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戏看到现在才回?也真够有心的。”司承哲一脸没好气地道。
“对啊对啊,很精彩的一出戏。”司百谦拚命点头,直言不讳地道。
“你……”司承哲差点被他气死,天啊!谁见过有这样的爷爷?居然拿自己的孙子来开玩笑。
“少气了,我是为你好。”司百谦脸无愧色大言不惭地道。
“哼!信你才有鬼。”司承哲冷哼。
“你真是不识好人心,枉我做坏人。现在老婆娶了,就可以不用理我这个老鬼了,孙大不中留,真是孙大不中留。”司百谦又要出他那杀手锏。
天啊!天理何在啊?司承哲无语问苍天,爷爷爱玩也就罢了,竟然还这么要宝,他虽遗传到他的优良品质,但小狐狸竟然输给老狐狸,说出去多丢脸就有多丢脸,真没有天理。
不对!小狐狸不是斗不赢老狐狸,只不过……他承认,只要扯上蕾蕾的事情,他的确会方寸大乱,令老狐狸有机可趁。
哎!谁叫蕾蕾是他的致命伤,他不服输看来不行,但就这么样输给老狐狸,他还真有点不甘。
“我告诉你,我这个孙媳妇是不能受半点委屈的,你如果识相点就好好待她,否则……嘿嘿,别怪爷爷没提醒你。”司百谦阴寒地道。
“你是什么意思?”司承哲听出爷爷话中有话,他皱起眉头。
“蕾蕾对你没信心,如果你想要她对你有信心,你最好就……在一星期内,送她一百只蝴蝶标本,表达一下你的心意。”司百谦突然道。
“什么?”司承哲没想到司百谦刚刚要完他,现在又出一道难题给他,司百谦到底是他的爷爷,还是蕾蕾的爷爷?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孙子。
“你没有听错,要我提醒你吗?司大总裁,你记得你们因什么原因而产生误会吗?跟蝴蝶没关系吗?”司百谦好心地提醒孙子。
司承哲霎时哑口无言,他当然知道,蕾蕾最喜欢的是蝴蝶,当时要他陪着捉蝴蝶,而他被爷爷训得不耐,被同学笑得不耐,所以他对蕾蕾也相当不耐,而蕾蕾为了捉蝴蝶而摔破了膝盖,他一直没法弥补这过失。
“没话说了吧?司大总裁。”司百谦夹菜进口。
司承哲的确没话说,他看了眼蕾蕾,而蕾蕾也在看着他,她似乎也在等着他的回答。
“好!”司承哲有份壮士断腕的惨烈,他和蕾蕾还有一个多星期就举行婚礼,这一个星期要他收集一百只蝴蝶标本,不如杀了他,但为了蕾蕾,就算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在所不惜。
蕾蕾听他回答得如此爽快,美丽的眼瞳霎时闪过一抹神采,他真的愿意,她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心花不断地怒放。
他肯答应说明什么吗?他大可以拒绝啊,不是吗?祈蕾蕾这时候真希望,他是全心全意为取悦她而答应,而非迫于爷爷的高压。
司承哲知道爷爷说得没错,他必须要赢回蕾蕾对他的信心。台湾的蝴蝶约有四百多种,但是要在一个星期内,就集齐一百只蝴蝶的标本,真是要他的命。他既要忙婚礼的杂务,又要忙公司的事,司承哲觉得爷爷简直是要谋杀他的命。
但他已答应了,而且他也看到蕾蕾眼眸中闪过的希望,他总不能反悔?他为此专门跑了趟蝴蝶馆,重赏捉到一百只蝴蝶的人。
☆☆☆
蕾蕾约大卫和廖惠仪出来,毕竟她欠他们一个道歉。他们又约在上次的咖啡厅会面,三人坐下来,蕾蕾把手上的礼物递给他们,是她送他们的新婚礼物,而惠仪也送上一份礼物。
“你们的婚礼订在什么时候?”祈蕾蕾问。
“一个月后。”廖惠仪道。
“我的婚礼在下个月,希望你们能来参加我的婚礼。”祈蕾蕾道。
“一定。”廖惠仪道。
“上次很抱歉,大卫。”蕾蕾转面对大卫道。
“没什么,一场误会而已,不过他也满紧张你的。”大卫笑道,他还没见过这么强势的男人,一上来就先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真的不好意思,令你这么难堪。”祈蕾蕾满面羞愧地道,她仍搞不清那天司承哲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绝对跟司百谦有关。
“我看得出他很爱你。”大卫想起那天的情景,忍不住笑道。
“是吗?”祈蕾蕾不相信地皱眉,人人都说他爱她,现在连大卫都说司承哲爱她,他真的爱她?怎么可能?
