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犯人,你不可以这样。”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还要我再提醒你吗?”他靠了过来,很暧昧地在她耳际说着,还拉她坐在腿上。“你如果不顺从我,我就把这几天我们在洞里的事公诸天下,看谁还敢收留你。”
“我那么做都是为了救你。”为了掩饰不安,她努力地辩解着。
“才不呢,你对我觊觎已久,这次好不容易让你逮到机会,你还敢拿那种烂理由来当藉口。”欧阳剑修说得好似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简直是在混淆视听,硬要积非成是。
“不!你误会我了——”
彩虹急着想再解释,却“说”不过他。他的一双大手紧紧抓住她的小手,不容她再表示任何意见。
“你别不承认了,一切佛祖都看得一清二楚,不容你狡辩。”他语带威胁,不让她有再反驳的机会。
他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在这里虽有大匹人马保护我们,但是我还是想早点回宫。明儿天一亮,我就带你回去。”
她死命地在他眼前摇头,希望能改变他的决定。
“你又忘了,不要对我说‘不’。”接着他抓着她走到床边,带着命令的语气道:“今晚我们就睡在这里。”
她挣脱他的手,比着:
“孤男寡女不宜共处一室,且……”
他不让她比完,抓住她的手,狠狠地看着她。
“如果谁敢多嘴,我就割了他们的舌头。”
从他盛怒的眼神中,她不敢再“多话”。
就这样,她便留在主帐中过夜。
次日一早,大队人马便拔营离去,浩浩荡荡地前往北境国皇宫。
第八章
秋末的北境国,已是细雪纷飞。
大地飘染了一片皓皓雪白,秋意也将随之结束。
在北境国,冬季是非比寻常的热闹与忙碌,因为唯有在这无法耕作的季节里,人们才有闲暇准备各式庆典活动。
其中以明年初春剑修王子的喜宴最是令人们期待。这可是十数年来的盛会,所以家家户户无不欢欣鼓舞。
欧阳剑修一回到北境国,就以养伤为由,终日躲在他的寝宫——东云宫内,且拒绝任何人来烦他。
他的母后因此而担忧不已,便传唤严国师前来问话。
“国师,修儿这次回国,几乎足不出户,也不让人进入寝宫探视,真叫我担心。”北后忧心忡忡地说道。
“皇后,您请宽心,王子只是身体稍微虚弱些罢了,再调养些时日,必能像往常般生龙活虎。”严国师尽力说些安慰的话语。
“是这样吗?”她怀疑地望着严国师,又问:“昨儿我听说,修儿的寝宫里有个小厮,他对那小厮特别疼爱,你可知晓?”
北后此次召唤必有要事,严国师虽有先见之明,但还是极力掩护。
“回禀皇后,该小厮是老臣远亲遗孤,王子见‘他’年幼聪颖,便留在身边陪侍。”
“可是,我听说修儿常对他搂搂抱抱的。”
“皇后,这是王子宅心仁厚,又有一片赤子之心,见那小厮无父无母,便兴起关爱之心,才会落人闲语。”
“是这样吗?我还听说,那小厮每夜陪寝,这您又作何解释?”
天啊!连这种事都传到北后耳里,可见剑修王子也太嚣张了,真枉费他这两年来的教导。
“启禀皇后,他们……”
北后未待严国师说完,便打断他的话,忧伤地说:
“国师,您别瞒我了。修儿以前只不过是调皮了些,但现在却愈来愈过分了。明年他将要迎娶南瑞国的郡主,再这样下去,叫我国如何向庆亲王交代?这会严重影响到两国的情谊!”
“皇后,请勿疑心,王子绝无断袖之癖。”严国师大拍胸脯地保证,他了解北后的疑虑。
“那修儿近日反常的举止又作何解释呢?”
“这……”
看严国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北后也知道从他嘴里得不到她所要的答案,便失望地说:
“唉!好了,您别再吞吞吐吐了。我也不为难您了,国师请回吧。”
被北后下了逐客令后,严国师匆匆赶往王子的寝宫拜访。
在东云宫,严国师是唯一一位不需通报就可直接“闯入”的贵客。
他一进入内厅,就瞧见欧阳剑修正搂着彩虹坐在后院的矮栏上,观赏着满园初开的红梅。
彩虹正是一身深蓝的小厮装扮,依偎着她的男人。
这种画面叫任何人瞧见都不免起疑,再加上下人们加油添醋的传言,难怪北后会忧心。
“咳!咳!”严国师故意咳了两声,希望屋外的人儿能注意他的到来。
这个不属于寝宫的声音,叫欧阳剑修他们不禁回头一望。
一见到是严国师来访,欧阳剑修高兴地站了起来,高声喊叫着:
“师父,您快来看呀!梅花开了,您又有红梅酒可喝了。”
瞧欧阳剑修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严国师也不想扫兴。
“修儿,你还记得我喜欢喝的酒呀。”
“是呀!”欧阳剑修拉着彩虹走进屋内。
“师父,等下个月梅花盛开时,我一定叫宫女采下新鲜的花蕾,为您精制几桶好酒,再专程送到您那。”
“谢谢王子殿下赏赐。”
一提起酒,严国师都忘了他来此的目的。正当他想开口时,前厅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接着他听到侍卫喊道:
“皇后驾到。”
说时迟那时快,北后带着一大票人闯入东云宫。
屋内的人还搞不清楚状况,就听北后说道:
“侍卫长,请你带随从们守在前厅,不许任何人进入。”
之后,她就独自进入内房。
欧阳剑修突见到母后来,赶紧护着彩虹,把她藏在身后,并立刻曲身问安。
“母后圣安,您要来我这里,怎么不先通知一下?”
“修儿,我不知道一个母亲要看自己的孩子,还要先遣人来通报才行。”
“母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北后不让他有机会辩解。
“或者我该等你邀请才能进来。”
“不!母后,我是想先叫人准备茶宴与您共享。”
就在欧阳剑修刻意转移话题时,严国师住前一跪。
“皇后圣安!皇后母子俩多时未见,定有许多话要谈,老臣不便叨扰,恳请皇后准许老臣带着侄孙先行告退。”
严国师说完,就想带着彩虹离去,但他的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袖,就被欧阳剑修挡了下来。
“师父!您不能带她走。”
严国师转向欧阳剑修对他眨着眼睛,暗示他要顾全大局。
“王子殿下,小侄孙在您这里蒙您照顾,老臣感激之至。近日老臣家院整修,欠缺人手,特请殿下让老臣带‘他’回府。”
“不!谁都不准带走她。”一听到有人要带走彩虹,欧阳剑修紧张地大声喊着。
“修儿!不得无礼。”北后见状,吃惊地阻止他的冲动,因为她不曾见过自己的孩子这样蛮横。
欧阳剑修见自己失态,便改口说道:
“师父,您家中缺人手,我明日便派一百位工匠前去帮忙。明心手无缚鸡之力,做不了什么粗活,您别折腾一个小孩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许严国师带走彩虹。
北后见他们僵持不下,更加相信欧阳剑修真的不爱女人,无奈之余,也只好接受这个事实。
“修儿,你别霸着国师的人不放了。如果你喜欢这种小男孩,明日我找十个进宫陪你。”
“母后!您说什么,孩儿不懂。”
这时,严国师也不得不说出北后的疑虑。
“王子殿下,皇后的意思是说你有断袖之癖,近日来,宫内的传言可凶得很呢。”见欧阳剑修惊讶地张着口说不出话来,他又乘机说道:“王子,还是让我把明心带走,就可证明你是正常的男人,也好让皇后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