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子?"他狐疑地追问,想知道大熊是怎么逗笑舞阳的。
"就是用两只手擂着胸。"
"那会好笑?"力飙怀疑,他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你没看到他那个样子。总之,我就是觉得好笑嘛!"
"这样吗?"力飙不信邪地一手撑住床面,一手捶打起伏的胸肌。
"样子是很像,可是大熊做的样子比较好笑。"舞阳不捧场地道。
本来嘛,力飙凶着一张脸,哪有人家大熊可爱!
"你……"他气黑了脸,她居然认为大熊比他好笑!
"起来啦,你晓不晓得你很重耶!"她轻轻推他,怕会不小心扯动他的伤口。
"你怎么可以觉得他比我好笑?怎么可以!"他气愤地朝她咆哮,鼻孔喷出的热气得她柔嫩的脸颊痒痒的。
"这事有什么好比较的?"舞阳睁大的眼眸里有着不耐烦,搞不懂力飙在争什么。
"我不准,你明白吗?"力飙气她一点都不懂他的心情。"我不要你对别人笑,更不准我以外的任何人逗你笑!"
舞阳目瞪口呆,这是什么道理?
不准她对别人笑,也不准他以外的人逗她笑?
"为什么你就是不了解?"他眼里有抹交织着愤怒和苦闷的狂热情绪,舞阳被震慑得无法言语。
"不管是你的族长或是大熊,或是其他男人,我都不许他们接近你。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让你走,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直示出心底的决定,力飙猛然俯下身,攫住他渴许久的红唇。
嫉妒和怒气是情欲的催情剂,累填了十数日的强烈渴望到达爆发点,不再是几个吻可哄安抚的,他要的更多。
炙烈的唇辗过温热柔润的唇瓣,贪婪的舌头侵略地夺取她口中的甜蜜,强烈要求着她的回应。
她可知道夜夜面对引他心动情动的美妙胴体,他的身心就像在火中地狱焚烧。面对她每一道清纯、温柔的凝视,他为她全身渴望得发痛。
对他的爱慕,她冷淡漠视,不肯敞开心迎接他,只接受他玩笑似的轻啄,遇到他热情示爱便故做不知,不然就像现在只是忍受。
忍受,这字眼多么残酷,他不要她忍受他,他要她接受他!
力飙猛然离开她的唇,剧烈喘息着,烧灼怒意的眼光直勾勾地看进她眼里。
"不要……"舞阳惶然地摇着头,心情混乱。
可他不听,决意要征服她,如果她的心坚持不为他敞开,他会让她的身体为他燃烧,让她渴求他像他渴求她一样!
欲火在怒气与绝望的呼应下有着燎原效果,力飙再度俯低唇,这次却是用哄求的。温热的唇瓣在她脸上撒下细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尖,她的红唇,都受到如珠如宝的珍爱。
他的气息带给她敏感的脸颊一阵搔痒。那阵痒直达心坎最深处,令她深深喘息。
他的举止是那样温柔,软化了她的心防。
意乱情迷的吻缓缓移到她耳后,轻软的舌头舔着她的耳垂耳廓,唤起她许久以前体验过的情欲骚动。
伴随着他移到颈间处的灼吻后,是从腰腹处移上罩住她胸房的手。
舞阳情不自禁逸出一声在力飙耳里美妙有如天籁的呻吟,这对他无异是种鼓励。他手指灵巧地解开她的上衣,爱抚她每一处女性化的曲线。
酸麻的疼痒肆虐着舞阳的胴体。她的嘤咛在她听来直如暗夜里的狼嚎般吓人,她惊慌地摇头恳求:"停下来,求你停……"
