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准备偷偷溜走,却遇上了这个小丫头。
“我也没空理你,我有要事。”这小鬼最好现在就闭嘴,免得招来一堆奴才看热闹,到时候,插翅也难飞。
什么?轻虹气死了。“你站住!”
站住?她算什么?就算是他老子叫他,他都不理,这小娃娃居然叫他站住?
“你不是说你有要事要办吗?我要走了,你又作啥要我站住?”
“道歉。”疼的是她的鼻子和屁股,气的是他的态度。
慕玺轻松的脚步陡然停止。“你要老子道歉?”作梦!
“不行吗?”轻虹扬起下巴。
她大概是皮痒欠揍。慕玺低头看着模糊不清的小脸蛋,不过他感觉得出来,她是一个挺漂亮的小东西,只怪没月光,要不然他就可以一探究竟。“我这辈子没向女人道歉过,所以你这项提议简直是笑话。”
原本还想赖在地上装可怜的轻虹一听到他这番话,气得弹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头大骂:“你凭什么态度这么傲慢?”
凭什么?“就凭这个!”
他倏然将她搂入怀抱中,扣住她的后颈,粗暴的唇舌压上她的双唇,恶劣地吞噬她的柔软,蛮横地逼近她的身体,方便他吻个彻底;重重深吻,截断她想呼救、想逃脱、想反击的渴望。
轻虹吓坏了,只能睁着大眼,感觉嘴唇被蹂躏、被啮咬,感觉着沉重的气息吐在她标致的脸蛋上。
“住手!”等她回过神来,才记得要制止他。
慕玺没有停,反而更用力地抱起她,她的小脚离了地,慌张地踢动。
她好小,真的好娇小,不过他胸膛上压着的胸部,却让他满意的露出笑容。
过了许久,他才放下她。
轻虹气得一掌挥过去,却被他巧妙地闪开了。
“卑鄙无耻的小人!”她狂叫,但是娇嫩的嗓音听起来好象在娇嗲。
可恶!她这辈子从没有这么窝囊过。不过……这就叫接吻吗?为什么会让她轻飘飘的?
虽然她很想当场掐死这个恶徒,可是她现在脑袋一片空白,只能楞楞地让他恶劣的侵犯、让他无耻的手摆在她的肩头。
慕玺很想看清楚这个小女娃是谁,偏偏月光不帮忙。
“你还不是吻得很陶醉?”他把一切责任都推给她了。
是吗?“我……我哪有!”陶醉?好象有那么一点点。
“没有吗?”他弯下腰接近她的脸。“我现在没空和小女娃玩游戏,我得走了,要不然等一下就很难脱身了。”
喔!对了,她也出来很久了,皇帝表兄大概会急死,所以要脱身的应该是她吧?“你快快滚回去,下次再让本格格遇到,就要你好看。”
瞧她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告诉我你的名字。”
“什么?”
他要她的名字?再等八百年吧!
“告诉我,你的名字。”他想好好认识她——更正确地说,他想认识这个想让他动手宰掉的小娃儿。
“本格格这次遇到你算我倒霉,我下次绝对不想再看到你!”这脸皮厚到家的恶徒,下次再让她碰到,她可能会发狂。
“名字。”
简直是各说各话,牛头不对马嘴。
“不要!”轻虹马上断然回绝。“你才该报上自己的名字。”这个不懂礼貌的家伙!
休想在他吻了她之后,她还会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他猖狂的摆起架子,环胸大喝,“你居然敢跟我讨价还价?”慕玺差点青筋爆裂,只能告诫自己要冷静,手指关节却折得劈哩啦的响。
他长这么大,就是没遇过像她这样野蛮的格格。
轻虹高傲的抬起下巴。“为什么不敢?”她又不是胆小鬼。
“你——”
轻虹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侍卫宫女。“糟糕!我要走了。”
那群宫女侍卫,可能是来押她去参加贺宴的,问题是她到现在连茅厕都还没上,怎么办?
