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在瑟儿表明原因之后,他们体贴的让她先行离开。
回到房间之后,瑟儿连换衣服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直接趴在床铺上,满脑子却是不停搅动的思绪。
下午柏里斯暗示她应该对夏佐主动些,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男人与女人的分际在哪里?如果她开口要求,他会不会拒绝?瑟儿想起那晚他的碰触,那种灼热的蔓延,让她的血液滚烫了起来,他的抚慰、他的双唇、他的吻……但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她,就是拿不出勇气。
她任由自己无边无际的想像,直到房门砰然一声被撞开,她才吓得整个人坐了起来。
夏佐带着一身的酒意瞪视着她,踉跄的走到她的面前。
“是不是要所有的男人都看着你,才能证明你的魅力?”
“你在说什么?夏佐,你……”
“别在我面前装了,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他一把拉开瑟儿遮掩在胸前的被子,酒红色的丝质洋装根本掩不住她起伏有致的玲珑曲线。
“你的改变是为了什么?你已经如愿成为蓝斯庄园的夫人,一个小乞丐摇身一变成了贵妇!”
夏佐的话刺伤了她的心,她不想留在这里任由他无情的攻击,她站起身想离开,但是夏佐粗鲁的拉住她的长发往后扯,她挣扎着推开他。
“夏佐,你喝醉了……”
“是你逼我天天喝醉的!”
前襟被撕开的清晰声响,提醒了她的处境……站在瑟儿后方的夏佐,双手覆上了她柔软的饱满,恣意的揉搓她的圆心,并在她裸露的肩头留下吸吮的个印。
“不要这样,你喝醉了……”
“我清醒得很,我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一个不能碰的妻子!”
他由后方将她抱起,往床上的方向抛去。他的眼神里有疯狂的情感,是情、是欲、还是嫉妒?瑟儿蜷缩成一团,什么话也不敢说。
而夏佐就这样冷冷的凝视她,不再说任何话,而后转身大步离开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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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昨晚夏佐的话伤了她的心,可是她无法否认自己爱他、在乎他的事实。
夏佐的反应会不会是因为在乎她?是不是因为柏里斯对她的赞美,让他心生嫉妒,所以喝多了酒?瑟儿好希望答案果真如此。
安绮华和柏里斯都鼓励她要采取主动积极的方式,她真的该这么做吗?夏佐会怎么想呢?犹豫不决的瑟儿,在纸上一遍又一遍的画着圈圈,写着该与不该的所有理由,直到她下了决心。
为了她和夏佐的未来,为了证明自己心中的想法,也为了确定心中的期待,她决定今天晚上要付诸行动。
虽然下定了决心,但是仍不免整天心神不宁。夏佐不会到她的房间,她又不晓得他睡在哪一间,总不能去问何管家,那等于是承认了今晚的行动。书房!对了,夏佐在睡前都会先到书房整理文件的,她应该在书房里等他。可是,如果看到他要先说些什么呢?是不是应该先说些什么,然后才有动作?问题是,什么样的动作呢?是像夏佐对她所做的,还是……对于男女之间的事,瑟儿一点概念都没有。
为了不让勇气消失,晚餐之后瑟儿径自走进书房。
法兰绒的睡袍里,是她从未穿过的性感睡衣。黑色薄纱只能隐隐的掩住她的挺立,丁字型的内裤让她的臀部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声称可以掳获男人的香水,是柏里斯送她的礼物,她将香水轻轻洒在胸前、耳后,以及每一个脉搏跳动的肌肤上。
刚开始,为了不让自己过于紧张,她找了几本比较软性的书籍翻阅,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还是未能听到夏佐进屋的声音。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午夜了,沉重的眼皮好像快要黏住了,她将灯光调暗些,告诉自己只是休息一下,不能真的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的灯光忽然变亮,瑟儿被强烈的光束惊醒。
“夏佐,你回来了……”
瑟儿的精神在一瞬间紧绷,她看着一脸狐疑的夏佐。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她原本想好了要说的话,可是现在一句也想不起来,她支支吾吾的靠近他,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
夏佐只是注视着她,没有移动也没有再发问,这让瑟儿更加紧张。
“夏佐,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针锋相对?难道我们不能好好的谈一谈?我不想再这样下去……”
她的声音像低喃、像请求,但是夏佐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对于他的沉默,她慌乱了,羞红了脸,鼓起勇气缓缓脱下睡袍。
“夏佐,难道我……无法取代她吗?”
回应她的,却是他刻意避开的视线。
瑟儿几乎要哽咽了,夏佐的反应只是让她更难堪而已,但她还是做了最后的尝试,她握住他的手,颤抖的将它放到自己的胸前。
“夏佐,我……我不行吗?”
他看了她一眼,缩回他的手。
瑟儿终于明白他的答案。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做的……”
止不住心中的失落所唤起的放肆泪水,以及盘踞在心头一次又一次的打击,瑟儿惊慌失措的逃回了自己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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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瑟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夏佐,在被拒绝之后,她只敢在夏佐离开家后才下楼来。晚餐的时间她也故意错开,一对夫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形同陌路。
柏里斯自然也感受到气氛的改变,他请何管家告诉瑟儿他即将离开,这使得瑟儿对自己的失礼深觉抱歉。
“对不起,这几天都没能好好招待你……”
“别这么说,瑟儿,你们有你们的事要忙,我谢谢你们的招待都还来不及呢!”
“夏佐知道吗?你告诉他了吗?”
“我和夏佐是老朋友了,他知道我总是随性而至,我到车站会打个电话给他的。”
柏里斯的体贴客气,更让瑟儿心怀歉疚。
“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伦敦市中心你还没去过吧?来到这里却没有四处去看看,挺可惜的。”
“市中心?!这倒是个好主意,如果能有夫人作陪,那肯定会更有趣的。”
“我?当然,这是我该做的。”
基于补偿心理,也因为自己很久没到外面走走,瑟儿答应了担任向导的任务,在仆役将柏里斯的行李搬上车后,她也随着他同行。
一路上,瑟儿一直想将气氛弄得热络些,但是眼神里的纷乱还是泄漏了她的情绪。
“瑟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不妨说出来。我虽然不如心理医生,但是应该可以帮得上忙。”
“谢谢你,不过,我的问题别人是帮不上忙的。”
解铃还需系铃人,她的问题除了夏佐本人以外,任谁都无法解决。
“看来在我离开之前,应该好好帮你想个方法才是。是和夏佐有关吧?”
到了这个时候,瑟儿也不需要再掩饰什么,任何一个在他们身边的人,都可以轻易的发现他们之间的芥蒂。
“我们边走边谈吧!”
柏里斯友善的挽起她的手臂,这在欧洲是个很平常的动作。
“在情况还没有明确之前,瑟儿,你千万不要轻易的放弃。”
“我还能怎么做呢?能做的我都做了,也许夏佐需要的是我无法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