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些微受伤的心情,任熙言佯装不在乎地粲笑。
“关我的事,不管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开玩笑,她可是任熙言,那个不管前方路途多坎坷,也仍然充满活力的任熙言。
韩天恺撇过脸不看她。
“不管你的决定怎样,我就是跟定你了。”
“随你!”他的声音依然冷冷硬硬。
他放慢了脚步,终于将视线自前方移向她,俊美刚毅的脸庞一如往昔,仍旧是冷若冰霜,摄人心魄。
“我说我要去!”任熙言重申,眼底尽是坚毅柔情。
他随即避开她的目光,不想让自己融化在她那对眸子中。
面对韩天恺冷淡无情的态度,任熙言忍不住要抗议。
“我是哪里招惹你了,一定要用这种态度对我吗?”
“问你自己。”他嘴角扬起一抹不屑。
“问我?”她指着自己,怒气未平息反上扬的说:“我要是知道,就不会站在这里问你了。”
他冷哼一声,背过身,不愿再正视她那一双慧黠清澈的水眸。
“你该不是吃坏肚子了吧?”
“我没空跟你瞎扯。”韩天恺不悦地快步走开。
“你以为我就有空啊!哼……我也没空,知不知道?”
收住了脚,韩天恺缓缓转过身,冷眸闪过一抹愠然。
任熙言敛起不满的气焰,诚心诚意的说:“我的确不知道我是哪里惹到你,但是我很有诚意想跟你解释或者说明,就看你要不要给我这机会?”她看着他,露出了灿烂笑容。
韩天恺斜睨着她,胸口莫名的郁闷起来,忍不住地犹豫了。
“如果这样你还是生气的话,那我委屈向你这个歉,总可以了吧!”说着,她恭敬地鞠躬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韩天恺的眉头愈拧愈紧了,对于她的道歉突然感到十分反感、厌恶。
“韩天恺,你不要不说话,出个声音啦!”被他的沉默给气坏,任熙言夹着命令口吻喊着。
韩天恺不语的哼笑一声,转身加快脚步走离,丝毫不理她的怒气。
任熙言实在不懂他在气啥,但自己又被丢下,她连忙以小跑步赶上他。
“你还在生气……你到底在气什么跟我说,这样我才知道……”她喘嘘嘘的说着,举双手作投降样。
“别跟着我。”韩天恺沉声喝道。
任熙言也不甘示弱地喊道:“不让我跟,我就偏要跟。”
“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他厌恶地道。
“我就是天生反骨,怎样?”她一脸傲然,一点也不将他的气愤放入眼底。
“不怎么样。”他坐上机车发动,欲离开。
她没多加考虑急急地扑上前,抓住机车后方,心里唯一的想法是不许他离开。
“啊!”她惊叫一声。
韩天恺回头,见她不要命的紧抓着机车尾。
他心头猛地一揪,迅速停下车,转身低声厉斥:“任熙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也要去。”
他再度阻止,并命令道:“你最好快放手!”
“不要!”她回吼,反而更抓紧。
韩天恺冷眼扫过四周,聚集的人群愈来愈多了。
看出他的介意,任熙言立即扯了个甜美的笑容与他相视,语带威胁道:“你不让我上车,我会让更多人注意到我们。”
任熙言美丽外貌虽洋溢着青春活泼气息,可个性却非常强硬,她一点也不介意在众人面前没形象的发飙。
“你在恐吓我!”
“怎么会呢?我是在求你,也在帮你解决问题。”她辩解着,唇畔带着甜甜的笑。
韩天恺一脸怒意,瞧她绝美的俏颜笑得有些调皮,他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那种让人懊恼的能力。
“快点,注意的人愈来愈多了罗!”她依旧漠视他浑身散发的怒焰。
“哼!”韩天恺冷哼一声,壮臂一伸猛地将她拉到身旁,妥协地为她戴上安全帽,等她上车。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一坐上车,她由后环住他。
韩天恺他想不透,他怎么一遇上任熙言,什么事都不对劲,而且对她就是 多了分包容。
也许她就是有那种制伏他的魔力,而他也只有乖乖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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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兄弟的感情真的很好……”任熙言真心的说道。
只见韩天恺细心地整除墓地周围的杂草,然后谨慎地在墓前摆上鲜花。
他淡然一笑,问道:“你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
“真可惜。”
任熙言脸色悄悄黯淡下来,好一会儿才说:“大概吧……”
莫名地,她忆起了幼年时——
严厉的父亲黑眸里难得流露出温柔,心疼地以冷毛巾按抚她遭热水淋烫而红肿的手臂。
“还痛吗?”
她红着眼眶点头。
“希望不会留下疤痕。”任季鹄看着女儿的手臂由衷地希望。
“留下疤会怎样?”她瞪着大大团圆的眼,不明白的问。
“那就会变丑了啊!”
“变丑了会怎样?”
“变丑了言言就嫁不掉了。”他好笑又心疼地抚抚女儿黑亮长发,耐心地回答她的问题。
“嫁不掉会怎样?”她一脸的疑惑。
任季鹄抱起她,让她坐在大腿上,爱怜地捏捏她的鼻。“你若嫁不掉,爸爸就得养你一辈子罗……”他故作哀怨痛苦样。
她小小的手轻轻拍父亲的肩,要他放心。“言言长大会赚钱给爸爸和妈妈的,我会照顾你们。”
忍住满心得意的笑,任季鹄再问她:“真的吗?”
任熙言奋力点头,提议道:“打勾勾。”
任季鹄笑着与她按下拇指,定下约定……
“熙言……”
韩天恺的呼唤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任熙言的思绪。
“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急急地回了一句,想掩饰内心的慌张,担忧别人发现她深藏内心对家人的渴望。
韩天恺给了任熙言一抹淡然的笑容后,即对着韩天仅的墓碑闭上眼默声地祈求着。
大概是受到韩天恺对他兄长敬爱的影响,才让她忆起小时的事,也令她重新审视起自己和父亲关系;那是再多的爱情友情都无法取代的亲情。
无法否认地,她确实渴望亲情,然而每每一想及父母亲无情地弃她不顾,十多年来甚至对她不闻不问,这让她的心又陷入怨恨之中。
“你在想什么?”韩天恺不知何时坐到她身旁。
任熙言慌乱地找话题回避他的问题,“你为什么生我的气?”
久久等不着回应,她又开口:“你不想说吗?”
“没什么好说。”韩天恺敛起柔和神情,恢复一贯的冷淡,除了不愿说明外,对她失常的表现也感到奇怪。
“真的不说?”
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韩天恺才说:“上周六我在一个派对上看到你”
“看到我?”任熙言偏着头,不解极了。“我怎么没看到你?”
他心虚地撇过头,“我看到你和朋友在一块儿。”
“然后呢?”任熙言突然觉得自己的躁急,韩天恺要负一半以上的责任。
好一会儿他都没回答,她只好继续说:“她叫舒蕾,很可爱吧……”
“是穿桃红色的那位……”
“桃红色……”任熙言偏头想着,好一会儿才想起那日穿桃红的只有一人。“你指的是颜色色吧?”
“她是颜色色……”韩天恺点点头,曾闻其名,只因她恶名满天下。
瞧了瞧他的表情,她恍然大悟地大叫:“天啊!你该不会是搞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