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刘基,字伯温,浙江青田人,一三一一年出生,祖上世代为官。
刘伯温自幼十分好学,对经史百家、天文地理、兵法、阴阳等,几乎无所不读。
元至正二十年(一三六○),刘伯温纵观整个局势,感到元朝统治即将灭亡,而各路群雄缺乏统一全国的大志,难成气候;唯有朱元璋雄才大略、兵强马壮,又能用人,较得人心,且占据了大江南北的富庶地区,具有统一天下的条件。
正逢朱元璋广招能人贤才,于是刘伯温毅然到应天(今南京)投靠了朱元璋。此后,刘伯温奉献自己在政治、军事上的聪明才智和深谋远虑,辅佐朱元璋战败群雄、统一天下。同时也以一位杰出的军事谋略家身分,为后人所称道。
明朝建立之后,刘伯温任御史中丞兼太史令,他又以古鉴今,整顿军队,创立了军卫法,为加强和巩固明初封建统治,起了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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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元年(一三六八)五月,太祖赴汴梁,刘基与丞相李善长留守京师。中书省都事李彬犯法,李善长为其说情。刘基不顾情面,杀了李彬,触犯了李善长。刘基感到不安,于八月间请求致仕归乡。这时,太祖正于凤阳经营中都,又一意想消灭扩廓。刘基临行前上奏说:“凤阳虽帝乡,非建都地,王保保(即扩廓)未可轻也。”不久,扩廓果在塞外击败明军,这使太祖想起了刘基临走时所说的话,便又召其回京供职。
洪武三年(一三七○)十一月大封功臣,封刘基诚意伯。洪武四年(一三七一)正月,刘基又请归老于乡。胡惟庸唆使人诬告,说刘基看中了家乡一块含有王气的土地。刘基怕招惹灾祸,因而留京不敢归乡。洪武八年(一三七五)三月,因病才回归青田,在家乡住了一个月即去世,年六十五岁。一说刘基是被胡惟庸所毒死,但未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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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在故事前放序是因为,本故事发生在洪武二十二年,在这个时候,刘伯温早已经死了。
但因为妮子读了烧饼歌,一时非常向往这样的预言,遂让死人复活,以添故事的神秘性。
这样更改历史,我也是战战兢兢。整个故事的历史背景都被我改过了,唯一真实的部分只有高丽大将李成桂于洪武二十五年称王,向明朝输诚,明太祖封其为朝鲜国王这件事。
我利用这件事杜撰了全部的故事,得郑重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与任何真人实事概无关系,如有雷同,皆属巧合。
谨祝,看书愉快。
另,烧饼歌附于后记,有兴趣的人可以瞧瞧。
楔子
明太祖洪武二十二年
某日,御书房内,皇上长叹一声。“国师,你说,朕是个好皇帝吗?”
刘伯温抚髯一笑。“皇上泽披天下。”
“那为何朕统一天下至今,依旧未能四海升平?”
刘伯温羽扇轻摇。“皇上可是为了高丽国的事烦忧?”
隐含怒意的哼声自鼻间喷出。“自朕起兵,逐鹿天下,高丽态度始终摇摆,从未真心称臣,怎不教人气煞?”
刘伯温抬头,凝视雕花梁柱半晌。“日前,臣夜观星象,得知高丽将有变故;或许可解皇上忧烦。”
皇上眯起眼。“国师有何妙计,尽管直言。”
“臣需借重禁卫队长关靳封一用。”
“借他?”皇上话里添了迟疑。“国师,你与关禁卫不是向来不对盘?”
“哈哈哈,相似之人,看不得自己的缺点在别人身上出现,这是很正常的事。”易言之,就因为关靳封与刘伯温某些恶劣性子太像了,才会相看两相厌。
皇上大笑。“既然如此,朕就下道圣旨,让关禁卫暂时跟着你办事吧!”
“谢主隆恩。”
“朕等你的好消息。”
“臣定让高丽从此再不为患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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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山东发财村,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村落,全镇户数十八,总人口数五十二,由于地处偏僻,平日……起码已三、五年了,没有半名陌生客行经此地,但今夜,却意外地出现了两名男子。
年长的,身着淡蓝儒衫,白发、白眉、白髯,像是老得快要成仙而去的感觉。
年轻的,颀长俊挺,乍看之下,威仪不凡、神圣不可侵;但也只是乍看
当他好奇地睁大眼,一朵灿烂笑花在嘴角绽放,满身悍厉之气瞬间消弭,代之而起的是可爱到不行的娃娃脸。
“不管看几次关禁卫的变脸,仍觉惊奇无双。”年长者轻摇羽扇。
名义上,关靳封官封督统,但其实,他是皇帝身边的密探。
朱家天子生性多疑,即位二十余载,被他宰掉的文臣武将不知凡几;为防有人背叛,他特地密设了一支禁卫军,专职保护皇帝、及监视各大臣言行是否有不轨迹象。
而关靳封正是禁卫军队长。
至于他身边这位,则是鼎鼎有名的天下第一军师刘伯温,亦是他目前的监视对象。
竟然连刘伯温都怀疑了,关靳封也着实佩服皇上的“疑心浩荡”。
“国师夸赞,末将愧不敢当。想末将自幼及长,每见国师,始终仙风道骨,十年不变,真不愧是天下人争颂的第一军师。”有点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关靳封可一点也不想与妖怪对上。
“这也没什么,只要多懂一点驻颜之术,人人皆可办到!”刘伯温抚髯大笑。
“国师太谦虚啦!传言你早已修成半仙之体,假以时日,必位列仙班,从此长生不老,西方世界自在乐逍遥。”所以赶快去隐居吧!别再恋栈权势,否则皇上翻起脸来,可是六亲不认的。
“哈哈哈,可惜老天不允,老夫享福的时辰尚未来到。”
是老天不允?还是贪心不足啊?关靳封勉强一笑应过,反正事情与他无关,他也懒得管,只消将皇上交代的任务办好便是。
“关禁卫,你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为何吧?”
“缉捕叛贼胡惟庸的残党。”并观察刘伯温是否有反意。不过这是皇上另给的密令,除关靳封外,无人知晓。
“关禁卫的说辞真是轻描淡写啊!”刘伯温来回摇着羽扇。“老夫记得,皇上金口御言的该是 格杀勿论。”想那胡惟庸,贵为丞相却密谋造反,给皇上逮了个正着,一同诛连者多达上千。
如今,案子虽已沉寂,但皇上对于胡惟庸的残党依旧多所忌惮,任何人只要牵扯上一丝关系,都没好下场。
皇上是已打定主意要赶尽杀绝,不过刘伯温却想知道,这位皇上的新宠,关靳封又是作何看法?
但可惜,关靳封一点也不想去担那责任,只把肩一耸。“好象是有那么回事,可末将未得圣命,不敢多言。”而且,他是密探,不是刽子手,恕不负责宰人。
刘伯温自然看得出他的推托,转个说法,继续追问:“那么关禁卫的想法呢?是宁可错杀一百,莫放过一个;还是要彻底清查,以待真凭实据?”
又想试他?这一路从京城出发至发财村,刘伯温不知已试过他几回,怎么不腻呢?
关靳封只把手一拱。“末将职微言轻,不敢妄言,一切但凭国师作主。”干密探的,最重要的就是别乱出锋头,否则,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