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有事抽不出空来,所以派我来做女方代表观礼。」他是跟左纤羽的相公一起来的。
「三哥,你居然就这样随便把人家给卖啦?连人家是不是清醒的都不知道!」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很吃亏。
「妳还说!」左三哥瞪了她一眼。「妳只留了张没人看得懂的天书就出走,若非妹婿看到说妳是离家出走,我们还当妳是遭人绑架呢!」一得到她的消息,爹马上决定要他走一趟,一找到玦儿就立刻举行婚礼,省得她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即使是做了,那也是雷家的问题了。
「吃亏的终究是我耶!」左玦儿哀怨地睇了雷君毅一眼,意思是:还骗人家看不懂小篆,威胁人家玩了一夜的「亲亲」!
「好好好,等会我带妳去见莫袭云。」雷君毅看见他的娃娃一脸不满,带着几许讨好地在她耳边道,他可不想再跟她那源源不绝的泪水做斗争。
左三哥笑看着他们,他真的放心了,看君毅那么疼玦儿,肯定不会欺负她。而他那个傻妹妹虽然嘴巴上说不高兴,但心里还是有人家的,否则怎会因君毅一句耳语就笑容满面呢?他可以安心的回去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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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云!」一见到好友,左玦儿就一古脑地扑了上去,两个人抱在一起又是叫又是跳的,把一同来的丈夫抛到脑后。
「她们总是这个样子吗?」雷君毅没想到他的情敌居然是个女人。
朱震御微微一笑,「不要太介意,习惯了就好。」看来他有盟友了。
两个堪称一方霸主的出色男人,一阳刚、一阴柔,气势上不分轩轾,站在一起极为显眼,相信任何人见了都会被深深地吸引,唯独他们的心上人让他们踢到铁板。
「看来,你也陷得挺深的。」朱震御越是看对方就越有惺惺相惜之感,两人同样有个难搞定的娇妻,而他们又同样深爱他们难搞定的娇妻。
「你怎么能肯定你爱上了一个人?」在感情上,朱震御算他的前辈,说不定他能给自己解惑。
看了一眼面露迷惘的雷君毅,朱震御微笑道:「爱有很多种形式,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但是如果你非常想独占她,宁愿自己死也不愿她感到一点委屈,那么,我想你是爱上她了。」
曾经,他也有过相同的困惑和挣扎。
「如果我爱上她,但她却不爱我怎么办?」他早已知道自己爱上那个爱哭的娃娃了,只是他不愿承认而已。
他害怕失去,怕爱得越深失去的就越多,因为不管怎么看,玦儿都像是被赶鸭子上架的。
「不怎么办,用尽一切方法让她爱上你而已。」幸好他的袭云也是爱他的,否则他铁定会发狂。
「什么?妳说妳们在拜堂之前就……就……」真是一团糟!
若非玦儿亲口承认,莫袭云死也不相信她口中的「姊姊」居然就是她相公。朱震御跟她解释时她还半信半疑,以为是他不想帮她,才胡乱找借口。
现在看见玦儿好端端地坐在她面前,她的心上大石终于放了下来,因玦儿而发生的糗事她也不想计较了,连那个得罪她的伙计她都大气度地饶他一命了。
毕竟这一切都是误会,玦儿只错在没有把她老公描述清楚和遇到一个霸道无理的男人,现在她最感兴趣的也不是短短两天里玦儿就被卖掉了,而是她在婚礼前居然能够和雷君毅……玩亲亲。
她发现很多事虽然都是她在出计谋策画,但是提供点子,并先走一步的人却总是玦儿。
逃婚的事如此,成亲的事也是如此。现在玦儿都和她相公在婚礼前玩了亲亲,而她却仍待在房间里数蚂蚁。
「是啊。」见好友满脸兴味,左玦儿解释道:「他就是用这种方法把我累得无力反抗,乖乖拜堂,结果我连自己的婚礼都给睡过去了。」至今她仍感遗憾,没能清醒的参加自己的婚礼。
「他用这种方法来设计妳拜堂?」莫袭云的声音拉高,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她不满的对象并不是左玦儿,而是那两个站在一旁俊美得犹如天神的男子。
「袭云,妳怎么了?」朱震御不解的问道,她怎么一脸哀怨的望着他?
虽然他最近忙了点,她也还没被冷落到当个怨妇吧?再说他忙也是为了成亲后能多点时间来陪她。
莫袭云微张着嘴,瞪大眼看着那个逐渐向她……不,是向她们移近的颀长身影。
方才她一见到安然无恙的好友就什么都不顾了,所以没看清那个「绑匪」到底长得什么样,现在看清了他的容貌,真的是、真的是……
好美!
「玦儿,妳相公真的很漂亮!幸好我相公没那么好看,否则站在他身边我都有些自惭形秽了。」莫袭云喃喃地对一旁的好友道。
就是姑娘她也没见过那么美的,以前她觉得自己长得还不错,现在则是大错特错,幸好雷君毅看上的不是她,否则她死也不嫁!
「对啊,妳都不知道他们家的人个个都很漂亮,就是我最不起眼。」左玦儿心里不免小小地难过一下。不是她自卑,实在是站在那么多美丽的人面前,让她很难有自信。
雷君毅不悦地看着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多事女人。
未见着莫袭云之前,他对她的印象就已跌到谷底了,因为她带着他的娃娃往东走,却留了一封「密函」给她的贴身丫头,说要到南方看看。
她那正义感十足,脑筋却不够灵光的丫头就以为她们定是到云南去了,害得他和朱震御一开始都把注意力放在南方,等发现不对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以雷、朱两家的势力,不可能那么长的时间还找不出两个女子,他们马上把搜索的范围扩大,这才得到消息有两个书生打扮的女子向东走了。
他们赶到杭州时,玦儿娘亲的百日也快到了,幸好他及时逮到玦儿,否则三年后才能拜堂,憋也把他憋死了。
她难道不知道玦儿已经够自卑了吗?还在玦儿面前说一些有的没的,动摇她的信心,而且他天生长得如此,难道真的想叫他毁容吗?
「袭云,不要这么没礼貌。」见雷君毅变脸的朱震御为保住未婚妻的小命,出言轻声喝斥。袭云就是太直接了点,说话也不会看场合。
「这也管、那也管,早也管、晚也管,你是我的谁啊!不该做的事都做了,该做的事却一样都没做!」莫袭云怎么想怎么不甘心,朱震御看起来并不迟钝嘛,怎么就像个大木头,一点也不懂她的心?
「我又哪里做错了?」他还真冤,莫名其妙地讨来一个白眼。
她逃家的事他都没跟她算帐了,现在还在外人面前跟他大小声的,偏偏他又放不下她,当真是前辈子欠她的。
「你还不知道哪里错?你──」成亲、成亲,天天只知道在嘴巴上讲,都不知道做一些实际的动作。
比如……唉,这叫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讲得出口嘛,讨不到老婆是他活该!
「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要跟你说一句话,直到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并且改正过来为止!」
「妳……这……」这一下朱震御还真的是哑口无言。
袭云当他是半仙还是神算?而且,她也刁蛮得离谱了吧?看来他真是不能再纵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