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他好高大,在他面前,她犹如一颗沙子般渺小。
奥格齐金站起来时才发现她好胆小,本能地,他拿她与莫妃和颜美姬相比,一逼个女人非常瘦,他猜,她的腰一定只要他一掌就可以握住了。看惯了莫妃和颜美姬两人高大的身材,他反而对这个弱小的身躯好奇了起来。
‘你别……别过来!我叫人喽!你……不要动……”完了!她悲惨地想,看来明年的今天将是她的忌日。
“叫人?”他低沉地笑了起来,“如果可以叫出个人来,我任你宰割。”
“哼!你以为我屋子里没人了吗?”梅禾嫱死撑着,尽管自己的双脚已经抖个不停。
奥格齐金抬了抬眉,转而大笑。“如果有人,轮得到你这个弱女子出来一探究竟吗?”
她的心颤了一下,“你到想干嘛?要钱我给你就是了!”唉!哪有主人跟小偷打商量的?不过,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她知道自己是打不赢他的,瞧他壮得跟牛似的,只要稍一用力打她一拳,她就死定了。
“钱我多的是。”他坏坏地笑着,总算走到了她的面前,低头想看清楚她的脸孔。
梅禾嫱突觉他近在咫尺,惊吓中退了好几步,却倒楣地左后脚跟踩右前脚指头,然后整个人在他面前呈昼弧线般的往后笔直倒下,就快着地的时候,一只手臂突地一下,圈环住了她的腰。
这么一搂,令她停在半空中,与他正面相视。
借由屋内透出来的微光,和如此近的距离,他很清楚地看到她绝美的容颜,让人为之屏息爱恋的容貌,如花般娇艳的唇瓣因受到惊吓而微微开着,勾引着他一亲芳泽。
就在她尚未回神的时候,他的脸孔再度逼近,他的唇快速地印上她的。梅禾嫱慌乱的猛力推抵着他的胸膛,虽然是可以预期的徒劳无功。
色狼!她仓皇惧怕的想到这两个字眼,可是抵抗的双手却被他箝得死紧,而她的放弃是由于他带给她的震撼。
他的舌正掠夺性地深入她的口中,放浪形骸地与她的舌交战,肆虐的汲取她口里的蜜汁。就在她几乎瘫软在他怀里的时候,他的一声低吼刺入她耳中,顿时让她清醒过来。
他对腿上的伤口发出恼火的诅咒,她欲趁此空间转身逃离,可是视线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往下看去,赫然发现他腿上的血迹,她掩着嘴低呼。
“你受伤了?”
他咬着牙,忍痛的点点头。
“那……怎么办?”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伤口,因为在她有所认知以来,她就是个活女神,活女神是不可以受伤的,虽然如今她已离开了寺庙,但也一直不曾受过伤,因为她早已习惯将自己保护得很好。
“怎么办?”奥格齐金怀疑她是在问自己还是问他?“擦药啊!你应该有药箱吧?”
“药?”她知道这个东西,不过……她这儿只有“那种药”,不知道人能不能用?
她接触到他等待的目光,只好立刻回到屋内。出来时,手中多了个药瓶。她将药瓶交给他,“只有这个了!你勉强用一下。”
他的眉头又凝了起来,这小女人只身住在这里,竟然连个药箱都没有?难不成她都没受过伤?
算了!他伸手撕下裤脚,接过药瓶说:
“再麻烦你盛些清水来,我得洗洗伤口。”
“喔!”她应了声,立即转身去端了一盆清水和毛巾。
从他一个命令她一个动作看来,奥格齐金很快就发现,这女孩很单纯,单纯到有点笨,而且傻呼呼的。
“那个……”
他正想开口,却又被她打断:“还缺什么?”
一迎上她的秋波水眸,他一时失了神,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什么事?”她再问了一次。
昏暗中,她依稀可见到他充满阳刚线条的脸,双眼炯亮,尖挺的鼻,为他勾勒出一个完美的轮廓,丰满的唇,是刚才吻过她的……
“那……那个……”他讶异自己竟然迷失在她的注视下,两颊微微发热,他知道自己脸红了。
真是奇迹!一向以骁勇善战闻名的奥格齐金,霸权统治商场,如今竟然屈服在一对柔情似水的眸子底下。
难道真是应验了古老大的一句话:他真的是一个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人吗?
“你又想干嘛?”
梅禾嫱像受惊的小兔,举起倚在门边的木棒挥了起来,一边暗中责备自己竟沉浸在他刚才的吻中。不知为何,他第一眼就看出她在伪装,强迫自己坚强。
“我不想干嘛!我只是想问你,这药是用来擦什么样的伤?”她看着他,难不成他看出来了!药瓶上连标签都模糊了,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不解的盯着她,“我的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有必要想这么久?”
“那个是用来治……破皮……”她愈说愈小声。他看着她低下头,“破皮?那还可以用在我的伤口上。
“还有!”她突然大声起来。奥格齐金吓了一跳,手指头上已然挖起一坨药膏准备往伤口上抹去。
“还有什么?”
“那个……你想知道吗?”
“当然,我得对症下药不是吗?”
“其实,它是针对牛身上的癣病特制的药。,”她老实的回答。
“针对牛……什么?牛!”他盯着药瓶发了好一会儿愣,突然了的大吼:“这是给这些牛治病的药?”
她被他的吼声吓傻了,怯怯地点点头。“是……呀……”
他愤怒地将指头的药塞同瓶子里,瞪着她指责:“你把我当什么?牛啊?你不会看吗?我是受伤,不是生癣病!’’
“你……你……不是……要……药……吗?”她抖着音回答,身子骨摇摇晃晃,生怕他一拳揍了过来。
他有那么可怕吗?奥格齐金气愤的怒骂自己刚才的行为,不过他此刻咬牙切齿的模样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见她着哆嗦,不敢言语的模样。一时之间,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解释:“我不是坏人,你不用如此害怕。”
不是坏人?打死她也会相信。
打她懂事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他这样虎背熊腰的男人,在她的印象中,生成这等模样的人都是坏人!
他彷佛看见眼中写着“坏人”两个字,她的惶恐让他慌了手脚,只得转移她的注意力。
“唉……我……既然你没药,那就算了!不过,这么了,麻烦你让我借住一晚,我明天一早就离开。”
“你……”她摆明了千万个不愿意,“那你住……住牛栏吧!,,
“啥?”他没有听错吧?牛棚?她当真把他当成牛的同类不成!我没有它们那么厚的脸皮,我会冷死!”
“那……那我拿棉给……”她还没说完,又听见他低吼一声,快速地从她身边走过,大摇大摆的闯进她的屋子。
开什么玩笑!他堂堂“新蒙兀儿帝国”的六城主之一,要他睡牛棚?他又不是阿克铜,随地可睡。
“你、你……”他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进她的屋子?对了!他可能是小偷,更可能是强盗……
完了!她今一定得死于非命了!一一时之间,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了起来。
“喂!”
他才走入屋内二步,立即听见背后传来物体落地的声响,本能地回头,他吓了一跳,她怎么昏倒了!
这下子可好!不仅他受伤没药擦,还得去照顾一个昏迷的小女子。而且,她还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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