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加快脚步,因为她受伤的表情令他感到十分心疼,他怕自己心一软,又会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地“疼惜”她一番。
他也不是故意要说这么伤人的话,只因为她实在太令他生气了!
他百般容忍、疼惜、纵容她,换来的却是她的无情与顽固。
他这么爱她,爱到无以复加,而她却连和他一起许个愿都不愿意!如果他真的伤了她,那她又何尝不是伤了他?而且是重重的伤了他!
“小姐……你要用早餐了吗?”米西雅怯怯的看着流着泪的中山友惠。
“我……不饿!”她该生气,她好想生气,可是,她凭什么生气?
艾尔说得没错,她是他的情妇,他要她做什么,她都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该庆幸自己的心尚未完全沦陷,她更该感谢他,因为他的话点醒了她,教她认清自己该做什么!
既然她的身份是情妇,那她就会扮演好这个角色。直到三个月期满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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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布料并未让中山友惠感到喜悦,反而让她觉得悲哀。
她不知道艾尔要她出席晚宴的真正用意是什么?他是想向人炫耀他豢养了一个情妇,或者是想让她在众人面前难堪呢?
“小姐,请问你选好要哪块布料了吗?”
设计师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的心情是郁闷、灰暗的,那些明亮鲜艳的布料跟她一点也不相称,所以,她挑了一块全黑的布料。
“小姐,这一块……不太好吧?”设计师露出不赞同的神情。
“就这一块!”她觉得黑色再适合不过了。
见她如此坚持,设计师也不敢多表示意见,只是礼貌的询问中山友惠喜欢的礼服款式。
“简单就好。”
情妇穿得再美,终究也只是个情妇,一个属于男人的玩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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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设计师觉得黑色礼服过于单调、黯沉,特别以金色雪纺的长领巾来点缀,反而有画龙点睛的效果。
在黑色与金色的衬托下,中山友惠自皙的肌肤更显得雪白,晶莹剔透。
“小姐,你今晚好美喔!”米西雅也忍不住发出惊叹。
“是吗?”中山友惠却显得意兴阑珊。
在她眼中看来,自己只不过是一只囚鸟而已,一只失去自由的鸟,又怎么可能会美丽?
“小姐,你这儿天都很不开心,今晚你应该放松心情。”米西雅贴心的说:“皇宫很华丽,宴会上一定会有很丰盛的美酒、佳肴,我相信你一定会玩得很开心。”
如果可以,她倒希望可以不要去。
皇宫再华丽也吸引不了她,美酒佳肴她也没兴趣。
“主人在楼下等你,我们快点下去吧!”米西雅催促。
“再让他等一下。”不是她故意拿乔,而是她真的。很不想跟艾尔见面,因为她怕他又会给她脸色看。
大家都说女人心眼小,男人又何尝不是?
最可恶的是他居然还用话刺伤她的心,他大概不知道他伤她有多深,而她也不会让他知道。
“小姐……”米西雅上心下心不安的看着她。
“好吧!我下楼去。”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她还是早点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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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在大厅里等待,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早就后悔自己的出言不逊,那完全是赌气之下所说的气话。
他知道自己昨天的话伤了她,他一定要想办法好好补偿她不可。
抬起头,见到身穿黑色礼服,美丽得让人目不转睛的中山友惠,艾尔只觉得浑身一阵燥热。
他多想将她拥在怀中,亲吻她雪白、柔嫩的肌肤。
他开始后悔答应陛下带她一起出席晚宴。
那该死的设计师竟把礼服设计得如此暴露,让他差点就想拿块布将她从头包里到脚趾。
他不想让其他男人觊觎她的美丽,尤其是艾登!
艾登那天的出现绝不是巧合。
他究竟想做什么?
“你今晚真美。”
他轻轻执起她的柔义,为她戴上他下午特地去选购的钻石手环。
这算什么?给她戴上手扣?怕她逃跑吗?
也许这只钻石手环的确是美丽且价债不菲。
但是,中山友惠却一点也不开心。
“我不习惯戴这些珠宝首饰。”
她想解下手环,但却被艾尔给阻止了。
“不许取下来!”他气炸了,这小妮子还真有惹他生气的本领。
他送她手环,原以为可以博得她一笑,不料她竟臭着一张脸说不要戴,这怎不教他光火?
中山友惠深吸口气,强压下几欲发标的怒气。
他竟然说“不许”?!这算什么?对她下命令吗?
是的,他是主人,她只是他的玩物,别说要她戴手环,就算他要给她戴上项圈,她也不能反抗。
这样的想法,令中山友惠的心情更加郁闷、低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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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皇宫,华丽得令人叹为观止。
正如米西雅所说的,宴会上到处都是美酒、佳肴。
陌生的环境和四周投射而来的异样眼光,让中山友惠的背脊僵直,手心微微冒着汗。
艾尔察觉到她的异状,他搁在她腰间的手微微加重力道,仿佛在为她打气加油。
“待会儿我将你介绍给陛下认识。”艾尔说。
“不……不用了!”她实在不想认识太多人,尤其是他回中那个位高权重的陛下,即使见了面,她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事实上,中山友惠此刻最想做的就是跟艾尔独处,他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跟她单独说说话了,她好怀念那段有他陪伴的日子。
“艾尔表哥!”
一个娇柔的嗓音传过来,随即,一个娇小的身影朝他们奔来,像只小猫咪般偎向艾尔。
“伊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艾尔宠爱的摸摸小表妹的头。
“昨晚才回到家的,这次我是专为陛下庆生赶回来的。”
“伊莲,我跟你介绍——”艾尔看着中山友惠。
“艾尔表哥,我爸妈想跟你说话,走啦!”
伊莲在看向一旁的中山友惠时,眼神充满了敌意,随即骄纵的硬将艾尔从中山友惠身边拉开。
“可是——”
“走啦!”
艾尔回头看了沉默不语的中山友惠一眼,他张口似乎对她说了些什么,但因为周团十分嘈杂,中山友惠根本听不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
孤单的感觉再次席卷了中山友惠。
曾几何时,她竟变得如此依赖艾尔…… “小猫咪的利爪是很容易伤人的!”
低沉的嗓音从中山友惠背后传来。
她回过头,便见到艾登那令人胆战心惊的阴惊目光。
发现他正逐渐走近她,中山友惠不由自主的倒退好几步,躲到垂下的流苏帘幕后,却无意间听到一段令她心寒的对话——
“嗳,你们看到艾尔身边的那名东方女子没有?”一个身穿华丽礼服的女子故意以暖昧的语气询问身边的同伴。
“有啊!我们都看到了。”有人回答。
“那你们可知道她跟艾尔是什么关系?”女子又问。
“艾尔说她是他的朋友。”其中一名看起来较为憨厚的年轻女孩说。
中山友惠认得这名女孩,因为刚才艾尔曾经介绍她们认识,那名女孩是将军之女,叫做瑞琪儿。
“哈!瑞琪儿,说你‘单蠢’还真是一点也没错,你看他们像朋友吗?”女子尖锐地嘲讽道。
“不然像什么?”
“这还要问吗?”另一名女子笑得更加暖昧, “傻瓜,那个东方女子当然是艾尔的玩物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