“你不会连他爱不爱你都不知道,就糊里糊涂跟他跑去公证结婚吧?”大卫调侃道。
“你说得没错。”祈蕾蕾沮丧地道。
“什么?”大卫和惠仪互看一眼,不相信地道。
“正如你所说的,我是不知道他爱不爱,就被他拐去公证结婚的。”祈蕾蕾自己都觉得自己满荒谬的,大概只有他们才会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事了。
“不会吧?”廖惠仪不信地瞪着祈蕾蕾,她和蕾蕾认识是透过大卫,但她们很投缘,对她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她不是那种迷糊得被人拐进结婚礼堂还不知的女孩,她精得很。
“蕾蕾,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卫皱起眉头严肃地道,她从英国回来马上掉人婚姻的陷阱,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我和他从小就认识。”祈蕾蕾看着大卫一脸担心的样子,知道他们关心她,她轻吮口咖啡,缓缓道出她和司承哲的过往。
“哦?”大卫又皱了皱眉头,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我们小时候的感情很好,我们二家是世交,他的父母跟我的父母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坐上同一班航机出国洽谈生意,飞机在太平洋上空突然爆炸,后来经调查证实是劫机犯不小心触动手雷,把整机人送上天堂。外公和他爷爷是至交好友,我们二家就像一家人不分彼此,二家老人一直希望结成亲家,童年时我们一直过得很幸福。”祈蕾蕾回忆道,童年是幸福的,一切回忆都是美好的。父母意外身亡的时候,他八岁,她只有三岁,所以在她的记忆里,并没太多的痛苦,有的只是司承哲对她造成的伤害。
“哦。”大卫点点头,廖惠仪也点点头,大致了解了其中的因由。
“爷爷病重,把我从英国诱回来,要我答应当他的孙媳妇,事情就这样。”
祈蕾蕾轻描淡写道,把她和司承哲的恩怨提也没提。
“原来你们是青梅竹马,早就哥有情妹有意。”惠仪好羡慕地道。
祈蕾蕾露出一抹讪笑,是啊!他们是青梅竹马,但那又如何?他根本就不爱她。
“为什么说诱?”大卫看着祈蕾蕾皱起眉头问。
“其实老人家根本没病。”祈蕾蕾笑道。
“那么你还怀疑他的诚意?你当初为什么要到英国?”大卫满有兴趣地问,老人根本没病,就构不成为了他的病而跟她结婚,急着拐她拐去注册登记,很明显是怕她跑了嘛。
“我想去体验留学生的生活嘛。”祈蕾蕾耸耸肩道,其实司承哲跑到美国,她要跟他背道而驰跑去英国。
“你难道不明白他的心意?”大卫突然道。
“什么心意?”祈蕾蕾皱起眉,心也因这句话而“卜通”地跳了下。
“你没想过他是因为爱你而跟你结婚?”大卫可怜起她的丈夫来,那个男人这么迫不及待把蕾蕾拐去结婚,绝对是因为爱。
“怎么会?”祈蕾蕾怪异地道,他明明对她说,他有一个深爱的女人。
“从上次他泼我一身咖啡来看,他绝对是因为吃醋。”大卫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