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难得了,恐怕会拿刀舞剑的使出浑身解数逼人家娶我吧!绝不放过!”
她的话叫心意噗吓一声笑出来。“你是说真的?”
“那当然……”锦凤放开侄女。“想想人海茫茫,要遇上一个会令你喜欢心动的男人多么困难、多么不简单,一旦遇上了怎么可以轻易放过?”
是啊……怎么可以任缘分就这么溜走?心意恍惚地望著镜中的自己。她不想错过,她不想等老了、青春逝丢了,才后悔、才遗憾没有好好把握住缘分……。她更不要像锦凤姑姑一个人孤单的生活、孤单地等待老去,母亲找到了情深的父亲,那之间不也经过好一番曲折?如今,地也想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属于她龙心意的爱情,就算要吃点苦头、就算要冒点险,那又如何,这世上岂有不劳而获的爱情?心意振作精神,如果逃避不了蓉蓉的阴影,那么她就勇敢去接受、勇敢的去设法帮助谭铭鹤遗忘蓉蓉这个人,然后让他清清楚楚地正视龙心意。
“谢谢你,姑姑……”她又找回了勇气与自信。
“谢我什么?”锦凤一脸的莫名其妙,而心意只是个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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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要让长生药铺的老板宽限几天吗?”谭老爷头大地望著次子谭聂樊,如今家里的生意应他的要求悉数交予他管理,可是他和谭铭鹤完全不同的作风,实在令谭老爷不敢苟同。
谭聂樊今晨才从江南赶回来,他将长生药铺给封了,逼老板偿债。药材也全数没收变卖。“爹,长生差不多快倒了,我若不请衙门封了他的店铺,万一将来倒了,他欠咱家的银两要上哪儿讨?”
“聂樊,你才接管生意两年,就和十余家药铺决裂,狗急会跳墙,你这样咄咄逼人的讨债,到处结怨,这样对我们的生意会有影响的。”
谭聂樊拉下脸。“怎么,我帮你把债都讨回来,您还不高兴?”就只有大娘生
的谭铭鹤是他的宝,不论自己如何努力,似乎部得不到父亲的肯定。
谭老爷凝视著急于出头的儿子。“聂樊,爹知道你很努力了,可是……”
“可是就是不如大哥对吗?”他愤声驳道。
“爹没这么说,只是做生意要看长远的,最忌和人结怨,你……”
“罢了、罢了!”他掉头离开。“我累死了,别跟我说教!”
谭老爷望著这个脾气倔强的儿子,只有摇头叹气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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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头,谭聂樊的儿子谭逸,一边抽噎、一边握著毛笔习字。眼泪一直淌、一直淌,弄糊了宣纸。
今早爹一回来,就问他习字习的如何?发现他一点进步也没有,就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此刻他红著眼眶跟著夫子学写字。
龙心意教他写自己的名字,这个谭逸今儿个倒很安分,乖乖的写,只是一边写著却一边掉眼泪,不知和谁在闹情绪。
“谭逸,你是不是讨厌写名字?那么你想习什么字告诉先生,我教你好不好?”
“……”他不高兴地抬头瞄了心意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写。
心意还是温和地间:“怎样?想写什么字?”
“写个屁!”他骂道。以为夫子会生气,没想到心意即笑了。
龙心意拿起毛笔写了一个大大的“屁”字。“这样,会写吗?”
“会个屁!”他顽劣道。故意和心意作对。上次大蛇的帐还没和他算呢!
龙心意搁下毛笔,双手交叉胸前打量这孩子,看样子他真的是有欠管教。“你再说一个屁,我就抓你去洗嘴!”她的眉毛威胁她挑起。
谭逸张大嘴巴很慢、很慢但很清楚的一连声:“屁屁屁屁屁!”
龙心意的嘴角微微扬起,她抓起桌上的大尺,一把揪起谭逸。“我想一定没人对你这样做过,但我保证你将会永生难忘!”
她揪住拚命挣扎的谭逸直往花园的池塘去,谭逸拚命地吼:“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可是小少爷,你别乱来,救命、救命啊!”
龙心意将他整个人扔进池里,然后她挽起袖子抓住谭逸挣扎的身子捞起水用力洗他的嘴,他们的身后站了一堆看傻了的仆人。
从没看过这样野蛮的夫子,上次拿蛇扔小少爷,这回直接把小少爷扔进池里,他们一致认为小少爷是遇上克星了。
“我讨厌你!”谭逸挫折地咆哮。
龙心意用力洗他嘴巴冷冷回敬道:“彼此彼此!”
“我杀了你!”
“那也得等你长得比我高、比我壮以后再说……”
“OXX#OX……”他开始骂起一连串的脏话。
听得心意是大为震惊。“唉呀,嘴这样脏!”她回头对身后围观的下人嚷道:
“拿把刷子来!”
谭逸立刻识相地闭上嘴,他开始发现这个夫子不好惹,于是他不骂了,继而崩溃地放声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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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心意的举动自然是震惊了谭逸的父母,他们忿忿不平地向老爷反应,没想到谭老爷不愁反笑。“唉呀!逸儿是该吃吃苦头了,不然将来野了,谁管得了他?.”这“龙浩天”真行,昨儿个陈总管还说他亲自将烂醉的铭鹤从酒楼送回府里,真是顺了他的意,他一向就不喜欢铭鹤在那种地方过夜。总之他对这个夫子可是满意得不得了,他坚决要儿子及媳妇不准干涉。
因此心意并没有像上回被任何人找去骂,她等下人帮谭逸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微笑地瞪著谭逸道:“看样子这回没有人救你了!”
谭逸张嘴正要发泼,心意忙提醒他:“ㄟ……小心你的措辞,除非你爱上在池塘泡水的滋味……”
谭逸气得满脸通红,却只能干瞪眼,这时陈总管带著谭逸的小厮进来。
“夫子,抱歉,二娘想找小少爷出府办事,今日不如就上到这儿吧!”
“啧啧啧……真有救星来啦!”
谭逸哼了一声践道:“我看你明日就被革职啦!我等会儿就告诉娘,你是怎样‘教’我的!”
“小少爷——”陈总管好笑地咳了咳道。“老爷刚才下了命令,要谁都不准撤夫子的职,而且还不准任何人干涉夫子管教您,所以……”
谭逸一张脸登时惨绿一片,看得龙心意笑岔了气,她微笑地同她的学生道:“那么明日见喽!等你喔……”
哼!谭逸在心中砍了夫子千万刀,气冲冲地跳下椅子和小厮走了。
“夫子委屈了。”四喜拱手恭敬道。“不过我家老爷对于您管教小少爷的方式非常赞赏,他特地交代我转告您,请您尽管放手去教小少爷,免得他将来学坏……”
席上通窗殃来的花影随著日光偏移,心意沉默了半晌,突然大胆地问陈总管。“在下有一事想请教总管……”
“夫子别客气,想问什么尽管问。”陈四喜亲切地回应。
“我想间关于蓉蓉的事,她和大少爷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少爷成日买醉?”
陈总管一听见蓉蓉二字,立刻掩面慌慌张张敷衍地往门外退,龙心意上前拦住他。
“怎么?总管不是要我尽管问的吗?”
陈四喜躲无可躲,只好放手小声回道:“蓉蓉是我们谭府的忌讳……”
“陈总管放心跟龙某说,在下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帮帮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