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闇鹰流里每个人都敬谢不敏的话题,尽管主君树立了好榜样,但坚持传统的忍者们,还是唾弃爱情。
冈崎泉扶著下巴轻笑,「女人是麻烦,这是千古不变的事实。我只是不懂,为什么你可以把爱用在女人身上?」
「相处是产生爱的必要条件,只不过,爱情是互相的。我认为爱不一定只用在女人身上,如果你仍嫌女人太麻烦,我建议你去找个男人,同性之爱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炼居人很难得的给予建议,因为他体会了爱情,也乐於分享。
以冈崎泉外柔内刚的性子,相信可以吸引许多男性友人。
冈崎泉显然对他的建议十分不赞同,他横了他一眼。当然,这也是炼居人意料中的结果。
就在此时,安凌宁像风一样的冲进冈崎泉的诊疗室,她赶紧关上门,松了口气地摊在地上。
冈畸泉皱眉地看著时间,不甚满意地摇头,「你迟到了。」
断而,打量她的模样,只能用凄惨落魄形容,她的上衣有被撕裂的痕迹,牛仔裤破了,头发乱七八糟地披散著,连她的脸都看不清楚。
也许她正瞪著他,但发丝遮住了她的眼。
她没好气地将便当盒往他桌上一扔,然後直接往诊疗床上一躺。她不想说话,因为她很累。
早上走出诊疗室时,她如临大敌的面对一群围靠过来的人墙,还来不及反应,推挤的人潮便将她淹没,她在众人纷乱的脚下找到了出路,终於逃离了这个地方。
可是再次造访,同样的事又发生了,她的头发差点被扯断,像经过二次大战一样,她全身酸疼。
冈崎泉暂且把她撒在一旁,因为眼前有个人正玩味的瞧著他。
炼居人偏了偏头,眼中有著一丝了然。
冈崎泉皱眉,不客气的开口制止炼居人必定错误的猜测:「别瞎猜!」
「我以为你会想和她一同研究这个课题?」
身为医生的冈畸泉,不论做什么事都不放弃任何实验机会,只有女人,他从不研究。
「我不做浪费精神体力的事。」冈崎泉轻蔑地说著。
炼居人耸了耸肩,走出了诊疗室,可是他的表情显示他并不苟同冈畸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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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起的刹那,冈崎泉回身瞪著床上的安凌宁,她呈大字型的躺在诊疗床上,狼狈的摸样尽收眼底。
清晰可见的瘀青呈现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他仔细的审视她破损的衣服,还有洞口的伤痕,觉得不可思议。
嫉妒心可以使人失去了理智吗?他一直对此存疑。在看到「闇鹰流」内的至交好友为女人疯狂时,他更不解,那种无知的生物能带给男人什么帮助?她们又能改变什么?
在她身上,冈崎泉只看到令他更憎恶女人的理由。
感觉到她平稳的鼻息,他拨开她的乱发。她又睡著了!也许是经过二场激战,她累了。
不过,在她清秀的鹅蛋脸上,多了几道伤痕,她微张著嘴,就只差没有流口水了。
这是一个极差的睡相,但却让他的心怦然一动,他居然觉得她……可爱?
忽然,她一个翻身,压住了他的手,似乎感到不甚舒适,她伸手一摸,将他的手抱在脸颊之下,嘴里呢嘀著:豆皮,不要……睡床上……」
豆皮?这是外号,还是人名?
答案在她连续叨叨念念了一连串奇怪的名字後,终於揭晓,他想起她是个与宠物为伍的女人,那些名字,当然是宠物的名字。
他以医生的立场判断,除了昨天他利用穴道的按压让她迅速入眠之外,她每日看来都是如此的睡眠方式,那么,她的睡眠品质未免太差。
「王八蛋!」发出怒吼後,翻了个身,仍然沉睡的她断断续续的说著:「仗著自己有钱……条件好……了不超哦!我……也想赚大钱……回台湾哪……」
台湾?他似乎听到一个有趣的地名,不过,在睡梦中坦白—切的人更让他觉得有趣。
「但……大学毕业我就待在……医院病历室……领死薪水……又不像你……医生……又有才华……」
医院?她也在医院工作?他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兴奋,原来她是同事?
凝视桌上的便当盒,他对那一层的铁质便当盒起疑,打开盒子,家常小菜整齐的排放著,可猜出这并不是买来的,而是她自己做的。
浅尝一口,惊觉它们的美味,更意外她惊人的手艺,令他停不下手上的筷子,不由自主地大啖美食。
寂静的空间里,她细微的鼾声和梦话变得特别清晰,他下需要多费精神,军从她无意中吐露的事情,他已大略的了解这个人了。
她太单纯,也将这一点表现在她的行为上。
安凌宁一个翻身后,从床上摔了下来。
「哎哟!」她抚著摔疼的地方大叫,从散乱的发间看出来,她察觉到他的笑意。
她突然恢复了神智,连忙从地板上站了起来,没好气的问:「我已经完成你交代的第一件事,接下来呢?」
「你做的?」他答非所问,指著桌上的便当盒。
她本能的收拾著空便当盒,在解决房租和宠物们的饮食问题之後,她路过了超市,打量手上的钞票,她临时起意亲自下厨。
「我想存一点钱。」她坦言,好下容易有了一笔钱,她必须为不时之需打算,「再加上接近中午,外面的餐馆都要排队等上好久,我一直觉得日本人排队的习惯很好,可是我想尽快回来……不好吃吗?」
他摊开双手,觉得她的问题很多余。
「我有味觉,不好吃的东西我会剩下。」
「真的?」她兴奋的笑著,有著被称赞的喜悦。「我还是第一次做菜给自己以外的人吃呢!其实我很喜欢做些小吃,炒和卤是我的专长。还仃煲汤……
「走吧!」冈崎泉的身影不知在何时已站在门边,不客气的打断她逐渐兴奋的叙述。
她僵住了嘴角,对他的冷淡反应不过来。
似乎不喜欢重复的陈述命令,他眯起了锐利的双眼,再次开口时,语气粗重而不悦。
「还站著做什么。」
「你是要叫找做第二件事吗?」
他挑眉,斜睨了她一眼:「我还在想。」
「那你就没有资格这样命令我吧?」她瞥了一眼时间,叹了口气,离值班的时间只剩半个小时,她确实该走了。
「我只是提醒你回到病历室的时间。」
她一愣,有些惊恐,她不记得她曾经告诉过他这件事。
他难得好心的提醒她;「你的梦话太多,还有,除非有我的命令,你不要擅自做主。」
「擅自做主?」她从惊愕中清醒,感到有些泄气。这个大男人是沙文主义的实行者,使她打从心底感到寒冷。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配合他自傲的大男人行为,只能悔恨自己的把柄落在他手上,她知道他不会体谅她的苦处。
「我等门外的人散得差不多再出去。」她不想再面对那些无理取闹的人,更不想身上再多几处瘀血。
她打量著身上的衣服,庆幸医院里还有备用制服可以换,她的模样至少不会太难看。
「你干嘛。」
她因他突然搂住自己的腰而惊叫。
「陪我走一走。」他淡淡地答。
走一走?她不解的摇头。「我为什么要陪你?」
他凝视著她一头乱发,准备进行计画,他认为时机成熟,可是,他却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