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不论是工人、博士、甚至是总统,我们都是有一定年龄的大人。
我们也许是现在的社会中坚,但未来,那必定不属于我们。
我们不会知道一年后会发生什么事,甚至是孩子成长为大人后的世界,那都不是我们所能了解的。
就像我老爸常说的,想当年,他们吃番薯吃到想吐,还拿去喂猪呢!曾几何时,番薯成了人人口中赞赏的健康食品,大家喜爱的东西。
我们无法预测未来,但我们却擅自为孩子们规划了一条通往未来的道路。
我们局限每一个孩子都只能在这一条道路上走,不准他转向,或者走向其他道路。
我们说,我们都是为了孩子好。
但,我们真能够预估到十几年后,这所谓的「好」,还会是「好」吗?
明清的时候,朝廷鼓励八股文,大力打压章回小说,文人士子也多半瞧不起这些东西。
结果,几百年过去,留存下来的是什么?是八股文,还是如红楼梦、西游记等章回小说?
也许大家觉得拿现在的小说、漫画来跟那些大作相比,实在不伦不类。
但是,三、四十岁的人应该还记得,当年风行一时的武侠小说也曾在禁书之列。
而现在,被我们喻为国宝的布袋戏也曾被禁一段时间。
如今我们所津津乐迫的许多文学作品、戏剧、艺术,都曾被大力打压或查禁过。
但历史给了它们最公正的评价。
历史告诉我们许多残酷的事,于是,我们了解到自己的缺点。我们无法预测未来,当然也没办法给孩子安排一条所谓「好」的道路。
于是,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反复地想,所谓的父母师长到底是什么?对于孩子而言,那是绝对权威、不可能出错的代表吗?
写完这个故事,我的结论是,父母师长是孩子的引导者,我们为孩子引导每一条道路的可行性,但选择权却在孩子身上。
对于我们家的宝宝,尤其是两个可爱的小女娃,我绝对会从小就教导她们如何保护自己。
她们可以上纲,可以交纲友,但与纲友相约,最好结伴同行,而且小心所有食物。因为这个世界是有罪恶的。
如果有人在学校门口拦截她们,告诉她们:「我是妳父亲的朋友,他发生事故目前人在医院,妳父亲要我带妳去医院。」
我会教孩子立刻跑进学校,找师长连络家人,以确定其人话语的可靠性。毕竟,这里不是天堂,我们要防范暴力。
我会亲口告诉她们任何可能的犯罪行为,让她们自己小心注意。因为,大人不可能永远在她们身边保护着。
因为,我爱两个孩子,所以我要让她们清楚知道,世间也是有险恶的,我们不有害入之心,却不可以不防范。
对于图书分级,这是必然趋势,也是必然法则。但是,全世界没有哪一个国家是这样两级化的分级。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言情小说作者,也许不懂什么真理。但身为一个长辈,当我听到两个小宝贝甜腻腻地喊着「姨」的时候;当我带她们去公园,看到那么多可爱的小朋友的时候,想象他们面对这两级化分级,从零岁到十八岁都被保护得像个天使,一日一满十八岁当天,却要被活生生丢进这混杂的社会时,我只觉心碎。
我恳请所有的父母师长,以及图评会委员、新闻局官员、所有赞成这两级化分级的团体,如果你们也有孩子,请沉下心来仔细想一想,建一座无菌室,将所有零岁到十八岁的孩子集中起来当成天使一样抚养,对他们而言到底是一种保护?还是一种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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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要转载,请尊重著作权,注明出处!;出自狗屋出版社.花蝶430董妮著作《租爱启事》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