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梦平时那么柔,现在这么热,文瑞措手不及,招架不在……
文瑞坐在椅子土,双手捧住头。
若梦穿上睡袍,坐起来,靠在床上。
“文瑞!”
“不要叫我!”他痛苦地摇头。
“烦什么呢?傻瓜,我未婚,你未娶,事情做了,又不影响任何人。”
“琪莉呢?”
“琪莉是属于‘彩衣’的,她是个女强人,不是贤妻良母,况且,她又不是孔太太,她只不过是你的未婚妻。”
“听你那么说,你早有计划!”文瑞骇然。
“是的,当我第一眼看见便爱上了你,这些日子的接触,我更知道,我才是你需要的贤妻良母,琪莉条件比我好,但她太注重事业,她不会做妻子。”
“她会!”
“不会,因为,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是第一位,我爱你,全心全意地爱你。可是,你在琪莉心里,只不过是第二位,看,她为了事业才抛下你,他根本不在乎你。”
”住口,你真冷血,枉琪莉对你那么好,比亲姐姐还要好,枉琪莉那么信任你,你竟然要算计她、害她,如果投有琪莉,你还只是个又糟又丑的工厂女工,恩将仇报,下流!”
“我承认很对不起琪莉。”
若梦垂下头:“但我太爱你,我控制不住自己,文瑞,原谅我,同时,请你接受我!”
“我不会原谅你,因为你竟然抢好朋友的丈夫。”
“我是忘恩负义,可是,我不会抢人家的丈夫,何况是琪莉?你去法国前的一天下午,她告诉我,人们之间是没有肉体关系的。”
“但当天晚上,我们已经成为真真正正的夫妻,正怕失去她,我已得到她,所以,我根本就是个有妇之夫!”
“你……”失望又失望,若梦几乎晕倒。
“是你错,但,我也不能不负那份责任,我定力不足,抵受不住你的引诱,我堕进了陷阱!”
“不要责怪自己,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要求,你和琪莉仍然可以结婚,我做平妻,做妾侍,甚至你给我租个房间,你每星期来看我两三次,或者一个月一次都无所谓。”
“也许你并不介意我一年去看你一次,但是,我却不能这样做,我所爱的是琪莉,从来没有爱过你,我对你好,是因为琪莉对你好,琪莉对猪好、狗好,我也会爱屋及乌。不过象你这种好歹不分,恩将仇报的姐姐,琪莉不要也吧,所以,我实在无需要对你好。”文瑞是不留余地,“男人要疯、要玩,在结婚之前会玩个够,结婚是表示修心养性,不为自己之声誉着想,也应该为妻子、儿女,我不想做坏事令子女看不起我,所以,我对你的意我只有感激!”
“但今晚,我们……”
“啊!我会补偿你的,”文瑞好烦好头痛,这件事若给琪莉知道,他和她一定完蛋,他将会一无所有,“除了感情,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琪莉由法国回来后,你必须离开,永远在我们视线之外。”
“文瑞!”若梦哀哭起来,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爱你。”
“你还是想想应该向我要多少钱,和今后的去向吧!有了钱,你可以去任何地方。”文瑞走了出去。
若梦伏在床上痛哭,琪莉真是那么可爱,她真是那么可憎?也许琪莉漂亮些,身材好些,但她自信自己在“床上”比琪莉优胜。
因为她有经验,懂得讨男人欢心。
然而,她却迷不住文瑞,为什么?
真想不到结果会这样,她一无所有。
还好,连今天在内,琪莉还有五天才回来。
只要她利用这五天时间讨好文瑞,说不定会把他夺回来。
她洗把脸,换件衣服,打扮一下,便到楼下。
“可以准备孔少爷的早餐。”她对佣人说。
“孔少爷已经出门上班了。”
“是吗?”她若无其事的。
吃过早餐,她亲自上市场买菜,买了许多菜,全都是文瑞喜欢吃的,她要让文瑞吃一顿丰富的晚餐。
她又煲了汤,文瑞喜欢喝她的汤。
通常文瑞六点便回家,若梦五点半日在台阶等侯,可是一直等到七点,文瑞还没有回来。
大概和朋友喝杯酒,文瑞喜欢下班后去喝酒。
晚餐一定回来吃。文瑞没有回来吃餐饭,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若梦坐在大厅里等,一直等到大天亮。
她拖着脚步走进琪莉的房间,打开衣柜,文瑞的西装没有了,她连忙去找那支白箱子,文瑞来时带一个公信箱和一支小白皮箱,里面放着他的用品。现在不仅公文箱不见了,连白箱也没有踪影。
她跌倒在琪莉的床上,文瑞走了,她再也没有机会套住他。
若梦打电话到文瑞办公室,对方一听姓沈的,马上说孔文瑞不在。
等一下,她换了一个姓,文瑞的声音传来了,她好高兴,叫一声文瑞,文瑞听出是她的声音,忙把电话挂上。
“文瑞,文瑞……”任她怎样叫,怎样哭,文瑞听不到。
没有希望,想不到文瑞如此绝情。
她爱文瑞,她需要文瑞,她……
这天,她缩在小偏厅一角,佣人来请她听电话。
“孔少爷的?”她双眼发亮。
“长途电话。”
“噢!琪莉吧。”她每次出门,必给她电话。
“喂”果然是琪莉。
“若梦!你怎样了?”她心虚地面红,“还是和平时一样?”
“文瑞在电话里告诉我,他已搬回家,他怎么搞的,我骂了他一顿!”
“因为他一连两晚失眠,不习惯新床。”
“哪有这样的事?他常出门,外面的酒店的床全是他搬去的?还是都是新床,从未听过他闹失眠,我回来跟他算帐,若梦,你暂时叫亚珍设在你睡房门口,陪陪你!”
“也好,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后天,啊!我要出门了,又要应酬,回来见,我买了几双鞋子、靴子给你……喂!叫亚珍陪你!”
亚珍?现在请一队兵守住她的睡房,她也睡不着。
另一天,若梦仍缩在小偏厅里,花谢了,她也无心更换,她在等,仍在等。
“沈小姐,听电话!”
“啊!”拖起了脚步,走出去,拿起电话筒,没神没气的,“喂!”
“明天琪莉回来了,你今天必须离开这里。”
“啊!文瑞,文瑞!”若梦惊喜若狂,“我想见见你,谈谈……”
“可以。”
“那我们去……”
“不!就在琪莉家,琪莉家的大客厅,我五点到。”文瑞叮嘱,声音没有半点温情,“你把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别找借口再回卓家……”
“文瑞……”
“……!”他已挂断了线,唉!无望了,绝望了!
她回到房间,看看自己,头发蓬松,双目塌陷,面青唇白,衣服都松了。
她梳好头发,换件裙子,化化妆,喷点香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抓紧它。
她不敢不听文瑞的话,拿了个旅行袋,把证件和必须品放进去,还有文瑞送她的别针。
在房间里逗留了好一会儿,醒时五十分,她拿了旅行袋到客厅等文瑞。
文瑞准时到,她站起来,文瑞说:“坐吧!”
“文瑞,我……”
“给你几天时间考虑,你决定要多少补偿费?”
“我连想都没有想过。”
“好吧!”文瑞把一打没有填上银码的支票递到她手上,“你喜欢填多少就多少,你以后要生活得好,要房子要汽车,有佣人,别替我省。”
她接过支票,又向文瑞借了笔。
她填上银码,文瑞一看:“一块钱?一块钱有什么用,连买磅面包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