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妮被他的拥抱所诱惑。“那么报纸上干吗又说了那么多?”
“你听说过朱莉安诺·盖赛·佛通吗?”
“没有……”
“谁也不会听说的——除了我家里人。”
达妮盯着他。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他真的是自由了?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没向他提出什么要求?
“达妮,”他低声说道,将她拉得更近。“达妮。”
达妮歪倒在杰斯的怀中,不知不觉之中闭上了眼睛。她终于屈服了。她被他所爱的男人拥着,真是一种幸福。
她爱他的一切——他深沉而富于磁性的声音,他看着她的那个样子。所有的幼稚和孩童般的天真,哪怕是有点荒谬绝伦,还有他的强劲,那种能让她感到舒适和安全的力量……甚至他那点火就爆的脾气。
她的双臂缠着他的脖子,将脸对着他。一阵颤抖扫过她的全身,从她的头皮直冲到她的脚趾。她的皮肤……噢,天哪:她的皮肤!是那样的敏感,她每时每刻都会变成一团火焰。
杰斯的手缠得更紧了,将她的身子紧紧地拢在他的身上。“达妮,”他又低声说道。他的唇轻轻地摩着她的唇。
杰斯吻得越来越深入达妮娇喘吁吁。噢:这感觉真是令人飘飘欲仙,肯定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额头紧蹙。她的脑子一直清醒,肯定有什么不对,她应该能想起来。噢,对了,她和杰斯一直吵个不休,是对冤家呢。
为什么呢?”她明明想得到他却又傻乎乎地和他争个不休。这才是她的所属。趴在杰斯的怀中让她感到一生中第一次受到爱抚。她靠得更近了,胸脯紧贴着他。他也兴奋地呻吟着,前胸一起一伏。一种纯情的满足感从她的乳房一直传到她的大腿根。她以前肯定是疯狂地争过这一切,而这种感觉也确是美妙无比,真是恰到好处,真是……
无聊反常!
“色鬼!”她大叫一声将他推开,“畜生!”她叫得更响。杰斯目瞪口呆,他还沉浸在那种肉欲的迷朦之中。“性倒错!”这一次她是真的把他给推倒了。杰斯张开双臂,努力保持身体平衡。忘记了他脚踝上的伤。猛然站了起来,结果疼得他哇哇直叫。他骂了一句,跌坐在地上。这一跤摔得结结实实。
“你到底……?女人,你想杀了我。”
“不,但既然你提到了,这主意倒也不错。”
“不就是亲一下吗!”他说道,费劲地站起来。“等等!性倒错,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这么聪明, 自己想吧!”她一阵风儿向营地路去。
“聪明,达妮,你太聪明了。”她一边分开茂密的草棵一边想。“离婚了,真的吗?不漏风声可能吗?说谎,说谎,都是甜言蜜语,一派谎言。他到底想骗我什么?”她哼哼着,用袖子擦了擦鼻涕。“任何一个男人都别想越过我的防线。”她将一枝往下垂的树枝推开,那根树枝马上反弹了回来,刮了她的脸。
达妮半路停了下来,抓住那根反弹回来的树枝。
杰斯越过了。
杰斯·佛通做到了其他男人不可能做到的事。他冲破了她的防线。幸运的是,她及时清醒过来,想起了那短暂的一闪即逝的销魂时刻。她真的是心醉神迷了。她听之任之,直到最后才头脑清醒下来。
“噢,可是我是真的想要他。”她泪水涟涟,跪倒在地,接着嚎陶大哭。
第八章
杰斯举步向营地走去。他越走越急躁。便走一步骂一句。他的脚踝钻心地疼痛。不,他妈的!他受伤的脚踝痛得真他妈的钻心,不仅仅是脚踝,还有其他地方,他身上最柔弱的部位也在……达妮她……
