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瞧着那张气愤的俊脸,犹豫了一下,牵强地笑,「我在短短的时间就退了两度,已经很好了,现在只是有一点点没力气。」
「短、短、时、间?」他冷笑,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牙狠念。「现在是晚上七点,足足隔了十六个小时,你是要过十六天才知道『长』吗?」
「我怎么睡这么久?」
「那就要看妳病多重。」他睨了依旧该死苍白的脸一眼。
她为之一楞,失神地看着居然一直守着自己的男人,一喊叫就立刻出现在门口的男人。
猝地,一股暖流悄悄钻进她的心坎,好暖,好让人心动。
「做什么不说话?」
「我睡了十几个小时,你……都没离开过?」
「有。」
她心抽一下。
「我拿衣服去洗衣机洗,但是我不知道到底要放多少剂量,所以放了三瓢洗衣粉,三小杯柔软精,结果洗出来衣服全变色,最后才知,我把漂白水看成柔软精,但是我不管了,然后我就去丢垃圾,谁知道这垃圾袋是劣质品,拖几下就破……」
她摀住嘴,不是对他的不用心惊讶,而是鼻酸,这些家事,是他从前极不愿意做的,这次居然为了自己而动手去做,就算是做的一塌糊涂,也让人感动到想落泪。
他是如此地为她,自己呢?昨晚不过看了一张报纸的叙述,就难过的死去活来,几度要放弃对他囤积多年的爱意。
那些女子是这么大方地对他表达情意,自己呢?为了小小甜蜜就快乐地朝他前进一步,因为小小自卑就大大退后十步,她打算退到什么时候?回到原地吗?
那么,结果就会如报章杂志所说,他最后选择的女人,会是里面的其中一位名媛,永远没有她……
「好端端地在清理大厅地毯,吸尘器吸到一半你就乱喊叫,搞的管子都被我拔上来。」他指着丢弃在门口的黑色软管。「到时你要负责装回去。」
「立威……」她热泪盈眶地望定他。
他因此僵住。「怎么回事?」
「我……」她停顿,内心有万千个催促声,要她别再把话吞回去。「我想对你说……我其实很、很……」
「很什么?」剑眉一扬,锁定莫名泪流满面的小妮子,肃然询问。
陡地,她豁出去,快速掀开被子冲去抱住他,靠在他肩膀上大声说:
「很喜欢你、很爱你!」
「……」
关立威这下是真的傻住了。
因为这个熊熊扑上来的小女人,压根就不知自己的衣服在夜晚时,早让某个男人为了方便体温散热给全扒了,目前只剩单薄的内衣裤,现在又贴在上半身赤裸的他身上,简直是存心挑衅他经常控制不住就想法子彻夜未归的欲火。
这下,不把这忍了无数次的男人给震狂了才怪。
「我一直很爱你,很爱很爱,从以前就爱你,你说怎么办?」她慌道,顿时觉得身体窜上阵阵凉意,却也无心多理会。
「宝莉。」他屏息唤她,尝试给她活路暂且离开。
「立威……」她则忘我吟着爱人大名。
「你确定你要挑这种情况对我说这种话?」他深锁浓眉,俊脸因隐忍下半身的急速苏醒而紧绷难受。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啊。」
「重点是你把我惹得控制不住!」一记强劲的力道,将她压在床上。
「立威?」她瞠大眼,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穿衣服。「我的衣──」
「半夜时,我就把它们脱了!」他低吼,呼吸变得浑浊急促,定在雪白娇躯上的眼神,充斥着火焰,几乎想要将这单薄的内衣也给立刻脱了。
「你……该不会?」她涨红了脸,楞楞地看着他,忘了尖叫,也忘了逃开,只因他的神情变得好不寻常,灼热又摄人魂魄。
「对,我会。」俊脸亲昵凑近,语气肯定,绝不容置疑。
「可是……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啊。」她紧张的心脏狂跳。
「我就是一直顾虑你没有心理准备,一直在看状况。」他邪魅一笑,一手抵在她耳侧,一手则滑进大腿内侧,熟稔地以手指轻轻抚弄,教下半身立刻接收这动作的呼喊而发颤回应。
她大力呼吸,却奇异地觉得吸进的都是热气,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火一般的注视而比之前更加烧烫。
「但有时我仍会对自己夜晚的控制能力失去信心,所以总是强迫自己远离你一晚,现在,却让你挑起这场火,一场连我自己都没有心理准备的火。换我问你,你要我怎么办?」他俯首啄吻其粉颈,而粗糙大手,这回钻进她背部,快速解开早在昨夜就该先解去的内衣锁扣。
「其实……我们可以暂停一下,等都有心理准备时再来、再──」
「要我暂停?我会死!」
忽地,一个力道,扯去了她上半部唯一的遮掩,并且抛到老远,不给她一丝穿上的机会。
她为之低呼,本能地想要环抱胸部,孰料,竟慢了他一步。
随着呼吸起伏的娇嫩浑圆,就这么让他双唇和大手霸占,让本就使不上什么力气的娇小身子,完全受他控制地难耐扭动。
挑逗游戏玩了好半晌,着火的星眸将那卸去娇羞的妩媚模样尽收眼底后,俊颜扬着霸主的自信与得意,随即,他以吻滋润那因大病一夜的干涩小嘴,同时俐落褪去彼此的衣物。
「宝宝。」他大手悄悄亲近那期盼他已久的温热地带。
「嗯……」小女人听着这两个字,整个理智像全面瓦解般,大胆吟着愉悦嘤咛。
「记住,这个名字,只有我能喊。」
一个比料想中还要狂傲霸气的填满攻占,令娇弱小女人立刻禁不住地喊出难耐喊叫。
是谁先点起这一场欲火,而现在又是谁在主导这一切,不知道,只是清楚,床上的小女人不断地用销魂的声音,将场面弄得更加浓郁,大男人已一发难以收拾,这欢爱情节,似乎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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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阳光照进残存激情气息的宽大卧房,以微热的温度悄悄唤醒大床上的小女人。
她揉揉眼睛,挪挪身躯,显露受尽宠爱的慵懒模样。
好疲倦,简直比大病一场还疲倦。
当她回忆起昨夜的狂野激情后,就忍不住羞赧,本能地往另一方依偎去,原以为能从结实的胸膛取得温柔的拥抱,怎料,她扑了空。
他不在?
应该躺在床上的他,为什么不在?
他几乎没什么睡,欢爱一场后,彼此休息到凌晨,他又继续他认为未完的需索,想到这,她又害羞加倍……
遽地,一记不安取代了娇羞。
他现在应该是在床上补眠的,但他放弃休息,趁她疲惫沉睡时离开……
不!千万别告诉她,他后悔了。
别跟她玩这种一夜激情游戏,她承受不起……
昨晚不是才说好,他再也不用忍受冲动强迫自己远离她,那么他人呢?又去哪里?
言念及此,她扯下单薄被单,裹住有多处吻痕的赤裸身子,想到楼下找寻他的身影,但刚一下床,双脚就严重酸软地害她瘫坐在地上,同时不经意地在电话柜上的烟灰缸瞧见烟蒂。
她胸口为之一闷,呆了好半晌,凝视着一般男人在发泄情欲后会出现的烟蒂。
她不喜欢这种猜测,但醒来后,没有温存,是事实;看不到他的人,也是事实……
想想,昨晚他似乎也没对她表露什么亲密爱语,喜欢二字好像也没讲,所以,他玩她,也有可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