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古海还是新海,古山还是新山,关震伦想放声欢呼,更想疯狂的和怀里的女人做爱,无奈这地方……唉唉唉,简直是一大败笔,他不怕被人看,就怕她被看光。
「宝琳,我想咬妳的小耳朵,我会很轻,我保证。」他低吐,含住她通红的柔软巧耳。
「唔……」怎么会这样?
尽兴的事留到别的地方去,至少,得先解解馋再说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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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日本樱花满开的季节,各家航空公司由台湾飞往日本的班机班班爆满,几乎是清一色的赏樱团。
在这样的旅游旺季,环航的日本线加开不少航班,正是人手最最吃紧的时候,
却乍见一张简洁利落的留言直接张贴在环航机场办公室的公告栏上--
众家姊妹,宝琳已在上个月底完成终身大事,我们不办宴会,不送喜饼,更不收礼金,只要各位默默的祝福,谢谢。也祝大家幸福。
「哇啊--」
「哇啊啊--」
「哇啊啊啊--」
真~~够~~酷!
环航机场办公室内,好多颗梳着空姐包包头的头颅挤在公告前,黑压压一片,
惊呼和尖叫声响彻云霄。
八卦!
烧烫烫的大八卦!
十几只指甲修得圆润润、水当当的纤手往肩包里猛摸,同时间掏出各家厂牌的手机,进入通讯簿,搜寻出同一组号码--
「唉哟~~」
「怎么这样~~」
「讨厌、讨厌啦~~」
「希拉里,妳没看见我在打电话喔?妳不要打啦!」
「妳才不要跟我抢,宝琳和我比较麻吉啦!」
「厚~~阿嘛帮帮忙,都是妳们啦,我来打就好,妳们这样搞,怎么打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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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很暖,不热,夹着淡淡青草香,自然香气中还混合着女子蜜肌、发梢上的甜甜洋甘菊味道。
男子情不自禁深吸了好几口,近日,他一直怀疑着一个问题,这洋甘菊的淡甜味是否在她身上造成特殊的女性贺尔蒙,让他越来越难自制,嗅多了,心悸脸热,每个毛细孔全处于兴奋状态,张喊着要餍足。
不过话说回来,他对自家老婆疯狂发情,也全在情理法的范围内,行为不该被限制,春天嘛,本来就是个属于发情的季节。
此时,河滨公园的堤道青草坡上,男人让女人枕着健壮的臂膀,任由暖暖日阳烘着,他另一手悄然地爬上她的腰,温柔地将她揽近了些。
「手机呢?」
「唔……忘了带耶。」她半侧身躯,半瞇着眼,整个人懒洋洋的。
他咧嘴无声地笑,这难得的悠闲,他可以和情人老婆慢慢磨蹭。
「震伦……」她软软娇唤。
「嗯?」他哑哑应声。
「晤……那个古海牧……昨天晚上又打电话来了。」
「那家伙又想干嘛?」他语气陡硬。
这古海集团也实在神通广大,他娶老婆,完成人生大事,应老婆大人的要求,只低调地宴请女方的几位亲友,凑凑人数还不到三桌;那个该下地狱的古海牧也不知在他身旁安插了多少眼线,喜宴才吃到一半,已接到那家伙打来的越洋电话,说是为了祝贺他新婚,决定将古海家族在台北阳明山委托私人购得的一处豪景别墅充当礼金,要挂在他名下。
他直接挂了那家伙电话,不想再和古海家有什么牵扯,可恶的是,对方转移了目标,开始三不五时来「骚扰」他的亲亲老婆。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也。
舒宝琳抬起眼睫静谧地笑了笑,手指轻抚着他纠结的眉心,一遍又一遍。
「他说你个性别扭,脾气好坏,但好歹也是他弟弟,结婚结得这么不象样、这么寒酸,已经够委屈新娘子,你不要那份礼金,他只好把那份礼金送给我,聊表古海家一点点心意。」在她一改云淡风轻的姿态,兼之死缠烂打之下,好不容易才从他口中逼问出他和古海家的爱恨纠葛。
「呵呵呵……你知道吗,那份位在阳明山仰德大道旁的大礼金如果折合现金,至少值两亿市值耶。」她比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动。
会积极地去弄懂,只因为她想明白他心底沉藏的秘密。
他说,他的母亲爱上古海家的男人,那男人早有妻室,给不起她任何承诺,却用感情将她锁困。
她想断,男人不肯,牵扯纠缠了许多年,直到后来母亲带着十几岁的他避回台湾,然后,他分赴美国和德国求学,之后又长时间在各处流浪,对于古海家和那个他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早丧失了情分。
他说,他对母亲的感觉很复杂,有爱有恨,也带着愧疚,母亲是坚强的,但面对男女感情时,却太过优柔寡断、太失个性。
然而,在他体会了个中滋味后,似乎能够明白母亲当时的心情,爱上一个人,很多时候是奋不顾身的,不能容允你缜密思绪。
「怎么不说话?」舒宝琳干脆趴在他胸上,小嘴凑去亲亲他铁青的脸,「生气了?」
「没有。」口气超闷。
「没有才怪。」捧住男人的两颊,对准他抿成一线的唇重重地啵了一下,「我们说好了,生气时,不把话藏在心里,你想违背诺言呀?」
他深黝的瞳盯住她,僵持了几秒,终于掀唇,「妳要阳明山的豪景别墅,我自认有能力买给妳。」
她心里偷笑,有只小恶魔在里头跳舞,「唔……也对啦,你是有那样的能力呀,可是如果要背贷款,那很累耶。」
「我可以把之前投资的基金和股票脱手,和银行解掉几笔定存,再把美国那边的一栋海边小屋出售,加上目前手头的现金,应该只需要再贷款三千万左右,就能凑足妳要的两亿。到时,妳想在哪里买大房子,都随妳高兴。」
她玩着他耳边的发,用手指卷弄着,不住地温柔卷弄。
心房啊,已被他严肃的神情拧得微微发痛,跟着,那只长角的小恶魔得意还不到几分钟,就被天使降临的圣洁光辉电得不支倒地、口吐白沫了。
「唉……」她软软叹气,眸光柔得像要滴出水来,瞬也下瞬地望进他抑郁的眸里,唉唉唉,怎么办?她就是抵挡不了他忧郁又性格的模样。
「傻瓜……关震伦,你这个大笨蛋……」她又是叹气,菱唇勾起笑了。
「我要那么大的别墅干什么?那整理起来很累耶,我哪有那个美国时间?还有,如果请欧巴桑来清扫,又是一笔花费,何必?干脆省起来养小孩。那个古海牧差点在电话里哭着求我,我还是狠着心肠,没答应呢!」她发出咯咯笑声,「晤,不过我告诉他,如果他愿意天天帮我们清扫别墅,我或许会考虑接受他那份大礼金,结果,他竟然破口大骂,说我和你一样别扭,唔……我好可怜。」
关震伦浓眉高高挑起,发怔地回视着她。
她依旧笑咪眯的,俯下娃娃脸,软唇微掀,在他耳畔吐气如兰道:「我只在乎你,我们现在这样很好了,真的很好了……我觉得很快乐,爱上你是一件快乐的事。」她爱的只是他,简简单单的,多好。
忽然,她惊呼一声,下一秒,人已被他整个锁在身下,他火热的眼直勾勾燃烧着她,比春阳还暖,将她的心融化。
「妳故意逗我,看我笑话?」他瞇起漂亮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