲火,杜仕廷缓缓的俯下头吻去她眼中所蕴含的泪水;当他感觉到她身体为此一震,不禁温柔的说:「心娃,别怕我,我祇要一个吻,好吗?」
「一个吻?真的吗?」唐心娃相当怀疑的问道。一个吻?可能吗?在两人均裸裎相对时,她实在很怀疑他所要求的祇是一个吻。
「真的。当然,吻过后你若仍不愿意,我自是不会勉强你。毕竟做爱这种事,还是要你情我愿才会契合得完美愉悦,你说是吗?」杜仕廷柔声保证。强暴有啥乐趣可言?而他堂堂的调情圣手还需要靠蛮力来达到目的吗?对付这种生嫩稚涩的小青蛙,一个吻就足够撤去她心中的防御,若否,他真得回房去面壁思过。想他一世花名,岂能毁于她手?
「嗯。」唐心娃点点头,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总算稍稍安定下来。因为他若真要霸王硬上弓,她也祇能任其为所欲为;所以他说一个吻,应该就仅限于一个吻,毕竟像他这种大人物,犯不着欺骗她,而吻过之后,她的清白就得以保全,祇是他的赤裸总是让她觉得怪怪的。
「那你不介意主动吻我吧?」杜仕廷颇无奈的揶揄道。没想到她对做爱还满惧怕,一个吻就令她安下心来,可一旦接吻,那会有何后续发展就很难说喽,而她实在是放心得过早。
「我吻你……好吧,但你要闭上眼睛才行。」唐心娃一震。可吻他总比被他给强暴要好得多了。但面对那双阴郁的眼眸,她就缺乏勇气,偏偏她的眼光又不敢随意移动。所以,还是请他闭上眼睛吧。
「没问题。」杜仕廷爽快的答应后即闭上眼睛。总之,她祇要一吻他,他就采取主动,非吻得她晕头转向、意乱情迷不可,然后……嘿嘿!
一看见他闭上眼睛,唐心娃赫然发觉自己无法吻他,因为她被他压在身下,若要吻他势必得移动上半身,可这一移动,她的胸部一定会摩擦到他的胸瞠,那他很可能又会产生误解。唉!她究竟该怎么办?
「你又有甚么问题吗?」等侯近一分钟之久,期待的吻一直未曾降临,杜仕廷疑惑的张开眼,却迎上一双烦恼的眼睛,他不禁纳闷的询问。她该不会连一个吻都做不到吧?处女真这么麻烦吗?若是,他真怀疑当初她为何会有勇气向他提出那疯狂的要求,她的脑子究竟在想些甚么?
「那个……人家碰不到你的嘴唇嘛,麻烦你的头低一点下来好吗?」唐心娃困窘的说。这能怪她吗?可他们这种姿势,她真不敢移动身体呀。
「原来是我的错,这样行了吗?」杜仕廷一挑眉的俯下头并调侃的道歉。碰不到他的嘴唇?唉!他可真是被她给打败了,稍微移动身体也不会吗?但她愈拖延,他竟愈期待,他还真吃错药了。
「眼睛。」唐心娃腼腆的再度提醒他。他该知道她完全没经验嘛,何必挖苦她?再说她何尝希望如此,谁叫他不准她放弃?
杜仕廷闻言,无奈的一摇头,随即闭上眼睛。此时此刻,除了等待,他还能说些甚么?毕竟他不想做一个勉强女子的强暴犯,当然,她让他等愈久,待会……一思及此,他不禁微微一笑。
仰望着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庞,说实在的那压迫感可真重。尤其是他身上飘来的淡淡古龙水味不住的窜进她的呼吸之中,令她几乎快呼吸不过来;而在他一闭上眼睛,她才看见他的眼睫毛既长又翘,难怪他如此霸气,眼睛又如此迷人锐利。而这样一个具侵略性又浑身散发着成熟魅力风采的俊逸男子--这一瞬间,她突然发觉自己竟然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起来。
努力抚平内心狂乱失控的思维,唐心娃明白自己真的浪费了许多时间,而他紧闭眼睑依然在等待着她,她祇得硬着头皮将嘴唇轻轻盖在他那饱满丰厚的唇上。心想:反正就把那张唇当作是一颗樱桃。这三天来,她利用樱桃梗来训练舌头打结的技巧,一开始她压根儿不会,可到第二天,她已能用舌头在樱桃梗上打一个结,昨天是进步到两个,但距离曼娜的五个,她还真是自叹弗如。如今,她该不该将舌头伸进他的唇内?天!那不就会吃到他的口水,噢!她想吐了。
恶心的感觉阵阵涌上心头,唐心娃决定先移开嘴唇的当儿,否则若真吐出来那可真恶心了。但就在她欲移开嘴唇,她才发现杜仕廷不知何时已张开眼睛并相当生气的瞪着她。她顿时心一悸,下意识的张口欲言,孰料,唇一张她就感觉到一湿润滑腻的物体窜进口中。当意识到这物体是何物时,压根儿来不及觉得恶心,她的舌头已习惯性的和他开战料缠起来。
「心娃。」房外再度传来杜蕙芸的叫声。
「来了,蕙芸。」唐心娃迅速的将睡衣上身脱掉,并藏入枕头内后即赶紧用大浴巾把自己给包裹住,才忙回声应道的冲到门边,而在深呼吸数下后才打开房门。
「心娃,原来你在洗澡啊,但是我怎么听见你房间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在瞧见唐心娃裹着浴巾来开门,杜蕙芸狐疑的问道。毕竟她就是在听见房间似有人交谈的声音才出声叫唤。
「说话……喔,是我啦!你知道我是写小说的嘛,我常常会一个人自言自语的互相交谈,有甚么不对吗?」唐心娃心头一震的忙干笑道。老天!希望她会相信这差劲的谎言。
「原来如此,我能进去吗?」杜蕙芸不疑有它的征询道。事实上,她会来此也正因为她的朋友中仅有她一人是写言情小说的,且她的生活圈子和她是截然不同,所以她不用担心她的秘密会泄漏给她的家人知晓。
「当然,不过别谈太久好了吗?我好困喔。」唐心娃不得不先声明。没办法,谁叫房间的浴室中还躲着一个不能曝光的男人,而刚刚……唉!若非杜蕙芸适时出现,她保全了廿六年的清白就献给杜仕廷啦。但不可否认的,做爱那种事还真非她先前所想象是一件恶心又恐怖的事情。不过,为以策安全,她还是先做好避孕措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