"我不能,舞阳……"他口齿不清地回应,额头上贲起的青筋及不断冒出来的汗水,是他努力控制住体内想要爆发的欲望的结果。
这次,他要让舞阳心甘情愿地接受他,带给她上回高烧昏迷时曾带给她的欢愉。他会让她求他,让她体会到男女交合的快感,然后他会满足她。
"可是……会有人听见……"她难堪地支吾。
力飙听她这么说,不禁微笑起来。原来舞阳担心的是这个。
他覆上她的唇,将她的每一声愉悦吞进口中,手指灵巧地在她婀娜的躯体舞动,所到之处,火焰袭身,舞阳的神智渐渐昏沉……
力飙拨开她的脚,大腿内侧的柔嫩触感令他销魂。
浑圆的玉臀,股间热灼、细致的体肤,刺激得他腿间的悸动疯狂想要爆发……
"求我,舞阳,求我要你……"他低哑的嗓音里夹杂着痛苦的渴望,她睁开氤氲着情欲的眼睛,看见他眼里的需要。
灼热的汗水覆满他因欲望得不到纤解而痛苦痉挛的肌肉,黑黝黝的眼眸里盘结着私情暗欲,使得俊朗的眉宇阴暗如晦夜。
她的心突然软折下来,为他倍受煎熬仍苦苦忍耐感到疼惜,再没有心房挣扎在自尊和需要之间。
她也想要他啊。
身体为他发烫,魂灵为他倾倒,早在他们相遇时,便注定了这场纠缠。
她身体的虚空等待他来填满,被激起的渴望,只有他才能平息,不管之前她如何逃避,都再也回归不了不识情欲的少女心情。
不想再逃了,在他热情的索求下,她已无路可退,再固执下去,只会加深彼此的痛苦。
嘤咛一声,舞阳主动迎上他焦灼的唇,柔软的手臂缠上他,修长的玉腿为他张得更开,弓起身躯无言地提出邀请。
这样的暗示对力飙已然足够,他迫不及待地进入她温润、紧密的通道,耐心地等待她习惯他的巨大,有节奏地抽送情欲,让他的需要和爱欲化作如恋如诉的热情,倾尽她身躯。
欲望,在男欢女爱的乐音中燃烧,每一节每一击都让两人留下激越的回忆,在载满欢情的呻吟声里战栗地承受喜悦的浪头,一波又一波,一次又一次,除了销魂还是销魂……
"你是我的,我的……"力飙在最后一次冲刺后高声大喊,沉重的身躯于激情尽处倒在她身上。
他剧烈喘息,小心地移下身体,将累坏的舞阳拉靠进怀里,紧密地搂住她。
"我的……"直至最后一丝清明都被睡意侵袭,力飙仍紧紧抱着舞阳,仿佛害怕在睡梦中被人分开,更担心舞阳清醒后不愿接受两人的关系,一双手臂锁得死紧。
☆ ☆ ☆
接下来的几天,力飙好像要向她证明什么似的,康复的体躯热情地向她索欢,用尽各种方法取悦她的胴体,逼她承认她也是要他的。
即使不碰她,他黑黝黝的眼光也会追着她不放,不让她离开视线之外。
舞阳心情十分矛盾,在欲望中沉浮的心始终有着不安。
她不确定这种关系可以维持多久。
一旦族长来接她,她舍得下他随族长离去吗?而力飙又会愿意放她走吗?
眼前的欢愉像是偷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这让她放下所有矜持回应力飙的热情,一次又一次沉沦在欲望之中。
她变得害怕去想以后的事。
生命里一旦没有力飙,她的日子将变得如何?
舞阳不愿去想,因为只要脑子里有这种意念,一颗心便像要碎掉般的疼。
这一日,力飙被他父亲为牧召去。他的伤口早结疤了,若不是贪恋着和舞阳独处的时光,以他好动的个性,早出去活动了。
舞阳难得一个人独处于营帐之内,分外感到寂寞起来。
尽管外头人声喧哗,那份孤寂感依然十分强烈。
炎热的夏风从营帐口进,吹得她昏昏欲睡。她伸出手臂抱住曲起的膝盖,任脑子空空荡荡,不想让任何意念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