他靠在一棵白杨树上,想着达妮所做的一切。她曾那么甜蜜地靠在他身上,他的体内至今仍在翻腾不已地燃烧。他的手不知不觉地摸着胸脯。她那娇小而艳美的乳房曾紧紧地挤着他坚实而粗犷的肌体。一想起这些他的大腿中,间就浮起一种肉欲的躁动。他呻吟不已。
达妮·爱尔华斯将是他与之有纠葛的最后一位女人。她顽固执拗,又自以为是。她的那张大嘴在发火的时候可不是用来吃白饭的,而是用来和你争论不休的。另一方面,她那线条优美的嘴唇倒和他的嘴唇匹配得完美无缺。她看他的时候总是那么清纯而直接。这些都使他激动不已。她走起路来一扭一扭,让他真想摸一摸她那屁股蛋子,然后再摸摸她那两条不可思议的长腿。
这个女人真让他发狂。但她可不是他所希望的那种类型的女人。他更愿找个个头不高.傻瓜兮兮而又风姿绰约的女人。
不,他不要。他只要达妮。无论她属于哪种类型,她都最适合他。
他烦自己,也烦这种环境。他抓过拐杖,颤颤悠悠地爬起来。这个随手拈来的玩艺儿一下子裂开了,又断成了两段。杰斯恼羞成怒。将那毫无用途的东西扔得老远。
每走一步都让他疼痛不堪。他一瘸一拐地走回营地,他束手无策,一点也想不出到底怎样才能说服达妮,让她知道她是属于他的。他该说些什么?他一张嘴就会把事情搞得更糟。他最好还是先缄默几天吧。
德克萨斯,休斯敦
5月12日,上午9:00
“找到他们了吗?”路易萨·佛通问道。
“没有,”威拉德的回话非常简洁。他很快对他的当事人失去了耐性。
“离婚诉讼停下来了,是吗?我和杰斯仍有婚约关系?”
“最后判决延期了。是的,就是说你还没有解除婚约。”
“那么,完全是按照我的计划,对吗?”
“有可能。”
“有可能?”路易萨尖着嗓子叫道,“什么意思,有可能?”
威拉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作为一个理智而聪明的女人来说,路易萨对法律竟是一窍不通。“没有他死亡的证据。” ’
“他当然已经死了。他们的飞机失事了,不是吗?没人能在飞机失事中幸存下来。杰斯·佛通也不会例外。”
威拉德咬住嘴唇。他强忍着。真想指出就有好多人在飞机失事中幸存下来。“没找到尸体,依据法律,我们得等……”
“等?”路易萨紧迫不放,“等多久?”
“七年……”
“七年!”她尖叫起来,那叫声在大厅的另一头也能听到。
“……然后我才能向法庭提出请求……”
“七年!我不想等他妈的七年!给我想点办法呀!”她专横地说道。
威拉德忍无可忍。他摁下内话叫道:“玛丽,和路易萨·佛通结帐,把预约辩护费退给她,还有她已支付的其他费用。”
路易萨脸色发白,“你在干什么?”
“我在想办法!我辞去你这案子.”威拉德鄙夷地说道。
“可你不能那样干!”
“我已经干了!祝你好运,夫人。你可以拿着你的支票走了。”
失事现场
5月13日,上午8:OO
又下雨了,达妮讨厌下雨。她缩在坠毁的机壳内,躲着雨。她听着那雨点打在她的临时防雨棚上,滴答滴答,单调无比。天气连日不
开,阴沉凄冷,但还远不能与她的不幸相提并论。在她清醒的每一刻,这种不幸与凄苦都一直伴随着她,甚至侵到她的梦中。
杰斯仍旧怒气未消。自从她昨晚从他身边作戏似地逃走,他就一直围着营地四周乱转,凶巴巴地瞪着所有的东西,也包括她。他那沉默而责备的目光让她感觉更糟。见鬼,她竟然希望。他哪怕一刻不停地谩骂,也比现在好受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