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想杀朕?」
身后的玄枵担心的出声,「王上!」
「退下!」他要亲手捕捉这名来去无踪的女子。「朕就在这儿,妳射吧!这回妳休想再逃离朕了!」
皓月咬住下唇,难以抉择该把箭射向谁,眼角霍地瞅见妄想逃离现场的副将,箭尖当机立断的偏了方向,又直又准的朝他背部射去,只听见一声惨叫,那支箭就这样贯穿胸口,一下子便气绝身亡。
而那支箭就这么打琅邪的鬓边掠过,他扬唇一笑,眼底充满激赏。「朕欣赏有胆量的女人!」敢把弓箭对上他,这名女子恐怕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他是罪有应得。」此刻,她连说话都很吃力。
琅邪渐渐缩短彼此的距离,越走越近。「既然妳这么说,那么他就该死……只要妳不逃,朕保证绝不会伤害妳。」
他要定她了!
就算皓月想逃,只怕也没有力气了。
手上的弓弩掉在地上,她的意志力完全耗尽,再也挤不出半点力量了。
徐缓的闭上眼皮,感觉到自己在往下坠……
如果这是噩梦,求求老天爷快点让她醒来……
丧失意识的皓月落进张开的男性双臂中,血色褪尽的玉颊偎向龙袍下的宽阔胸膛,接着被人打横抱起。
「王上,让微臣来吧!」玄枵正要接过陷入昏迷的皓月,却被君王寒酷的眸光给震退,彷佛在召告:她是朕的女人,谁也别想碰!
满意的睇着怀中的女子,俊脸上净是得色。
「妳终于是朕的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来人!」
一路回到王宫,所有的宫女、侍卫都亲眼目睹他们的君王抱着一名陌生女子回宫,还用那件象征着尊贵的紫色织锦披风包裹住全身,就连最受宠的两位妃子都得不到这样的殊荣。众人只窥见一头乌黑的长发,其余均被包得密不透风,其珍视的态度引来种种揣测。
内侍总管连忙上前,「王上有何吩咐?」
「派几个机伶点的宫女来伺候这位姑娘,再把宫里最好的衣裳、首饰全都送到璎珞宫来。」脚步一刻也没停,一心一意只在乎怀中昏睡不醒的女子。「还有,宣太医马上进宫。」
「奴才遵旨。」还没说完,就见琅邪早已走了好远,不敢有所耽搁,内侍总管立刻张罗一切,不管那名女子是谁,都得把她伺候得服服贴贴。
琅邪将好不容易捕捉到的「猎物」抱进了距离自己寝宫最近的璎珞宫,他要多花点心思驯服她。
他将怀中的皓月轻轻放置在用金、银、琉璃、琥珀、珍珠等物镶嵌在床上的七宝床,也只有这张床才配得上她。
「朕既然抓到妳,就不会再让妳从手中消失了。」霸气的长指拂开覆在颊边的青丝,尽情的将皓月不算绝色,却是秀美清丽的睡脸看个仔细。
琅邪没想到自己也有如此迷恋一名女子的一天。
「这是朕的女人!」
他在心中大声宣告。
第四章
「把拔,后来呢?」
「后来啊~~因为琅邪一意孤行、不听忠言,曌国不但赋税奇重,只为建立强大军队,成为诸国中的第一强国,对百姓更是采取严刑峻法,不愿倾听百姓的心声,曌国的百姓再忍无可忍之下,不断向神界祈求,希望天帝能够拯救他们……」
「然后呢?」
「小公主喜欢听这个故事吗?」
「嗯,把拔快说!」
「不要急……神界的天帝果然听到他们的祈求,于是派遣座下的荧惑使者来执行这趟任务,要他挑选出适当的女子,再将她送到苍帝身边,希望能感化苍帝,教导他真正的君王之道……」
眼皮缓缓掀开,以为已经淡忘了,不知怎么地,突然又听到死去父亲的声音。每当父亲难得休假回家,她总会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他身边,要他说自己最爱听的故事,直到父亲再也回不来了……
忆起父亲,皓月眼眶不觉得泛红。
「醒了?」
突兀的男嗓让昏迷之前的记忆重新回到脑海中。
娇躯猛地坐起,奢华富丽的床榻旁坐了个她连作梦都不想见到的男子,身上的龙袍无不彰显他高高在上的身分和权威,正用好整以暇的态度来欣赏皓月的惊慌失色。
她被抓了!
