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吓!你手流血了——”
黎嘉柔难过地哭红了一双明瞳,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手帕,她边力他包扎伤口,边心疼地问: “小穗,你疼不疼啊?”
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口,黎嘉穗居然还笑得出来。
“和你的‘铁沙掌’ 比较起来,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讨厌!你还跟我开玩笑,我——我——”
说着说着,黎嘉柔当街便嚎啕大哭起来。
“别……不哭了、不哭了!我们赶紧上医院敷药,别医口发炎了才好。”
他们徐徐朝医院前进,黎嘉穗并拎起路旁不停叫的小猫,塞在她怀里。
“好了!”包扎好伤口,身穿白衣的医师和蔼笑说: “这几天尽量别碰水,三天后再来换药。”
“谢谢医生。”黎嘉柔甜甜笑着。
“以后骑车小心点,你们到柜台去领药吧!”
“是!我们走了,拜——”他们笑着与好心肠的医生道部。
“快点,小穗,我们要回家了。”语声未完,前脚才刚踏出医院大门的黎嘉柔,后脚便和前方迎面而来一手捧嫩黄花束的清丽女孩撞成一团;顿时,好几抹低呼声随之响起——
“痛——”
“呜——好疼噢!”
“小柔,你没事吧?”
紧捂着被人撞疼的伤处,黎嘉柔一个挑眉,忍痛说道: “没事?臭小穗!你要不要白个儿来撞撞看?痛死人了� �
“看你还这么的有精神——”黎嘉穗忍唆不住,”应该是没啥大碍吧,!”
“臭小穗,你———”
“小柔.要吵架之前.你是不是还忘了些什么?”
“啊?”黎嘉柔——头雾水,根本就不明白他语中之意。
黎嘉穗好心地指着脚畔旁散了一地的向日葵花枝说: “你把人家的花撞掉了,还不快帮忙捡起来。”
少根筋的她,在经过黎嘉穗的提醒之后,才蓦然想起被她撞散一地的花朵。
罗楚楚也在这个时候想到要捡花,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黎嘉穗跟着凑近,捡起了花朵,他递还给她说:“祸是这个小丫头惹下的,就该由她自个儿来收拾,我是黎嘉穗,你好!”
由于那份资料的协助,使得原本就对她印象深刻的他,根轻易地便认出眼前这名清丽的俏佳人,即是罗轩然的小表妹罗楚楚。
”喏!你的花。”捡起花束的黎嘉柔将怀中花朵全数还给罗楚楚。 “我是黎嘉柔。”
“你好,我是罗楚楚。”她自我介绍。
“对了!”黎嘉柔把刚刚从地上捡回的玉石递选给她,笑道: “这颗石头是我捡到的,是你的吧?”
它应该就是报告上所指的“璧凤玉石”吧!一旁黎嘉穗如此暗篁。
大概是因为红线过于老旧,才在刚刚强力的撞击下断了。
“谢谢你。”罗楚楚心怀感激地想从黎嘉柔手中取回它。
岂料,罗楚楚的手才刚—一碰到玉石,四周竟突兀地吹起了阵阵诡异怪谲的狂风。
突来的遽风不仅吹乱了他们三人的发丝,就连他们头顶上正要吊往三楼高空处的红铜钢筋也跟着一块剧烈的摇晃起来;这里正是一处正在施工的建筑工地。
上面传来工人们担忧不已的焦虑声, “小心!千万稳住,可别出什么乱子啊一”
这阵风来得突然,似乎是某种不祥祸端的前兆。
语尾一落,就听到“啪嗟”一声,捆绑住钢筋的铁链居然断掉了!
