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还是不懂得沉着的面对事情?成天只会喳呼个不停。」想不到她张若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地生下一个愚蠢至极的女儿,她恨自己当年没有将女儿掐死。
「可是……」
「可是什么!有什么好可是的。」
就在他们母女俩一来一往的对话中,一道清脆的嗓音响起:「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谈话。」
「你来干什么!」母女二人异口同声道。
「我来送还这件东西的。」朱巧涵知晓她并不受欢迎,亦不罗嗦的把玉佩放到张若的手中。
天啊!这是她自嫁入璟王府之后,多年来所朝思暮想的玉佩。张若激动地流下了从未流下的泪水。
「不过是块破玉佩嘛!有什么好哭的。」朱祐香嗤之以鼻道。
「住嘴!你懂什么!」亲生女儿比不上情敌的女儿贴心,叫她如何不气!张若不留情的甩了朱祐香一个巴掌。
朱祐香噤若寒蝉地不敢再多说一句。而朱巧涵则是尴尬的直陈自己的想法:
「过去的事,我已经全都知道了,并不是我的心胸宽大,愿意原谅你的所做所为,事实上我并没有真正的原谅你,我今天会来,是因为我懂得女人的心情,同样的情形换作是阿骏像璟王爷这样待我,我想我做的事不止如此了。」
「你对我说这些有何目的?」张若带着防卫之心问道。
「请你放心,我并没有任何的目的,只是希望如果这块玉佩能让你的后半生过得
快乐些,当然啦!今天我来并不奢求和你们和平共处,而是希望在我离开王府之后,你们能对璟……我父王好一点,别让他失了体面。」反正她都要离开了,改口也是对的。
几十年来的争赢不愿输,却轻易的被一个小丫头给打败,张若却觉得自己此生没有现在踏实。
「你要离开?为什么呢?你不是赢了吗?」
「我们不曾比赛过,谈谁输谁赢不是很可笑吗?总而言之,既然我们从来就没有看彼此顺眼过,我也免了那些恶心巴拉的道别语,从明天起我想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不用送了。」朱巧涵以轻松的言语化掉了张若心底的最后一道屏障。
朱巧涵在张若母女怔怔的目送下离开,徒留张若的怅然,以及朱祐香搞不清楚状况的呆样。
尾声
璟王府内,有两个人正偷偷摸摸地避开众人,准备由后门离府,他们才一跨出门槛,被早已躲正角落的茱萸逮个正着。
「郡主、侯爷,茱萸也要跟你们一起离开京城。」
「谁说我们要离开京城,我们两个不过是去市集上逛逛,阿骏你说对不对?」朱巧涵急着摆脱茱萸,连她都晓得他们要离开北京城,想必府内上下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了。
「我们不过出去逛逛,茱萸没你的事快回府去,郡主有我不用你侍候。」常骏可不想未来的生活中,多了个累赘。
「我不管啦!你们联合起来骗我,我要跟你们一起走。」嘿、嘿,这可是王爷特地交给她侍候郡主的重责大任,她绝对不能轻易被唬住,不让她跟,她就耍赖到底外加流两滴泪水。
见人流泪即手足无措的朱巧涵,只好言不由衷地应道:「爱跟你就跟吧!」茱萸就是吃定她这一点,且屡试不爽。
朱巧涵闷着气,拉着无从反对的常骏走得飞快,希冀能摆脱茱萸,但茱萸可是有备而来的,哪那么容易被甩掉,跟得可紧了。
直到朱巧涵正视茱萸的存在也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了,她耐不住憋在心中的疑问,问道:
「茱萸,你怎么知道我们要离开京城这件事?」
「天机不可泄露,这是秘密。」茱萸闪着慧黠的眸光,并露出比孩童还天真无邪的笑靥。
让朱巧涵巴不得掐死她,若杀人不用偿命的话,她会的。
朱巧涵永远不会知道,她和常骏公然离京出走的事,早已传遍了整个北京城,若非璟王睁只眼、闭只眼,还有所有人装作无此事,他们绝不可能走得成。
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朱巧涵就是不明白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这种传播可怕的影响力……
她要离京之事,最不该的是让朱祐香那个惯于散播消息的人知晓,好在朱巧涵已经离京数百里听不到了,否则她知道茱萸所谓的秘密,她肯定、绝对奔回璟王府内割了朱祐香的舌头。
钦,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是落得轻松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