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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下身男儿汉的地方,竟在看到这刁蛮泼妇裸露的玉体时,有了反应。

  就算这些年来修身养性,现在脑里不知重新背了多少圣贤的书,他下身仍是不听控制的渐渐热起。

  这于水荷长得并不难看,甚至还有点聪慧可爱,而且她的胸口柔软得让人好想舔吮一口。

  段文庆越要自己别乱想,遐思就更加严重。

  这些年来,他不纳妾、不娶妻,跟女人连手都没碰过一回,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想要碰女人,但是现今他就好像发痴般,竟然满脑子女色。

  自己会变成这样,都是这个于水荷害的,她一点也不端庄贤淑,更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看到他,不是说他占了她的便宜,就是讲两人上床这种无的放矢的话,摆明是以色来惑乱他的心。

  更何况现在竟然还裸着身子睡在他的床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竟连他的衣服也脱了,搞得两人好似有暧昧一样,好个好险的女人。

  「妳快给我滚下床去,我不想看见妳。」

  采花气得动手推他,「你以为我爱见你吗?被你占便宜我都认了,你还要碎念到什么时候?」

  将她的手拍掉,段文庆却不敢转头回去看她的脸跟其它地方,怕自己会有更奇怪的反应。

  好一会儿之后--

  「妳衣服到底穿好了没?」他喝道。

  已经够烦了,这男人还叫个不停,她气得说话更直接,「找不到我的肚兜跟裤子啦。」

  她忽然发出一声尖叫,让段文庆差点掩住耳朵,她扑上他的背,用力的捶了他的肩颈几下。

  「你这色魔,把我的肚兜、裤子还来,你不要脸,坐着我的贴身衣物做什么,被你沾过,还能穿吗?」

  她温热的叫骂气息就吐在他的耳边,让他全身火热、汗如雨下,他低头一看,自己果然坐着女子的肚兜跟一条小小的裤子。

  他满脸通红,要拿起来,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做这种捡女人贴身衣物的小事,不拿的话,万一让这个无耻的于水荷把手绕到前面来拿的话……

  光是想到她白嫩的小手,穿过他的腿,他下身更加下听话的火热,怕被她看到他现在羞耻的模样,他急忙拿被子把自己的下身盖住,用手抽出她的贴身衣物,丢还给她。

  「快穿上,我可不想让别人认为我跟妳过了一夜。」

  采花在他身后,边穿衣服边放话道:「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跟我在一起过,到时要退亲可难了,我可不想一辈子陪着你这种烂人。」

  他原本要休了她,但是听她说得好像她迫不及待要退亲,让他心里不开心至极。

  「嫁入我们段家有什么不好的?妳说啊。」

  采花反唇相稽,「嫁给你这种洁癖男跟色魔,有什么好开心的?我又不是跟你一样疯了。l

  段文庆听她这么说,气得要命,反正她衣服也穿好了,立刻就把她赶出房间,自己再下床穿戴好衣服。

  而屋里因为是密闭的,一股男女交欢后独特的情欲气味让他猛地打了个喷嚏,鼻子竟有些不舒服。

  「不可能、不可能,我昨晚怎么可能跟她发生什么事情?」

  一边劝服自己不可能,但是他忍不住想起以自己这么浅眠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女人裸身跳上他的床、脱了他的衣服,还照样睡得这么熟?

  被子上也沾有莫名其妙的污渍,还有,她那愤慨不满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像造假,这让他心头忐忑不安起来。

  他打开窗户,让清新的风透了进来,将屋内的味道吹淡。

  这些日子,娘亲要他多走路健身,所以把侍婢撤了,他早上得自己一个人到后院去汲水擦脸,没奴婢会送来。

  走到后院,他擦了擦身子,又抹了抹脸,不同于以往的是身体竟有些困倦,就像昨晚没什么睡一样。

  「怎么搞的,怎么会有点累呢。」

  或许是昨晚有人睡在他身边,他虽没醒,但是应该还是睡得不好,所以才会有睡不够的感觉。

  一想到于水荷那泼妇全身赤裸睡在他旁边,他心里一动,竟有些心脏乱跳,跳得好严重,他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

  他心神一整,料想这乱跳的原因,是因为这女人竟然如此奸险卑鄙,想要死赖在段家不走,出此下策想要瞒骗于他。

  然而他又想到她嘴里说恨不得退亲的事情,这好像跟她做的事不太符合。

  不过女人常常口蜜腹剑,三心二意,他倒要看看真的要把她赶出去退亲时,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第四章

  「娘亲,我已经受不了于水荷了,她毫无大家闺秀的样子,出口就是泼辣气,根本就不像街巷中说的,是个聪慧柔美的女子,请娘亲快快退亲,趁着我们还没有拜堂的时候,将她送回家。」

  段老夫人听得脸上微皱,她早已将于水荷叫来,现在她也坐在厅堂的另一边,但她熊熊冒火的眼睛,正死瞪着说话的段文庆。

  段文庆毫不畏惧她的表情,也对她怒目相瞪,两个人就像紧绷的斗鸡随时会展开动作,和对方厮杀一番。

  眼见这两个人水火不容,段老夫人心想,就算勉强成亲了,只怕也不会幸福快乐,导致段家每日都要上演吵吵闹闹的戏码。

  况且儿子现在身子又不比平常,万一这事被于水荷给发现,说了出去怎么办?

  一开始她听了算命仙的话,说儿子这病得冲喜,所以找了生辰八字最合的于水荷嫁入门。

  但又怕儿子这病若是好不了,传出去,段家名誉只怕会有所损害,所以又不敢让他们拜堂成亲,只好拖一段时间看看,不知他的病会不会变好。

  但是现在两人宛如仇人一般的对看,想也知道,就算儿子的病转好,以他的硬性子,他也不可能跟于水荷成亲的。

  「水荷,他是妳的相公,妳应该多多容忍、包容他,况且文庆也不是一个是非不明的人,妳怎么会弄得他如此生气?」

  采花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的遭遇又不能全盘托出,万一段老夫人知道段文庆跟她有了夫妻之实,她这假小姐失了童贞还不打紧,影响了真的小姐要嫁给这个混蛋的话,岂不是害了小姐。

  「总之,娘,这个亲我绝不会同意的,妳快把她送回去,聘金什么的,我们也不讨,送定她我就谢天谢地了。」

  段文庆说得决绝,好像越早送走她越好,而且把她评得一文不值,宁可奉送大把聘金,也不愿意让她留在这里。

  采花一想起他的作为反反复覆,禁不住的咬牙切齿,破口大骂,「你不要最好,我也不想跟你成婚。」

  他们一言不合,好像又要争吵起来,段老夫人怎能容忍两人在她眼前吵闹,怒喝道:「你们俩都给我闭嘴,亲事岂是儿戏,就算要退亲,也要说个理由出来。」

  段文庆涨红脸,不想提起今早的事,但是他知道若不说出,他娘绝不会甘心退亲,所以只好掀出这丑事。

  「娘,她半夜跑来睡在我的床上,这岂是一个良家妇女的作为,而且我们两个还脱了衣服……」

  他还没有说完,段老夫人脸色愀变,怒喝的声音像青天霹雳,「住口,不准再说下去了。」

  段文庆虽住了口,但是内心着实不服。

  他也知道这种事不光彩,但是娘亲尖锐的眼神向着自己而来,好像是自己把于水荷给拖上床似的,让他大感不满,要知道受害者可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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