由于索链断落,所有钢筋宛若划破天际边的流星般,开始从高空处殡落。
“危险!下面的人小心啊——”
底下的三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随即就瞧见一大堆红光像箭矢般笔直朝他们飞来;罗楚楚握在手中的玉石瞬间便射出万丈刺眼的强光,使他们全难过地闭上双眼,感觉自己好像被吸进了螺旋状的漩涡里,回旋、再回旋——
第三章
唐·龙朔年间 长安 懿显王府 飘香园
橘红晨曦点亮了翠绿叶片上、颗颗晶盈剔透的洁净露珠。
这儿是隶属显篙王徒单武辕的懿显王府,除了鸟儿啼唱不绝的叫声,与奴仆们往来不息的脚步声外,整个懿显王府可以说是完全寂静而肃然。
一名白衣侍女手捧着要给徒单武辕换穿的衣物,在行经王府里一处景致最为妍丽的飘香园时,一抹轻撒在风中、略带点腥臭的奇怪味道随之传来,阵阵细小低鸣的猫叫声也在同一时间响起,侍女白苹陡地停下脚步,依循声音走去——只见——个衣着诡异、身负重伤的女娃昏厥在池水边,而弥漫在空气中有一股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就是源自于女娃额上一个碗口般大的伤处。
及时捂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尖叫声,白苹缓缓蹲下身,顺手将怀中衣物往身下的绿草地上一搁,撕去衣袖一角为女孩包裹伤口,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她喃道:“好可怜的娃儿,你是打哪儿来的?为什么受如此严重的伤?”
白苹仔细研究她,“怎么穿着这么一套稀奇古怪的衣裳呢?”
女孩身上是一套以墨兰色系为主的衣着。
她的上衣是不染半点杂色的白,一件略薄的墨蓝背心,与颈子处一条黑色的丝缎领带;墨蓝的百褶裙只能勉强盖到膝处,露出一大截雪白如凝脂般诱人的玉腿。
白苹轻轻拧起了眉头,如此不堪入目的衣着,恐怕也就只有“红花坊”里的歌妓舞娘才敢这般轻挑肆浪了。
难不成她是自“红花坊”中逃出来的小歌妓?不!看这娃儿清纯无邪、恬美姣好的容颜无—丝烟花女子的低俗媚气,白苹无法相信,如此可人的她,会是“红花坊”中的一份子。
但!白苹迷糊了、这娃儿到底是谁?
“白苹姐——”随着脚步声靠近,—身紫色调的侍女紫兰,在一波波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也来到白苹身边,满是疑惑说:“你蹲在这儿看什么呀?若不赶紧将王爷的衣服送过去.要是王爷怪罪下来,白苹姐可就会——啊!’’
视线一触及池边昏厥不醒的女娃,紫兰惊恐地尖叫出声,见到血光的惧意涌上心头,止不住颤抖的身子,她害怕地问这:“白、白苹姐,这奇怪的娃儿……这奇怪的娃儿是打哪儿来的了她……白苹姐,她死了吗?”
“胡说!,小兰,快!快过来帮我扶她回房,这娃儿伤得不轻啊!”救人一命瞪造七级浮屠!即使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恶魔?白苹亦无法撒手不管。
“是——”与白苹——块搀扶起她,紫兰嘴上倒也没闲着,又说: “白苹姐,你这样把她带回去好吗?难道你忘了房间里还有红梅姐和翠香两个人吗?”
她岂会蒲不着紫兰这妮子的一丁点心眼,噗啄一笑,白苹轻说道:“你若担心床位不够用的话,放心!这娃儿是我捡到的,就由我让出床位给她睡不就成了。”猛地一个回头,出乎紫兰的意料之外,白苹竟对旁边一只短毛小猫命令说:“你这只小调皮鬼,还不快些跟上!”
身后的猫儿好像听得懂人话似的,动了动一双可爱的猫耳朵,旋即拉开它肥短的小四肢,立刻追上白苹的脚步,似讨好般地在她的脚边磨蹭着,惹来白苹一阵轻笑。“乖!小顽皮,别玩了,等会儿有空再赏你小鱼干吃。”
“白、白苹姐,你连这娃儿的小猫也要一并带回去吗?”
见白苹点点头,紫兰两眼翻天,无力地说: “我说白苹姐,你电未免太过好心了些吧?这娃儿与你非亲非故,犯不着你如此费心的照顾她,况且,咱们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窜出来的,万一她是个夜访王府的大盗,或者是想行刺王爷的大胆刺客,白苹姐,难道你一点都不怕惹祸上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