难道自己再也离不开这个世界了?
这个认知让皓月全身发冷。
瞪着眼前的年轻君王,半晌才找到声音。「你、你是琅邪?」她想再确认一次,即便心里早就猜到他就是那个人,还是想听对方亲口承认。
琅邪挑起一道俊眉,对她的不敬,暂时不去计较。「妳是第一个敢当着朕的面直呼朕名讳的女人,妳叫什么名字?」
咽了一小口唾沫,「容皓月。」
他伸出手掌,想将那具娇躯拥进怀中,确定她不会再消失不见。
倒抽口气,皓月本能的瑟缩到床角,离他越远越好,并悍然的质问,「你要干什么?」
「呵呵!」他觉得有趣的笑了。「妳说呢?」
皓月一脸戒备,以防对方又想毛手毛脚。「男女授受不亲。」
「朕是曌国的君王,曌国的女人也都归朕所有,这句话对朕没有用。」琅邪傲慢的睥睨她,「只要朕想要的,就是朕的!」
果然是当皇帝的人会说的话,古代的君王大概都是这么想的,只要看上的女人就可以占为已有,皓月相当不屑的心忖。
她忍不住声明,「我不是曌国的百姓,就算你是君王,也没有权利碰我!」
琅邪瞇眼,心生不悦。「妳说朕没有权利?」
「我是自由的个体,没有人可以勉强我做不愿意做的事。」皓月看得出他被激怒了,明知把他惹火对自己不利,可是要她虚与委蛇的应付他,与她的个性不符,她就是办不到。「我只是误闯到这个世界的人,不想惹事,请你放我走,我必须离开这里。」
俊脸一沉,「要是朕不放呢?」至少在他挖掘出所有的答案,以及满足所有的渴望之前,她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难道你想杀我?」她不寒而栗的问。
他狂笑两声,眸底的欲望暗潮汹涌。「不,朕不会杀妳,不但不会杀妳,还要封妳为妃,让妳成为朕的女人。」
「你疯啦?」皓月不假思索的喊。
这男人真的疯了?
还是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正常?
琅邪霎时下颚抽紧,尊贵的五官瞬间铁青。
「妳敢说朕疯了?」
皓月已经快要崩溃了。「我不要当你的女人!」
「妳说什么?!」他咬牙切齿的问。
她昂高下巴,「我死也不要当你的妃子!」
「妳居然敢拒绝朕?!」琅邪不可置信的瞠目,这大胆的女人一再挑战他的耐性,还将他的恩典踩在地上践踏,简直该死!
他扑上去抓住皓月的手腕,将她从床角拖了出来,「妳给朕再说一遍!」
「你到底要干什么?」皓月死命挣扎,「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秦始皇那个暴君,要我当你的女人,不如杀了我算了!」眼前这一切简直莫名其妙到了极点,先是无缘无故的掉进这个神话故事里头,现在还有个目中无人的男人竟然说要立她为妃,巨大的挫折感让她想要尖叫,积压多日的情绪也在一瞬间溃堤了。
「放开我!我要回家!」
他冷凛脸孔,用力捏住皓月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妳说朕是暴君,妳敢说朕是暴君。」
皓月白着脸回瞪,既然注定要死,就把心中的不平一吐为快。「难道不是吗?为了抓我,你纵容那些士兵骚扰老百姓,借机搜刮他们的财物,视人命如蝼蚁,甚至连无辜的小孩、瞎眼的老婆婆都不放过……你是什么一国之君?你根本就不配当个君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