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皱紧了眉头,那渴求的目光应该是他专有的,她怎么可以忽略他的存在呢?手一伸,硬是把她的脸扳回来面对他。
“不然不会父亲这样,他这样,连你也这样。”她喟然一叹才发现小手被他握住,垂目想缩回小手。
“他?”他却没放手,又把她的脸抬高,他要她的眼里只有他……
两人眼眸相对,她的小狗眼神里透著失望的无言指控,震得他天旋地转满心愧疚,相对于她的清纯,游戏人间、脚踏数条船,拥有无数床伴女友的他,就显得他妈的污秽,他妈的浑身罪恶……
拷!他干么觉得内疚啊?但他就是不希望她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却又对有这种怪想法的自己感到愤怒。
“你人这么好,却连你也一样,可见男子和女子果然是不一样的。”她放弃期待奇迹了,小手和心意都该收回来。
“废话!男人和女人本来就不一样,不然男人干么要爱女人?还有你的眼睛别一直飘来飘去的,手别一直动来动去!”他闷烧的怒气逐渐扬升,突然使劲握紧她的手。
她吓了一大跳,对上他那双原本会勾魂,此刻却喷著怒火的眸子,桃色染上她的粉颊,他怎么愈来愈气了呢?
“说呀!你不是很不满吗?全说出来呀!”
“呃……我一直在想是不是男人的心量非常大,大到我无法想像的地步,一名女子根本无法填满他的心海,所以才需要去爱很多名女子呢?”
方沛成瞪著她,眼睛快喷出火花了“这女人什么时候变成哲学家的?花心就花心,哪那么复杂?
“从古至今一直如此,可见当中一定有我无法理解的道理存在。”
她的小狗眼神又迷茫地飘向远方,脸上的莫可奈何简直集千古幽怨女子之大成,害方沛成熊熊以为自己成了千古罪人,该替所有花心前辈们切腹,以告众怨妇在天之灵。
“也许是因为男子和女子的爱不同,你说是或不是?”
“爱就是爱,哪有什么不同,爱很多人的就叫花心,又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尤其是我,因为我根本不爱她啊!”他火大的将她的脸扳回来,两手紧紧的捧住。
“啊?”和他突然这么贴近,瞧著他出色完美的怒颜,害她胸口又怦怦乱跳,他这么出色难怪引来无数女子的爱慕,但也不能来者不拒,总要为心爱的人著想呀!
一思及此,她立刻严肃地劝道:“原来你爱的不是她,那是另一位吗?你应该……”
“庄子忆,你可不可停止你天马行空的哲学发表,顺便把我的话听进去?”他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对上他满是危险讯号的眸子。
“方公子?”被他几乎贴在一起的俊颜逼出了玫瑰色彩,冯瑜格不停地眨著美眸,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些什么。
“没有另一位,而且她们一点也不重要。”他倏地放开她,起身恼怒地瞪著她。
他瞪的是她眸中的自己,酡红绯颊迷蒙目光,她的美眸里全是他,这不就是他要的吗?可这期望却害他差点啃上她那鲜嫩如樱桃的美丽唇瓣,天!和她太接近,害他又想起了先前的绮丽幻想!
“不重要?”她讶然地望著他,他既然说那是女朋友却又说不重要,难道只是逢场作戏?那更糟糕了,她当场蹙紧了眉头表达她的不赞同。
“拷!反正我就是这样,你砍我呀!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还不是男友一个换过一个。”他老羞成怒发飙了。
“我?怎么可能?”
“不信呀?去问王惇惠呀!”他在她对面坐下。对!没错!大家半斤八两没必要感到羞愧,太好了。
“是吗?看来我不仅多嘴还搞不清楚状况,我这个老骨董不了解现代人的想法就胡说八道,让你困扰了,真对不起!”她欠身叹道。
“拷!你还真懂得怎么激起别人刚刚消散的愧疚感。”
“我只是觉得爱不能瓜分,心中有了真正爱的人后,就再也无法去爱其他人了吧!我……嗯……就是……”她慌乱地挥著手,愈说愈慌,脸全胀红了。
反正她就是认定他是个流连花丛的负心汉,以前的庄子忆也老是冷嘲热讽的骂他薄幸,他从不以为意也从没听进去过,可现在她用这种虚无缥缈哀怨的口气要他不要介意,竟让他真以为自己是个天地不容的浑球,最要命的是她的小狗眼神不再渴求,让他好失落……嗤!真他妈的郁卒!
“懒得跟你扯!”他扬长而去不再理她。
“啊?”看著「砰”一声关上的大门,冯瑜格一脸的愕然,这一关,是否也关住了她无奈的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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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干什么?”被他拉著出门,她以为有什么事呢?
原以为他会生气不理她的,可隔天他又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还陪她回医院复诊,她愈来愈搞不懂他的心思了。
“让你熟悉一下环境。”他冠冕堂皇的说道,难得的周末,他不想找其他女友嘿咻,却渴望和她相处,还自我催眠,他只是照顾一个失忆的邻居而已。
“哦。”她柔顺地跟著他,却在步入社区公园时,和人打起招呼来了。
“林伯伯感冒好些了吗?”
“好多了,我家那口子把你那煲汤学会了,每天弄给我喝呢!”
方沛成讶异地看著她和几个邻居热络地话家常,她什么时候跟大家混得这么熟了?一丝无名的嫉妒冒出头来。
“等你痊愈,我再做酥饼给你吃。”她甜甜地笑道。
“我也要!我也要!”陈妈妈也急忙举手,不一会儿,在场每个人都围过来了,大家笑成一团。
方沛成傻眼了,怎么她跟每个人都这么热络?她平时就背著他这样乱搞?
“子忆,你年轻眼尖,帮我穿根线吧!”凉亭里的林阿姨连忙挥手唤道。
“来了。”她温婉地走过去。
望著她轻快的身影由他身边移开,居然还坐下来帮忙缝起扣子,他心中的不悦醋劲逐渐扩大。
“沛成,你不觉得子忆受伤后变好多吗?”陈伯伯笑问。
“是吗?”他不爽极了,她的转变他知道就好了,关他们什么事呀!
“我也有同感,亲切和气有礼貌,昨天还做美味小点心送我呢!”林伯伯也点头同意。
“我家也有!她的手艺真好。”
“也不是说她以前不好,只是脾气冲了点,得理不饶人的,就是没眼前的她这么顺眼,让人心情愉悦,好想亲近她。”大伙边说边往凉亭移动。
方沛成的眉耸动了两下,做点心请邻居吃?她还真闲!没事不会想他呀?
“对了,我外甥还有一个儿子没结婚,不如我作个媒,能娶到她绝对是福气。”陈伯伯灵光一闪,兴奋地说道。
“等等!我外孙也没结婚。”几个老人家开始抢著要人了。
“不好吧!还是别害人了,尤其都是你们的亲人。”他咬牙切齿地泼大家冷水。天!他的脑神经一定爆好几条了,别闹了,她怎么可以去当别人的女人?
他的话一出口,冯瑜格就差点把针戳到手,娶她竟然会是害人?在他眼里,她这么差劲?她低著头默默缝著扣子,眼眶又红了。
“怎么说?”几个大人不解地看著他,他们以前常吵架,难不成现在也是?
“万一哪天她恢复记忆,那样的庄子忆他们受得了吗?”他顺口掰个理由,却无法遏止醋劲不断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