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塞车……不、不能怪我……”宋语莘当场宛如绷紧的木偶,控制身体的线被祁霨的手拉得死紧。
“敢违逆你的主人?该罚。”
祁霨轻佻地冷哼,说完便在宋语莘绵软的耳垂上,使点劲道咬了一下,当作给她的惩罚。
她的小脸通红得像颗熟透的苹果,散发引人采撷的香甜,令祁霨忍不住更加靠近她,事实上他也正在这么做。
“痛!”宋语莘缩起脖子。
除了被他肆虐的痛楚外,她还感觉到,自耳根散发出去的热流蹿过心口,扩散到四肢百骸,因跑步而红扑扑的脸蛋又涨得更红。
“语莘?!”言绫跑出吧台,来到祁霨身边,看清祁霨所等的人是谁后,惊呼出声。
宋语莘一看有人接近,心一急,跳离祁霨远远的,连忙与他撇清“关系”。
“活跳虾一只!”祁霨轻讽,对于她的疏远不太高兴。
变态!恶心!大嘴鱼一只!宋语莘以唇语大骂,不太敢直接跟他挑战,不过大眼一瞪,算是她的回报。
“看来,你还是学不乖。惩罚不够?”祁霨打算把她“捞”回身前,进行“再教育”。
言绫适时卡位,祁霨没有得逞。“你说等人来,就知道代替我上礼堂的人选是谁,来的人是语莘……”她惊喜地冲到宋语莘面前,握住宋语莘的双手举到胸前。
“语莘,你愿意替我上礼堂结婚?!我们两个身高差不多耶,这样一来我的礼服你一定穿得下,太好了!”言绫开心地,拉着宋语莘在原地转圈。
这是言绫的计划,找一个替身与祁霨合演一出婚礼,然后她再借题发挥,大闹一场大小姐脾气,说祁霨娶了别人,她再也不要看到祁霨之类的闹剧。
剧情虽然有点洒狗血,不过也够分量,让两家的爷爷重新考虑联姻的事了。
“你说什么?我不懂……”宋语莘的手,被蹦蹦跳跳的言绫甩上甩下,人被拉扯得有点晕了。
“嗯?就是你要代替我嫁给祁霨呀!”
代替言绫嫁给祁霨?!
“不可能!我没有!”宋语莘不假思索,直接否认。
“小绫,你说得太急了。”祁霨挑眉,脸色有点铁青。
照道理讲,看到宋语莘惊吓的表情,他应该有种报复的快感才对,可是当他听到宋语莘急急否认的态度,却有股不痛快的怒火,延烧开来。
“抱歉,我说错了啦!应该是说,你代替我当新娘,和祁霨一起上礼堂,制造祁霨和我结婚的假象,这样说很清楚了吧!总之,很高兴你愿意帮我。”
因为,谁也不知道计划能不能顺利、会不会半途杀出一个让新娘曝光的人,这些都很难说。
若计划失败了,不但假扮新娘的人会染上一身腥,她和祁霨也都难逃两家长老的监禁了。
宋语莘听得迷迷糊湖,只有一件事她很确定。“我真的不懂你们的意思。”
“祁霨没跟你说吗?那三十分钟内会出现的人选是怎么回事?”言绫疑惑地望向祁霨,现场也只有他能解释了。
“我现在正要跟她说。”
祁霨没有解释,只是大略提了祁言二氏联姻的事,刻意的跳过继承祁集团的片段,三人也移师到酒吧角落,一张四人座的桌边。
祁霨说完,言绫就用一种恳求的小兔眼光,望着表情僵硬的宋语莘。
“你们太夸张了!”宋语莘从椅子上起身,马上转身打算离开。
她听得出来,他们不是在开玩笑,要她跟祁霨那个恶魔,上礼堂在上帝面前发誓,她办不到!
