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莎翎已经陷入极度惊慌、语无伦次的地步了。
假若不是神鬼作祟的话,那就是校园之狼喽!像她这种落单一个人出现在校园里的女学生通常下场都十分凄惨,社会新闻她也偶尔看过,一思及此,沈莎翎就感到腿软无力,偏偏此刻竟有声音响起。
“你别一大早就扰人清梦,行吗?”—个低沉的嗓音!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真是乌鸦嘴!什么校园之狼?还真给她说中了咧!呜……她怎么这么倒榍。
拔腿要逃出教室,却因为害怕得心慌意乱再加—上很没用的脚软,沈莎翎才跨出第一步,就整个人控制不住跌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样子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完了,完了,她逃不掉了!
早知道今天要落人魔掌的话,昨天就应该多花点时间和爸妈玩耍了,呜……妈咪、爹地,恕女儿不孝,还没来得及尽孝这就要和你们永别了,我答应你们下辈子投胎一定再当你们的女儿,再陪老爸彻夜不眠玩血腥暴力格斗游戏,杀它个片甲不留,再陪老妈一起辣手摧花,连牵牛花也不放过,这一次,我一定会如你们的所愿当一个惹祸精,让你们随时都要忙:着替我收烂摊子,让你们再也没时间抱怨我太无聊。
“要叫我起床也犯不着跟我下跪吧?小女仆。”男人如此懒洋洋地说道。
“嘎?”会叫她小女仆的烂男人只有……
沈莎翎激动地抬起脸宋,诧异地发现程日深就摊子在她眼前的地板上。
这是怎么网事?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他不像是会第一个来学校早自习的乖宝宝呀!
“你在这里干什么?存心吓死人吗?”可恶!为什么她这么容易就煺软?跪在地面前像什么话?快站起来恢复镇定呀!她这个没用的女人!
沈莎翎在心底狠狠激励着自己,奈何自己懦弱的两腿太不争气,就这么—直保持着这样可耻的姿势在他眼前。该死!
“我吓人?我不过在这里睡觉罢了,是你生理时钟异于常人,—人清早不缩在被窝里作好梦,反而跑到教室来扰人清梦,你还恶人先告状……怎么了你?”
程日深注意到沈莎翎虽然拿一对盈满怒焰的眼眸迎视着他,却始终跌坐在他面前,看得出她动度试图爬起捍卫尊严,但最后结果都只是徒劳无功的挫败。
“不用你管我!我很好。”打死她也不肯向他求救。沈莎翎冷冷地将脸别过去。
“敢情你早上念书的怪癣就是喜欢穿着轻短的制服裙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呀?我不想管你,只是想提醒你,你的姿势实在太引人想入非非了,莫非你想勾引我?”他很故意地将视线停留在她露出的白皙大腿上,让她晓得自己以这样诱人的姿态持续呈现在他面前简直是拿他的定力开玩笑。
“谁想勾引你!我只是腿软站不起来而己!”她的腿虽然不中用,但她的手起码还能激动地挥舞拳头,表达她的尊严与忿怒。
听见她因恼怒而不慎说溜了嘴,他的笑声于是逸出唇畔。
“有啥好笑?”她没好气地瞪着他。腿软有啥好笑的?哈哈哈,她可是—点也笑不出来咧!
看着沈莎翎与双腿奋斗的逞强模样,程日深于是伸出双臂,将她拦腰抱起,不顾她的强烈抗议。
“小女仆,我笑得这么开心你应该高兴才对,这代表你将娱乐我的工作表现得很称职,而这也同时代表着你离你的自由不远了。”他说谎,看见她今早爆笑的表现之后,他更是不想轻易松手了。
小女仆?她讨厌毙了他这样喊她,好像这是他们之间的昵称似的,简直是对她严重的侮辱嘛,还好他没强硬要求她非得回喊他—句“我的主子”,这么八股的喊法,她大概还未出口就会光笑死了吧?
“你说真的?到底还要多久我才能完全羸回我的自由?”这个答案让沈莎翎暂且忘却自己仍然被他搂着的事实,而兴奋得两眼晶亮。
沈莎翎天真地以为只要她令他开心的话,自己就能够早日脱离他魔鬼般的操纵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喽!”程日深很贼地给了她这个答案。
他才不会告诉她,她如果一直都维持如此爆笑精采的高水准演出的话,那么她离自由就更加遥遥无期了。
“都是你害的,害我刚洗好的蓝色百褶裙都弄脏了。”沈莎翎嘟着嘴坐在桌子上晃着两条修长美腿,一面拍着裙摆上沾染的尘挨,一面对程日深的恶行抱怨连连。
程日深将整间教室里被他莫名其妙掀翻的桌椅重新扶正摆回原位。是的,他的确需要出点力气好发泄瞟见她一双匀称长腿所引发内心的蠢动。
这女人!她明明就是在勾引他嘛,只是她自己还摘不清楚状况罢了。
“我可没有在你翘臀上涂什么强力三秒胶之类的玩意,你自己一直黏在地板上不起来,我好心扶你还被你反咬一口,早知道就不理你了。”
“要不是你周末不回家,擅自将学校桌椅当自家床铺睡的话,我也不会—大早就被你吓到这么凄惨,总而言之,仿;跷家就是不对,难道这些硬梆梆的桌椅会比柔软温暖的床垫舒服吗?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真的很不良耶!威胁勒索兼翘家,沈莎翎觉得他实在坏透了。
“你演乖宝宝演上瘾啦?现在又开始教训起我来!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主人,你最好识相一点,把你的唠叨留给别的倒榍鬼。”他也眼神凌厉地射向地,说完,顺手将她的裙子往下拉,直到完全盖住膝盖为止。
他受不了她那双致命吸引力的美腿,害他无法专心戏弄她。
“到底我那天跟你做了什么事?我得让你使唤多久?奸无聊,我突然觉得咱们俩这种不公平的奴隶游戏没有玩下去的必要,我不想玩了,你小要再用这么狂的语气跟我说话了,因为我把你这个主人开除了!”沈莎翎神气地翘起腿,此举让她白皙的大腿父再度曝光亮相了。这男人管她露不露大腿真是太超过了,难道天气热心不许她穿短裤吗?
沈莎翎脱缰的举动言行今程日深感到有趣而吊起眉来。“你不怕我将你的恶行公布?你不想知道那—夜咱们分亨了什么?”
“反正我也握了一个有力的把柄在手上,所以我不怕你,—点都不怕。”
”什么把柄?说来听听。”她的把戏倒是今他相当期待。
“你为{十么不弹钢琴丁?你为什么不能忍受听见德布西的月光曲?”命中红心,看他脸都铁青了这两个问题果然令他招架不住。
“你知道答案吗?”否则她的态度怎么这样胜券在握?但是,她又是如何知道他不堪回首的往昔呢?
沈莎翎爽朗答道:“我不知道。”
这个答案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还以为她就算不是全都晓得,至少也探听到一些足以解谜的线索,但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那她脸上的笑容究竟是因何而来?
“你不和道还笑得那么快乐干嘛?”
“至少我知道你不会喜欢自己非凡的身分被四处宣扬吧?”她学他胁迫人的时候嘴角扬起的邪恶模样。学得不赖,她在他眼底看见惊讶。
“你——”
“别激动!这招还是向你偷学来的,从此咱们俩扯平了,你可以别再找我麻烦了。”沈莎翎拍拍他僵硬的肩膀,然后轻快地跃下桌子,翻出书包里的教科书,捧在膝上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