“你——喂!”
他的话都还没说完,她就一溜烟的不见了,摆明了渺视他。
这是什么际遇?慕玺摸摸鼻子,无奈地耸耸肩。
好奇怪的一个姑娘,蛮横的个性,过分豪放的行为举止,还有那只会骂人的温润小嘴,他总觉得有股熟悉感。
是他想太多了吗?
正当慕玺在思索的时候,眼前一群侍卫出现,他知道大概是来请他回贺宴的。
罢了!反正溜出去也没啥乐趣,倒不如乘机揪出那小皮蛋。
今天宫里摆贺宴,来的人既多又杂,他要怎么找出她?凭着她淡淡的气息吗?
慕玺马上回到贺宴上,精明的眼光搜索着来赴宴的各府格格。
到底谁才是刚刚和他互骂的小麻烦?这样他着实难找,要在这几十位格格里面找出刚刚的女娃,简直难到家了。
只凭着短暂的交会,他要如何揪出那刁蛮的小皮蛋?
* * *
“慕玺。”突来的一声低唤,唤回了他的心神。“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原来是贺王府的武修贝勒。
“你也被请来了?”他猛然回神,笑得好不灿烂。
“皇上摆的贺宴,不来行吗?”武修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听说是为了替沐亲王府的小格格寻觅对象,而摆下的相亲大会。”
慕玺一听到轻虹的名字,俊帅的五官就变成一副活见鬼的样子。“就是为了那个胖女娃!”
“我刚刚看你心事重重,为的是哪桩啊?”
慕玺回过头。“武修,替我找个人。”
“找人?”武修挑眉大嚷:“找谁啊?”在这时候找人?
刚刚和他互骂三百回合的小娃儿到底是谁?“你刚刚一直在这里,有没有看见哪一府的格格溜出去或走进来?”问这什么蠢问题。“多得很哩!我哪有闲工夫记那个。”
“是吗?”还是这里压根儿根本没有这个人?
“你作啥找人?”难不成要在这儿公然示爱?
他还是继续寻觅着。“哪一府的格格,有喜欢乱吠的坏个性?”这种人毕竟不多,能和他对骂那么久。
“乱吠?”格格?乱吠?
“没,我自言自语。”
“乱吠吗?人小脾气不小、刁钻的个性、泼妇骂街的德行、有话直说、直肠子、没大脑——轻虹格格!”武修和沐亲王一家子是世交,对于这位格格他熟得很。
“轻虹?”慕玺不由得怪叫道:“老子看上的人怎么会是她?”
但经武修这乌鸦嘴一说,好象……有这个可能。
武修更觉得好奇。“怎么?你看上谁?”
“没。”轻虹会是刚刚巧遇的火爆佳人?这要他怎么联想啊?
他敢发誓,刚刚碰的妖娆身躯,绝对不是轻虹那圆滚滚的身材。
“轻虹格格还没到啊?”武修优雅的转身探头,“她不就是你的大敌,你寻她作啥?”
听说两人结下梁子是在半年多前,现在只要慕玺一听到轻虹的名字,就会自动闪得远远的。
“我不是寻她。”慕玺不悦的吼回去。
“是吗?”武修笑得甚是狡猾。“不管你是不是寻她,她已经来了。”
只见那圆滚滚的身躯一路冲进风雅阁,狼狈的样子活像逃难。
慕玺眼一眯。“她人我是看到了,你可千万不能把今天我问你的事说出去。”
要不然就准备脖子上抹大刀。
武修笑得好灿烂,而慕玺则到一旁去,专心找着刚刚的姑娘。
“轻虹格格。”武修慢慢的晃过去,“你这个正主儿可迟了。”
“武……武修贝勒!”
唉,累死她了,一路冲进来,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怎么就遇到了他?
武修挑眉。“你怎么了?刚刚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