“语莘!”言绫急着呼喊。
祁霨攫住宋语莘纤细的胳臂,只用语莘听得见的音量,再次无情“提醒”道:“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你为什么不干脆结婚、壮大祁集团的势力、继续你吃人的恶魔生涯算了!名副其实,不是吗?”宋语莘反唇相讥,一样只让他听见。
她对祁霨的观感,除了祁霨是扰乱她生活、心情的罪魁祸首外,更是她痛恨至深的祁集团成员之一。
“我记得你有一个住院的妹妹,宋语薰。”
“你拿小薰威胁我?”他怎么可以,连一个生命有可能随时消逝的女孩,都拿来当成逼她就范的筹码!
是呀,冷血的恶魔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要保她的命,很简单,只要你听话。”他放开了她,算是让她自由决定。
“我恨你。”宋语莘的脸色死白。
祁霨一语不发,看宋语莘痛苦,应该是达成了他报复的效果,原本应有的胜利滋味,尝起来却没有预期中甘甜,反倒出现刺人的……酸涩。
怎么每次祁霨和语莘讲没几句话,语莘的脸色就变得很不好?
言绫有些不忍,走近宋语莘。“语莘,婚礼的事不勉强,你的意思?”他们两人到底怎么回事?
“我愿意代替。”
第六章
琉璃宫,男人的天堂,却是宋语莘不得不堕落的地狱。
声色肉欲的畅快,沉在心底深处的无奈,明明是那么的不和谐,却能在同一个画面呈现。
夜晚,宋语莘化身“水姬”,她不了解媚惑男人的手段,只有生涩中带有些许胆量的姿态。
这样的她,却能在短短两个礼拜内,便掳获了男客痴迷的目光,一个晚上,她既算只敬寥寥两三杯酒,男人们也甘愿为她抛金洒银。
只因,她能解男人摧残纯真的渴。
今夜,她已经喝了四杯,全都是客人要求的高级烈酒。
身穿细肩带、连身暗红长摆小礼服的宋语莘,与带她熟悉工作的公关小姐Judy,步出包厢,走没几步路,已经不太稳的步伐,便因发昏的脑袋踉跄了下,要不是旁边的Judy眼明手快扶住她,否则铁定摔得鼻青脸肿,明天就不用见人了。
“我看你今晚到此为止吧!”Judy建议。
从她第一天带宋语莘开始,就认清宋语莘根本不胜酒力的事实,训练到今天能有四杯的好成绩,她要偷笑了。
“Judy姐,我再一杯……没问题的。”宋语莘推开Judy的搀扶,证明自己还撑得住。
自从每次宿醉醒后不是睡过头、就是头疼得难受,她于是辞掉白天所有零碎的工作。
现在只能靠“琉璃宫”的工作赚钱,加上她一个晚上喝不了多少酒,不努力一点,行吗?
“别喝了,不然你怎么回家?”
“还有一间花大钱指定我的包厢没去……呃!”话还没说完,宋语莘打了一个酒嗝,吐出浓浓酒气。
“‘琉璃宫’不是普通的酒家,来消费的都是些名流人士,所以琉璃姐相当注重公关小姐的仪态,你都打酒嗝了怎么去?很难看唉!”Judy皱眉。
“可是——”
“我去帮你挡,你去换衣服、妆卸一卸,回家休息!”
“Judy姐……”宋语莘还没出口的道谢,被Judy抢先一步。
“不用谢我,谁叫我是带你的人。自己小心点!”
“嗯。”宋语莘以一个微笑,回应堕落世界里,难能可贵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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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市区黄金地段上的高级大厦内。
占满一大面墙壁的视听设备,大型的平面液晶屏幕正在播放电影,从喇叭中传出震撼的立体音效,环绕在室内。
祁霨长腿一屈,从柔软的黑色真皮沙发中起身。
一整个晚上,手机打出去的号码,一次又一次接入语音信箱,令他不耐烦到极点,至于屏幕上放映什么内容,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