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小姐,这是长老送给你的幸运石,它可以带给你幸运和平安。”阿奇说道。
“哦!”虽然沈安琪对这小石子充满怪异力量感到有些不安,但是碍于这是长老的一片好意,也只好接受它。
在她欲离开长老的营帐之前,长老又对她说话了。
“长老说,安琪小姐,请你一定要相信他的话,留在贝朵夏你绝对可以得到幸福。”阿奇说道。
留在贝朵夏?!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再过几天她就要回台湾了,不过她相信这次的旅程将是她人生中一段难以磨灭的回忆。
☆ ☆ ☆
一整天做营地采访也是挺累人的,加上昨晚她睡得并不好,所以一回到王宫,沈安琪快速地洗了个澡后,就沉沉睡着了。
当她睁开眼时,赫然发现房间内多出一道人影,由于没有点灯,吓得她连忙从床上弹坐起来。
“别怕,是我。”随着灯光被打开,安格尔的影像也映人沈安琪的眼中。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显然要他敲门是不可能的,这个人总喜欢不声不响的出现,让她有些恼怒。
似乎看出沈安琪的不满,安格尔连忙解释,“因为泰瑞向我报告,你一直在睡觉,连晚餐都没有吃,我十分担心你是不是病了,我并不是没有敲门,而是你睡得太熟,完全没有听到,所以——”
“别再说了,”沈安琪打断他的话,“反正你想怎样就怎样,这里是你的王宫不是吗?”
安格尔似乎因她的话而有些动怒了,双眉挑了挑,“在你心中.我是那么野蛮没礼貌的人吗?”
“我……”她突然被他脸上的怒气给震慑住,也许他真的敲了门,而自己睡得太热,所以没听到,再加上她真的睡得满久的,难免他要关心她了。“我没有说不相信你,只是刚才我真的吓了一大跳。”
安格尔脸上的怒气瞬间被微笑取代,他坐在床沿温柔的注视着她,“还好吗?需不需要传御医?”
沈安琪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是被吓到的,看医生是没有用的。”
“我知道有个收惊的方法很有效。”说着,安格尔捧住她的脸,在她的唇轻轻印了一吻。“现在你是不是觉得好一点了?”
不,一点也不好!刚才当安格尔吻她的时候,她还以为他又会给她一个火辣的热吻,谁知他只是在她的唇上轻吻一下,她微感失落。
唉,她真的完蛋了!居然没有对他突如其来的亲吻感到生气,反而还期盼他的热吻,这要是让安格尔知道的话,一定会得意洋洋。
“看来一个吻仍无法达成替你收惊的效果。”说着安格尔又捧起她的脸,欲将他的唇印上她的。
这次沈安琪的反应迅速了些,她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这略带稚气的举动让安格尔笑出声。
“为什么要拒绝我的吻,我看得出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好可怕的男人,连她想什么都一清二楚,一定是她脸上的表情泄了底,从小到大她就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看来她得多加注意。
“饿了吗?我让泰瑞替你送晚餐过来好吗?”经安格尔这么一说,沈安琪真觉得自己肚子已经在大唱空城计了。
☆ ☆ ☆
沈安琪怎么也没料到不只是她尚未用餐,就连安格尔也还没有吃。
“这么晚了,为什么你还没有吃晚餐?”她看了一下手表,发现已经九点多了。
“我本来打算跟你一起用餐,后来看你睡得很熟,就没有叫醒你。”他非常细心地拿了一块羊肉饼递给她,“而且我相信你一定觉得一个人吃饭很无聊、很孤单吧!”
沈安琪很庆幸自己嘴巴没有吃任何东西,要不然这会儿一定会被口中的食物给噎死。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他竟然连昨晚她心里的想法都摸得一清二楚,那看来她再怎么伪装也是多余的。
“采访进行得怎样了?”安格尔边用餐边向她询问今天她到营地的情形。
“非常顺利,我获得了很多讯息,每个人都很热心的协助我。”一提起今天的采访,她得十分兴奋。
“我听阿奇说,长老还替你预测了未来是吗?”
看来阿奇已经把她今天的一举一动全向他报告了。
“没错。”
“难道你不相信长老的话?”
“是不怎么相信,但我还是很感激他替我预测了未来,”
“你不该怀疑长老的话,在贝朵夏他是个先知,任何会发生的事情他都可以预先测得,这也帮助了许多人避开劫难。”安格尔劝说。
“我相信他的确是个有预知未来能力的长者,但是他说我的真命天子在此,你不觉得荒谬吗?”
“这有什么好荒谬的?难道你没有试着去想或许你的真命天子真的在此,他又会是谁吗?”安格尔停顿了一会儿道:“也许他就是——”
沈安琪屏住了呼吸。
“贝朵夏的某一个男人。”
瞧见安格尔眼中的戏谑,沈安琪这才发现自己被耍了。
她的真命天子不是男人,难道会是女人吗?
“不论我的真命天子是谁,他绝对不会是你。”沈安琪十分笃定。
“说不定就是我!”安格尔不甘示弱的反驳。
为了不让气氛变得暖昧又尴尬,沈安琪连忙巧妙的岔开话题。
“今天在采访营地时,我遇到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
“哦?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安格尔关心的询问。
“是阿奇。”她直截了当地说。
“阿奇?我从没想到阿奇会成为一个麻烦。”安格尔好奇地瞅着她,“我原本希望你能告诉我,阿奇很胜任这份工作。”
“哦,我并非在责怪阿奇,”她连忙解释,“我对他没什么个人成见,因为我知道他只是个执行命令的人。”
“这句话在暗指什么吗?”
“阿奇一直陪着我采访,也很尽责地扮演好一个翻译的角色,”她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可我不明白的是,他像一个影子似地跟着我,我不喜欢每一秒钟都不能离开他的视线,举个例子,当采访完后,我告诉他我想要小逛一圈,只是逛逛一些小店而已,而他却直截了当地告诉我说,一个人不行,即使我非常明确地向他解释我要做什么都没有用。”
她的声音随着情绪激动而越来越高亢。“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因为只有你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坦白说,阿奇这样的行为我不能忍受!”
安格尔望了地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道:“你难道不会想一想,阿奇只是在照顾你,你是个异国来的年轻女子,又不懂当地语言和风俗,我倒是觉得你该谢谢他呢,而不是对他生气。”
沈安琪早料到他会如此回答,她愤怒不平地瞪着他,“我没有对阿奇生气,只是我已是一个成年女子,不是小孩子,我不需要保母,这又不是我第一次出国,不管你信不信,我有能力照顾好我自己。”她顿了一下,做了个深呼吸又继续说:“如果可以的话,下次阿奇再跟着我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够说服他给我一点点空间。”
“一点点空间?”
“是的,一点点空间这有什么不对吗?”他的故作镇定使她的怒气升腾,“就像我早就告诉过你的那样,我不喜欢被人像囚犯一样对待。”
面对她的怒气,他只是一笑置之。
“哦,我们又回到了原点,为什么发生的每一件事悄都使你觉得自己像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