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手继续擦药状似漫不经心的说:“嗯……不擦药,当女主人。”
他的心陡然一跳,拉住她忙碌的手,“你说什么?”
“你没听清楚吗?”她扬扬眉梢。“我说,我想当这里的女主人。”
莫冠驰瞪了她几秒钟,她唇边的笑意那么动人,似乎连眼睛也……她说要当这里的女主人,没有骗他?
他将她拉进怀里,热烈的堵住了她的嘴唇,吻得她透不过气来。
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太对了!
“美女,你说话要算话,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要耍我,嗯?”不顾一身的伤还没处理好,他将她打横抱起,邪笑道:“还有,我等不及了,现在就要履行我男主人的权利,你不得上诉。”
长腿跨出阔步,很自然的往卧房里走。
“你做什么?”圆月笑著腾空踢腿抗议。
“你很快就会知道。”他轻轻哼著,“春宵一刻偿千金啊,千万莫负好光阴。”
他拗著她进房,抱著她开启夜灯,抱著她拉上一片落地窗帘,全都是高难度的动作,但他自认体能一流,负荷得了。
“不要!”她笑著要下来,却被他扔上软绵绵的大床,一头狼也跟著压上了她的娇躯。
“不行不要!”莫冠驰绽开一记笑,拉开她护在胸前的碍事双手固定在她头顶,饥渴的热唇又凑上去强吻她。
圆月左闪右闪,还是被他吻到了,“我不要、不要、不要……唔……”
她轻轻嘤咛一声,不再反抗了,双手圈上他的颈项,全心全意的回应他热情的吻,修长双腿也不由得缠上了他的腿,感受到他肌肉的结实,他真的……真地变得满壮的。
“圆月……小圆月……美女……我爱你……”他吻得昏天暗地,毫不客气把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据为己有。
窗外是璀璨星月,室内则一室春光,那头狼呜呜地叫春,奋力进攻,霸占他想望许久的娇胴,一圆少年绮梦。
一早,圆月比那个好梦正甜的男人早起,她摸进厨房,很贤慧的替他做了丰富的西式早餐。
此刻他漂亮的义大利进口餐桌上摆著她亲手煎的荷包蛋,还有她亲手烤的吐司,当然少不了她亲手煮的一壶热咖啡。
她正要进房去叫醒那头懒猪,传真机就嘟嘟作响。
她抽起传真纸,原想顺道拿进去给小懒人,却在没有防备之下,意外看到那则传来的讯息。
驰:西西里职业赌手近日在东方龙十分嚣张,需要你的协助,在指定时间返美商议。
父.卫庆龙圆月朝阳般愉快的神情僵凝在字句上。
她对卫庆龙的了解,始于知道莫冠驰与他的关系后。
从日本回来之后,她找了许多关于卫庆龙和东方龙酒店的资料,她不知道自己想证明些什么,或许只是想证明莫冠驰不是坏人吧。
从那些极少的资料里,她发现卫庆龙这个人相当低调,东方龙是赌城最豪华的酒店,但关于卫庆龙的消息并不多,有一本杂志上有他与当地州长的合照,显见他的地位不凡。
而现在,他要莫冠驰回去,传真上头还注明了飞返拉斯维加斯的时间,显见他非回去不可。
她不愿,真的不愿他再回去沾染那些是非恩怨。
他们活在真实的人生里,她要他好好的,不想为他担心受怕,经历了昨天那场无情之火,她明白失去的感觉会有多痛。
如果……如果她私心的藏起传真……不行,这样做有违她的良心,他知道后也不会原谅她,那毕竟是他的义父,义父有难,他这个受领恩泽的义子又怎能袖手旁观呢?
“在看什么?”
莫冠驰从身后圈住她,爱恋地摩挲她颈项,贪欢了一晚,又在进入她的那一刻惊觉她是处子之身,他现在的心情真的只有一个爽字可以形容。
圆月把最无瑕的身心给了他,她那个没眼光的学长情人并没有跟她发生亲密关系,他是这世上惟一占有她身体的男人……想到这里,他嘴角又逸出微笑,真是无药可救的处女情结啊。
“咦?我义父的传真。”他轻巧的从她手中将传真抽走,只看一眼便搁在一旁。
“他要你回去。”她转身仰脸看著他,眼里写著担忧。
“你担心?”他笑了笑,吻了她唇瓣一下。“他只是有事要我帮忙而已,没事的,别想太多。”
这不寻常,义父内敛稳重,势力庞大,就算西西里的黑手党再怎么嚣张,东方龙那里也有大批人才可用,不致千里迢迢召他回去才对。
再说东方龙已经逐渐脱离黑道,义父和警方的关系也十分良好,谁胆敢来挑衅生事,还是谁得了失心疯,吃了熊心豹子胆,没事居然来踢卫家馆?
无论如何,如果情况是义父所不能应付的,不回去一趟,他也不放心。
“你能不能不回去?”圆月克制著自己,用很理性的态度问。
他叫她不要想太多,可是她怎能不想太多?那是穷凶恶极的黑手党啊,不是普通的小流氓。
“小亲亲,才一个晚上而已,就这么不想与我分开,嗯?”莫冠驰故意邪恶的取笑她,用鼻尖触碰她的鼻尖,将她揽得死紧,但一碰触到她柔软的胸部,又激起他的男性反应,想再抱她回床上温存一番。
她叹了口气,没心和他缠绵了,“我说真的,你能不能不回去?”
他笑著用力吻她一下,然后将她按到餐椅里坐下。
“我也说真的,宝贝,你舍不得我,我很高兴,乖乖在台湾等我回来,外头色狼太多了,晚上都不要出门哦,等我回来再好好爱你,知道吗?”他亲亲她的脸颊,笑道:“你做的早餐好香!我真的饿坏了,昨夜体力透支,都是你的好身材害本壮士欲罢不能,要了你一回又一回,真是害人不浅啊……”
他煽情地说,笑咪咪的在圆月对面坐下,愉悦的享受著她的手艺。
听他这么说,她已经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
阻止不了,可是总有别的办法。
提著简单行李,莫冠驰准备搭乘卫庆龙指定的班机返回拉斯维加斯。
然后,他在登机室里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俊容不觉泛起笑意。
“你来啦。”迎向卫十戒,他心里很快慰。
这个嘴硬的家伙,昨天告诉他那个讯息,他还装作不在乎。
他就知道十戒不会那么狠心,那个毕竟是他的爸爸。
父子没有隔夜仇,尽管平时再怎么话不投机半句多,在这生死交关的时候,做儿子的不会不闻不问。
“你别误会,我是回去看奶奶和我的跑车,和老家伙一点关系都没有。”
卫十戒嘴硬的撤清,涌上心头的却是无比担忧。
他老早就叫老家伙淡出黑道,不听,看吧,现在麻烦来了吧。
莫冠驰微微一笑,“我知道,你真的很难忘情于奶奶和你的跑车,这点大家都明了。”
算了,死爱面子的男人,给他一个台阶下。
“知道就好。”卫十戒哼著,双手插在牛仔裤里,左顾右盼,“你的圆月呢?怎么还没来?”
他纯粹没话找话,转移注意力,以免话题尽在老家伙身上打转,被人瞧出他挂念赌城那尾老龙,那多没面子。
莫冠驰淡笑,“你在说什么?”
卫十戒坐下,闲闲地跷起长腿,“别装了,恩爱情侣不想分开,我懂;或者是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带回去给老家伙看?”
莫冠驰浓眉一挑,“嘿,十戒兄弟,我真的听不懂,你说明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