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儿个除了暍了点酒,还有吃什么吗?」原谅她吧!她真的尽力了。
「吃了一点卤羊腿,还有江里才捞上来的鱼,当然还有一些菜。」他不厌其烦地回答她,可他的手和唇可都没闲著。
他的手如同火苗,自心窝往腰下蔓延,火焰烧得两人皆热了起来。
「那……」她还要问什么?还有什么好问的?「你除了去这些地方,还有没有到其他地方去?」
「什么意思?」
蜀式芫箝制住她的双手,突地撑起壮实的身躯。
「嗄?」什么什么意思?
「你在意吗?」他漾著蛊惑人心的笑,魅眸微眯地射出慑魂的光芒,彷似要将她的魂魄摄入他眸底似的。
「在意什么?」他在说什么?
不要这样问她,她可是个校尉,不是一般的寻常村妇;他这样问她,彷佛她是个丑陋的妒妇似的。
「你知道这儿跟白帝城是不一样的,这里有许多勾栏院,你知道什么是勾栏院吗?」他笑得邪气,凑近她唇边,以唇轻贴著她的,轻轻地由上往下、由左至右地摩挲著。
男人也会不安的,但别想要他说出口。
有太多事情是他无法掌控的,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拥抱她、拥有她,让她正视他,愿意随他离开这杀戮的是非之地。
朵颜轻抿著唇,以齿轻啮著唇,忍住那难以言喻的酥痒,以舌轻采著那难耐的乾渴。
倏地,他攫住她,暴戾地探索著她的馨香,她却猛力地抗拒,微恼地在喘息间吼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同卧龙先生上勾栏院去了?」
可恶,什么谋士,根本就是好色之辈,已经有个如花娇妻了,居然还到外头捻花惹草!他自个儿要使坏便罢,居然还带著他一道去!
倘若他是随卧龙那个混帐一块去那种地方的话,甭想她会再让他亲她!
「倘若我说没有呢?」
他轻轻逸出笑声,她甚至可以见到他喉头上的结不断地上下滚动。
「你要怎么让我相信?」
她怒瞪著他,什么酥麻,什么骚动全都忘了。
难不成他也对著其他女人做出同样的事?
倘若真是如此的话,她定要惩罚他,要他记得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别以为离开白帝城,她便什么都不是了。
「想要让你相信,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他仍是笑著,带著浓厚的酒味,吐露著感人的魅力。
蜀式芫睇了她不悦的神情一眼,倏地褪去自个儿身上的衣袍,展露出一身完美的体魄,蓄意凑到她眼前,随即勾起她尖细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的存在。
「你……」她觉得自己快要熟透了。「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主子,是我救了你的,你是我的奴才,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如此……如此大胆!」
两人是如此地贴近,只要她微扬起脸,便会触及他厚实的胸膛。
「我是想让你为我检查,看看我身上是否残留著不该存在的味道,或者是留下了不该存在的痕迹。」他说得极为肯定,然不待她检查,他随即又吻上了她的唇,大手倏地拉开她衣襟上头的绳结。
「你想做什么?」倘若不是为了维护自个儿的尊严,她真是会放声大叫。
「我可以爱你吗?」
他的吻细碎地烙在雪脂玉肌上,沿著她美丽的浑圆放肆而态意地往下侵略,而她却无力反抗。
「我……」她的舌头打结了,脸烧烫得连脑子部无法反应。
「我可以爱你吗?」他是如此迫切地想拥有她。
「我……」
「我可以吗?」
朵颜笨拙地闭上眼睫,在心底暗斥著;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当头,问她这些问题难道不嫌多余吗?
突然——「庞士元!」
天,他在碰她哪里?
「你可以叫我大鹏,选一个你喜欢的名字,那么我便会永远成为那一个人,而你希望我成为哪一个人,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名字不过是代号罢了,重要的是他
的心不变,永远不变。
她拥有选择权?
「大鹏……」她娇吟了一声。
蜀式芫随即让自己的欲望探入她体内,与她合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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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
「不要碰我!」朵颜又羞又恼地将被子卷在身上,把脸埋进被子里,羞得无脸见人。
天,她从来不知道两人之间的肌肤之亲竟是如此地……难以形容,虽不至於让她感到舒服,但她发觉自己却爱上了那种肌肤相贴的温热感,那种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与心跳的悸动。
「可你不让一点被子给我,不怕我著凉吗?」他哂笑道。
「你不是不怕冷吗?」她倏地拉下被子怒瞪著他,却发觉他正一丝不挂地坐在她身侧,而她这一抬眼,该看的、不该看的,可以看的、不可以看的全部都看见了。
「啊——」
「你现下才怕,会不会太迟了?」呜,她伤到他了。
「我……离我远一点!我会……」不要逼她,不要连仅剩的尊严都不留给她,她会觉得一无所有。
「在我面前,你需要用尊严巩固自己吗?」他自她身後将她环抱住,虽隔著一条被子,但仍可以感受到彼此熨烫的体温。「我不会离开你的,也不会厌恶你,你犯不著如此小心翼翼地防备著我,我是这个世间唯一不会背叛你,不会离开你也不会遗弃你的人,你忍心伤害爱你至深的我吗?」
「你……说这种话怎么一点都不害臊?」她都快羞死了。
「我说的是肺腑之言,有什么好害臊的?」怕的是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如今他用奇妙的力量穿越了时空找到她,倘若不好好把握机会倾诉,他不确定他是不是还有下一次的机会。
「你——」尽管表面上张牙舞爪,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她心底却甜蜜得很,不过是说不出口罢了·
「二哥、二哥,大哥来了,你快点出来!」蜀倥茗很不识相地掀开隔在房门口的帐帘,冲进他俩的房内,抬眼一瞧,正好迎上蜀式芫森冷的目光,他连忙又退到门外去。「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唉,真是欲盖弥彰,愈描愈黑。
「有什么事吗?」他的眼一直停留在朵颜身上,想确定她有否走光,尽管卧龙早已经闪入看不见她身影的角落。
「大哥来了,你出来见见他吧,说不定可以勾起你一点记忆。』他的声音愈来愈小,愈来愈心虚。
呜,他也不想扮演这种角色的,可有什么办法呢?
第八章
寒风吹过江面上的船只,自公安到江陵,搭船不过几个时辰便可到达;倘若风势够强的话,自然更可以省下一点时间,而今江陵已近在眼前了。
「我不想去江陵,不想见那个男人。」
风劲强得教人直打哆嗦,即使躲在篷子里头,仍是教她冻得直打哆嗦。
「可一旦到江陵的话,要回白帝城可就快多了。」
这自然是蜀式芫的打算,倘若可以顺利完成的话自然是最好,但若是不成的话,他得要有其他的打算。
「那个男人到底在算计些什么?」朵颜不悦地吼著,却更紧紧地偎进他怀里。「真不知道卧龙先生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居然会答应那个男人的邀约,难道他不知道两国间的情势相当微妙吗?这之间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此的拉锯关系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知道,倘若他连这一点都看不懂的话,岂不是辱没了他先知的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