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还是先出去。”姚莲伊识趣的笑笑,先行离开总经理办公室。
“好了,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江世才坐下来,跷起二郎腿,等着她发飙。
“总经理,你要让什么人到公司上班,这不关我的事,但你怎么可以没事先告诉我,就将我手上的客户全交给了别人,你这么做不仅是对我的不尊重,也是对客户的下尊重。”
“贝副理,你说得太严重了。”
“总经理,这事关系到公司信用问题,你还说不严重!”贝晓路对总经理的态度非常的失望。
“贝副理,坐下来,慢慢说。”
“对不超,我现在没办法再跟你说下去。”她气到一口气都快提不起来。“总经理,今天开始我再请一个星期的特休。”
“一个星期!”这次换成江世才大叫。她除了今年要去旧金山,才会多请好几天的特休,休了半个月今天才刚上班,又马上再休一个星期,看来她这次是真的气炸了!
“我记得我还有十天的特休假,总经理不准吗?”
“也不是不准,只不过你逻有工作……”
“工作!嗯哼……”贝晓路冷哼了几声。“我手上的客户都交给别人了,我还会有什么工作可做。”
“贝副理,其实我会把你的客户交给姚副理,是因为还有重责大任交给你,所以……”
“总经理对不起,我必须冷静的想想,一个星期后我会回公司,一切都等到那个时候再说。”她丢下话后,转身拉门离去。
然而,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赫得江世才张大嘴,惊吓得说不出话来。
平常脾气看起来很好的人,一生起气来还真是恐怖!
贝晓路回到办公室,带著公事包马上离开公司,一个人开著车在马路上随处乱逛,茫然若失、毫无目的的四处乱逛。
开著开著,车子经过南京东路时,想起了陈雅瑜就在这附近上班,于是便打了个电话,约她在她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屋见面。
刚点好咖啡,陈雅瑜就笑容满面的出现。“你是不是要拿礼物给我,才叫我下来?”
“我没带出来,改天再拿给你。”
“那你找我做什么?”
“我心情不太好,刚好开车经过这边,想找个人聊聊。”
“发生什么事了吗?这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公司上班?”陈雅瑜认识她十几年,还从没看过她这么垂头丧气过。
“我请休假。”
“你不是今天才刚上班,怎么又请休假了?”
“我的工作都移交给空降部队了,不请休假,难不成要留在公司抓蚊子吗?”
“空降部队?”
贝晓路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始末全盘告知好友。“哼!真好笑,说什么从华尔街高薪礼聘回来的人才,我看她是混不下去才是真的。”
“晓路,你这份工作极富挑战性,也很有成就感,你可别因一时意气用事,就将老板给炒鱿鱼了。”
“我刚刚的确差点想递辞呈走人。”
“差点!那就是还没,还好还好。”
“我若不是怕我妈和姥姥趁这个机会逼我嫁人,又不甘心的想看看那个女人到匠有多大的能耐,最重要的是,我真的喜欢这份工作,要不然我真想走人。”
“退一步海阔天空,现在的失业率真的很高,最重要的是你要找一份你喜欢、有兴趣,又能满足你成就戚的工作如登天般难,除非你辞了工作之后想……”陈雅瑜顿了一下,摇摇头、笑了笑。“不过,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什么东西不可能?”
“嫁人呀!找张长期饭票,就不用担心没工作了。”
她的话又让贝晓路想起了温惟竣,瞬间陷入了那段回忆里。
眼睛不由自主的看著放在另一张椅子上的公事包,里面的皮夹有著温惟竣留下的连络电话。她知道若她想再见他,只要她电话一打,就能再见面,
然而,见了面又如何?
光谈恋爱不结婚,她知道这绝不是惟竣所要的。
谈了恋爱后结婚,她知道这也绝不是她所想要的。
唉……难道这世间事,都无法尽如人意吗?
陈雅瑜就算神经再大条,也看得出来好友除了工作上的事外,心里一定还搁浅著对她来说更烦恼的事。
她顺著她的视线瞄向公事包,“怎么?还有什么事困扰著你吗?”
陈雅瑜的话,拉回了贝晓路远洋的心,端超冷却的咖啡喝了一口。下知怎地,今天这杯咖啡暍起来感觉特别的苦。
“没有。”这一段是属于她的秘密,
“是不是和男人有关?”会令一个女人如此困扰的,除了男人之外,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因此她只能大胆假设。
贝晓路似被穿透心事般,眼神不安的闪躲著好友如X光般,能将人给穿透的眼睛。“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你想有可能发生这种事吗?”
“可是你的样子真的很像是为情所苦。”她有很多女同事,每次只要感情不顺利,就会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虽然好友不至于到那种程度,但也相去不远。
“你别乱猜。”贝晓路拿起公事包,站起来。“你回办公室吧,我先走了。”
“晓路。”陈雅瑜叫住她。
“还有事吗?”
“后天星期六,我要回去我乡下的外婆家玩两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玩玩?”
“我晚上打电话给你再说。”
“好,那我等你电话。”
“我先走了,拼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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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晓路很快的就决定和陈雅瑜到她的外婆家去,她的外婆住在苗栗的三义,是很大的三合院,旁边还有一整排自地自建的三楼透天历。
她在国三那年,就曾经去玩过一个星期,印象中她外婆家里的人很多,一票的堂、表兄弟姊妹多到吓人。
不过他们都是很热情好客的人,就算她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国中生,对她的招待一点也不减。
她决定要和她一起去的另一个原因是不想随著母亲起舞,她并没忘记,那一天她那天才老妈特别要他的二姊夫带同事回家吃饭,目的当然是和她相亲。
她很清楚,只要顺了妈妈一次,就一定会再有第二次、第三次……
只要她没有一个满意的,这无止境的相亲恶梦就将会如接龙一般,无止境的一直下去。
为了让天才老妈和姥姥彻底的对她放弃,就算要对她扣顶不孝的大帽子,就算要看她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洒拘血戏码,为了她往后的自由,她也认了。
今日她开车,到雅瑜家接她和她妈妈,上了高速公路,原以为中午前就可以到达雅瑜的外婆家,却因为大塞车,直到下午两点多才抵达。
一到之后,她的外婆和舅舅、舅妈、阿姨和一群表兄弟姊妹们,全都到屋外来迎接她们,热情盛重之程度,让贝晓路感觉到她们好像是前不久才刚来台湾的芮妮齐薇格一样的国际巨星,受到如此隆重的列队欢迎。
一进屋,饭桌上早已摆满了一大桌的菜,而且山珍海味无一下缺。
贝晓略对大伙的热情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然而在所有人拚命替她挟菜下,几乎将她的肚皮给撑破。
吃完午餐,陈雅瑜为了想让好友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便告诉外婆要带贝晓路到附近去逛逛,于是除了她们两个外,还有两个尚在念小学的双胞眙小表妹同行,四人直接开车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