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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而言之,燃料能不能平稳的取得是他们最伤脑筋的事情。

  于是呢,天才毕哥就把脑筋动到石化业龙头的天下油品…

  据她手头上的资料显示,天下油品是横跨东南亚太极集团旗下的营业项目之一。

  叫人伤脑筋的大集团啊。

  大集团最看不起他们这样的小公司了。

  这加盟方案有多方人马想竞争,单单台湾这块地方就有无数的对手,毕哥还真是丢了个烫手山芋给她呢。

  继续一星期毫无结果的打电话吗?

  不了!

  既然那些大集团的总机这么麻烦,层层转接,电话费都不知道贡献了多少,还不如直接杀到对方的巢穴开诚布公吧!

  这就是米迦家。

  多少年过去,血液中冲动的因子偶尔还是会冒出头来作祟一下。

  「毕哥,我出去一下。」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她交代了声,就要出门。

  「去哪?」还在茶水间跟咖啡奋斗的人应了句。

  「太极集团。」风般席卷出去了。

  呃,太极?

  毕哥赶了出来,都是水的手还没擦。「欸欸……小米?」他独对冷冷的空气,慢慢把嘴边剩下的字眼吐出来,「这么早,人家公司还没开门咧。」

  这急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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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的暖气开得刚刚好,不燥不冷,像眼前能温润人脾肺的热茶。

  喝茶的记忆很多年了,是根深蒂固的习惯。

  秘书们也都知道他的习惯,只要他飞台湾,竞相泡来的都是一心二叶的好茶。

  大陆再名贵的茶叶都比不上台湾乌龙的香醇。

  那是一种乡愁,无以名之。

  阿吁笑他是回游的鱼,只要季节到了,排除万难也要回去产卵地。

  呿,狗嘴吐不出象牙!

  台湾潮湿的气候对他的关节不好,只要雨季来临或是像这样的冬天,以前断过的手骨就会隐隐作痛。

  他才不管死党怎么笑!

  要是没有每年会提醒他的这份酸痛,他也许会忘记那个曾经在他年少生命中活跃过的影子。

  她以这种方式留在他的记忆中,强势又霸道,他却一点都不介意。

  这是他今年逗留台湾的最后一天了。

  在冬季,对她的思念特别强烈,回到有她在的城市就算是他稍稍不为人知的回顾吧。

  这季节,他谁都不想分享;精神、体力或是时间。

  每年回来,他都会觉得脚下踩的这块土地变得更不一样,但是,他还是要回来……习惯,真是害人的东西……

  事业在轨道上,朋友呢,满天下。

  这样的人生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他没有不满,是心里有个空缺,从来都没有谁能递补。

  都这把年纪了,一路过来谈过不少恋情,可是,他都很放得开,只要感觉过去,就是过了,并不留恋。

  唯独……小米啊小米……

  喝掉杯子里变冷的茶,涩意充满喉头。

  再好喝的茶也要趁热的时候下喉,再珍贵的感情要是没有趁当下把握,是不是也像茶叶一样徒留空虚一把?

  「瑶王,你好了吗?」轻敲门扉进来的美女是他认识了将近一年的生意对手,从生意到朋友,走了将近一年。

  大家都在空中飞来飞去,难得有时间众在一起吃顿饭,即使她出现的时间不对,看在生意的份上,他没有拒人千里。

  「可以走了。」

  有个可以谈心的美人,年纪相当、阅历相当,不黏不缠,知进退、晓应对,要是大家都继续单身下去,他们也许会有未来。

  美人挑了挑精心描绘的柳眉,「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他看起来有些陌生,刚刚,她好像在他那立体的轮廓上看到感情。那不是她熟识的禄瑶王。

  他风度翩翩,态度非常内敛,想从他的口中听到甜言蜜语简直比什么都难,但是她欣赏他的雍容阔度和社会地位。

  没错!她要的就是能够与她匹配的对象,要不然也不会挑挑拣拣,浪费许多青春。

  「怎么会?」

  抓起椅背上的毛呢大风衣,没有惊动上面的高层,只跟秘书交代了声,他离开了办公室。

  「我想到处走走,妳不介意走路吧?」

  「啊,走路?」她穿的可是细跟的高跟鞋欸。

  「嗯。」

  她挤出颠倒众生的笑容。「当然。」

  「我会走慢一点的。」

  他的体贴细心只有明白的人才会懂,但是美女通常只是视为理所当然。

  她不懂这么乌烟瘴气的城市有什么好逛的,真要逛街,也该是巴黎的罗浮宫,比佛利山庄的精品街吧!

  禄瑶王并不担心自己的随性会招来狗仔的跟拍。

  太多年定居在上海,低调的生活方式,不作无谓的曝光,不仅媒体不得其门而入,就连同业对他的认知也不多。

  他从来都不是招蜂引蝶的个性,平静、简单、正常的生活对他来说比事业还重要。

  事业,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不需要公诸大众。

  接手太极,不是他当初的志愿。

  太极当初也不叫太极,它的前身是母亲娘家的事业。

  父亲的不长进为娘家诟病,一直以来也不看好这边的人。

  那时服完预官兵役的他回到里斯本探亲,在妈妈的软硬兼施下到了外公的公司去当个基层员工,他肯做又认真,难以掩蔽的商业天分也被原来不看好他的外公发掘,这下,更不可能放人了。

  经过与父亲的长谈和好几个夜晚的考虑以后,他也同意由里斯本出发是个好的起跑点,于是他离开自己的方向,投入另一个战场。

  他的生命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其实最早的时候他并没有忘记跟小米的约定。

  电话热线经常在半夜燃烧。

  后来她说要回到学校想专心读书他也非常鼓励,经常寄卡片或是激励的短文给她,希望她能得到往前迈进的动力。

  接着呢,她上了以前抵死都不会去的补习班,可是也因为她忙碌了起来,常常打电话去要不是不在家、要不就是睡了,有时候她勉强打起精神接电话还会讲着讲着就睡着了。

  望着电话线那端的一片静寂,他很能体谅。

  毕业前他推甄上了心目中的大学,她还在水深火热当中。

  四年大学,断断续续的联络,最后一次见面,是她拿着放榜的学校专程从台中北上来报喜。

  那天,为了庆祝他们还去吃了火锅。

  大热天吃火锅……也只有吃的人才知道那种滋味了。

  之后,兵单来了,他去当了一年十个月的预官。

  之后,他飞到另一个国度,也就没有之后了……

  第八章

  广场上,节庆的味道由淡转浓了。

  圣诞节浓绿艳红的圣诞装饰,还有些余情未了的蔓延在各大百货公司及店面。

  应景的水仙、仙客来、银柳还有依旧鲜艳如昨的圣诞红热热闹闹的簇拥着、并排在花店的大门口。

  想想,他是男人却从来没有送过一束花给任何与他交往过的女人。

  无从解释是什么心态,他随手向花店小姐要了一束不知道什么花名的花,转送给诧异的美女。

  小雏菊……收过上百种花朵的人就是没收过这种丝毫不起眼的菊花。

  她要哭还是要笑?

  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道了声谢。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的在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啊一步一步的往上爬,阿树阿上一只黄鹂鸟,阿嘻阿嘻哈哈在笑牠,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吶现在上来干什么……」

  实在说,歌声并不怎样,却吸引了禄瑶王。

  那种N年前就没有人会再唱的童谣居然出自一个大女孩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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