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有人恶意要搞“环球”?先放出风声让它有股价一直往下跌,好让他们乘机购进没人敢要的股票,接下来,抢夺经营权便是他们下一步的目标了。
任何人看得出来,该集团想要拼吞“环球”,只是一家内部已腐败,营运又亏损的公司,为何他们仍有意侵占并吞呢?
“又南,你……你没事吧?”看着她没反应的呆在那,乔茵更是担心的望着她。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哎呀!又南姐,你也不用担心了,反正公司是你二哥搞垮的,他会想尽办法挽救的。”说着,邵琦又将三份报纸的影剧版递到她面前, “喏!你瞧!媒体报章杂志才竞相报导‘环球’有严重的财务危机,隔两天,也就是今天,就有绯闻传出你哥与‘大众’纺织厂的乔氏千金在拍,拖,乔兴甫更是对外宣布说……”
“说什么?”满腔的怒气已被一股泉涌而出的怨恨所取代的梁又南,实在无法原谅将父亲辛苦一辈子建立的“环球”给搞垮的梁又北!
“只要那畜生梁又北肯娶他女儿,那三千五百万的逃漏税金,及‘环球’的财务危机,他就当作女儿的嫁妆帮他处理。”乔茵望了望停顿下来喝着水的邵琦,边擦试着酒杯,边接着她的话说下去。
“噗哧!”仿佛看见了魍魉鬼魅般的邵琦,一口正要人喉的白开水毫无预警的往前方喷洒了出去。
“邵琦!”猝不及防的被喷了满脸的梁又南,愤怒的瞪了她一眼,随即接过乔茵递给自己的面纸,气炸的直瞪着她擦试着她恶心的口水。
“呃……咳……你不能……怪我……”抢过乔茵手中的那一盒面纸,邵琦胡乱的擦试了自己脸上的水渍后,,便紧张的拉了拉乔茵,以眼神示意她,坐于角落一隅不停瞄向她们这里的老女人。
“哦哦!又南,你未来的嫂子来看你。”一副摆好架式,准备迎敌的乔茵,视线—,直未移开正朝她们走了过来的女人。
闻言,随意将三团脏面纸往吧台里头丢的梁又南,不甚在意的转头斜睨了明显上了年纪,约莫近四十岁,但却长得艳丽的女人一眼。
“我可以坐下吗?”穿着一袭鲜橘色长裙套装的女人,脸挂笑容,礼貌性的询问了下身旁的她。
“请便。”不太理想会她的梁又南,一脸提不起兴趣的饮着自己的水果酒。
“我叫乔心敏,是‘大众’纺织公司的总经理,也是你未来二嫂。”不管梁又南听不听,介绍完自己后,她向乔茵要了杯水果酒。我可以跟又北一样喊你为小南吗?“
小南?站于吧台后方的乔茵与邵琦听了,颇觉得恶心的互望了眼,而至于梁又南则一脸的冷漠。
“随便。”对于这个以二嫂自称的乔心敏,启己并不厌恶她,但对她亦没好感,只是好奇地主动接近自己的目的。
“又北很担心你,跟我回梁家去,好吗?”废话不多说,乔心敏切人重点说明其来意。
摇着酒杯,梁又南看着晃动的液体,仿佛早巳猜到她的用意似的,只是嗤之以鼻的冷哼了声,并未开口拒绝或是点头答应。
“那是不可能的事。”将调好的一杯酒递给邵琦,以眼神示意她端给最左侧的客户后,乔茵才冷冷的看了乔心敏一眼。
看来,在商场上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对于感情还玩意儿依旧肤浅得很,从她被梁又北说服来劝梁又南回去这档事,就可明了她被他蒙在鼓里,对于梁家所发生过的事,则完全不知情。
真是个可悲的女人!还以为梁又北是因爱她而愿意娶她?错了!他之所以愿意娶她,完全是因为金钱的缘故。
“我不是在问你!”一改笑容可掬样,乔心敏鄙夷的怒瞪了眼乔茵,直觉梁又南如今会变成这副模样,完全是因他她带坏梁又南的。
“你——”个性冲动的乔茵,差点气得不做她这位客人的生意了,欲叫人将这位自以为高尚的老女人轰出去,但一想到顾客就是金钱,乔茵便忍了下来o“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斜睨了眼苦口婆心想劝他回梁家的乔心敏,梁又南饮了口水果酒,便放下酒杯站了起来。
“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流连在外不回去,梁伯母与又北有多担心你吗?”不死心的乔心敏,旋即转过身盯着她往门口走去的背影再劝说着, “你不回去总该有个原因吧?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解决。”
闻言,停了下来的梁又南,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似的,摇头哂笑了起来。
“你以为我低死也不回梁家的原因是什么?是与梁夫人发生口角问题,所以赌气离家出走不肯回去?抑或是与梁又北吵架?”缓缓转过身来,一脸讽刺着讥笑的她,眼神泛着无情的厉光的朝什么都不知情她低吼, “错了!问题若是这么简单,早在十年前就解决了,绝不会拖延至今。”
“你……”乔心敏虽被她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冰冷表情吓着了,但更惊讶于她竟称呼自己的母亲为梁夫人,且不喊梁又北为二哥,而是直接叫喊其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件明明看似简单的问题,如今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复杂呢?乔心敏不仅无法理解,反而还被搞胡涂了。
“想要知道原因吗,那就回去问梁又北!”一提到梁又北,梁又南表情就忿惊的想杀人, “或是梁夫人都行!
你可以问他们,他们母子俩是如何联手怂恿梁万成将她的大儿子梁又东驱逐出梁家,又是如何逼使我无法待在那如蛇蝎穴的梁家!相信他们一定会给你一个很满意的答案的,若不?那么你给你一个衰心的警告,不要被梁又北骗了而嫁给他,否则,你会后悔的!“
“你——”被她这番话弄得更加困惑的乔心敏,才想叫住她,然而快步离去的她,早已不知何时消失在乔心敏的视线之内了。
“梁又北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继续调着客人点的酒的乔茵,头抬也没抬的便言语犀利的攻击着像披着一张人皮的禽兽的梁又北。
“奉劝你,别被现在你所看得见的一切外在假象所骗了,再睁大你的双眼,看仔细清楚后,否则你真的会后悔,到时就欲哭无泪了。”端着托盘走过她身旁,邵琦不忍心她被梁又北骗了,但又不能说出实情,遂只能好心的奉劝着她。
而至于要不要听她的劝,那就随便乔心敏了,反正,决不决定受到伤害的人,是乔心敏本人,而不是她。
当场陷入一阵沉思的乔心敏,仍无法相信她们的说辞,而惟一能解决她疑惑的人,则只有梁又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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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杰作吗?”拎了五份纸走进来的罗伯夫,无法相信的挑高眉激赏的直望着仍埋首公文中的王世杰。
对于敌人从不心慈手软的“菊”,给予敌人一刀毙命是他一贯的作风,所以对于媒体报章杂志所报导的,在建筑业界享有名誉的梁氏企业“环球”,在一夕之间即莫名的宣布濒临破产边缘,他并不感到惊讶。
“颇像你的作风,凌厉的一招欲置对方于死地,不给予任何苟延残喘的空间。”平常玩世不恭的杀手“菊”,一旦阴狠凶猛起来,便毫不留情的要人命,这一点,水若男深认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