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杰辟沉吟了一会儿,脑中出现一个身影。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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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一名娇艳的女子斜躺在沙发上,疲累地直叹气,不忘碎念:「连续一个星期熬夜下来,我的皮肤都变差了。」
坐在对座单人沙发椅上的史杰辟,正认真审视著电视上播放的广告,压根儿没把娇艳女子的埋怨听进耳裏。
他的态度引起美丽女子的不满,「史杰辟!我在跟你讲话听到没?」
史杰辟视线未曾转移,直接吩咐:「华夏,泡杯咖啡给史小姐。」
「是。」华夏唇边含笑,马上退出办公室。
彻底遭到漠视的史愉不爽地坐直身子,朝正专心看广告的弟弟开炮:「史杰辟!你以为要可爱的小夏夏泡杯咖啡就可以弥补我失去的青春吗?」
「你还有青春可言吗?」直到广告结束,史杰辟才将注意力转到叫嚷不停的姊姊史愉身上。 「何况,这次我还让你的小广告公司赚了大钱,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感谢你?」史愉不屑的冷哼一声,「你明明是要我收拾别人的烂摊子,还只给我一星期的时间,就要我帮你生出一支广告来——」
「这是考验身为广告人的你的实力。」
「实力你个大头!」一星期来不眠不休的拍广告,让她眼下的黑眼圈更加明显。「看到我的黑眼圈没?全都是你搞出来的!」
「你可爱的小夏夏已经去帮你泡咖啡了。」言下之意就是——你还想怎么样?
「啧啧啧,火气这么大啊!」媚眼一瞟,史愉看出他的心情不佳,「让你伤脑筋的广告我都帮你搞定了,你应该开心才对,干嘛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难道你还没把可爱的小乐乐哄回身边啊?」
史杰辟赏她一记白眼当作回应。
见状,史愉忍不住嘲弄道:「哈!你怎么这么逊啊?哄女人还不简单,我怎么有你这种笨到家的弟弟?」
「我怎么会有你这种聒噪到吵死人的姊姊?」
「没我这个姊姊,看你这回难关怎么过。」她打个呵欠,与他抬杠也无法把瞌睡虫驱赶,「我快不行了,我需要咖啡!」
「咖啡来了。」华夏端著热咖啡,轻巧的踏进办公室,将咖啡递上。
「喔——」史愉一脸感动,「小夏夏,你还是这么细心体贴,要是我有你这种弟弟该有多好。」
华夏微微一笑,「你们谈,我去做事了。」随即退出了办公室。
史杰辟皮笑肉不笑的回顶她一句,「华夏本来就是你弟弟不是吗?啊!瞧我多健忘,我都忘记你跟华大哥早就离婚了,所以这个弟弟也就……没了。一
史愉朝他投去一道凶狠的目光,娇艳的脸蛋满是浓重杀气,「史杰辟,你哪壶不开提哪壶!离婚是很光彩的事吗?犯得著要你替我宣传!」
「是你告诉我,做人要勇敢面对自己,无论自己内心有多丑恶都要坦荡荡,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学会爱自己。」
史杰辟未将她张牙舞爪的模样看在眼底,只知扳回一城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爱你个屎蛋!像你这种人怎么爱都是个屁!」
提起前夫华榭,史愉就忍不住焦躁起来,她将咖啡放上桌,从随身皮包裏掏出菸盒,随手抓了根菸就要点上。
史杰辟正要出声阻止,却又见她咬牙切齿的将菸丢回菸盒内。
「该死!我就是爱抽菸怎么样?!女人就不能抽菸吗?该死的!该死!」她咽了口口水,将回荡在耳边的叮咛给一并吞下肚去。
见状,史杰辟只是轻轻抬了下眉,「你被制约了。」
史愉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你才被制约了,整天就只会乐乐、乐乐的叫,偏偏怎么叫,乐乐就是不会回到你身边。」
「史愉!没事你可以走了,少窝在我办公室裏碍眼!」
「把我利用完就想一脚踢开,果然最狠男人心!」捧起热咖啡,她轻啜一口,「你以为我爱窝在这个满是消毒水味的办公室吗?哼,名字叫杰辟还不够,就连行为也一样洁癖到近乎变态!你求我留下来,我还要考虑考虑。」
「别考虑了,你可以走了。」
「不行,我正事还没说。」她再次将咖啡杯放好,又将话题绕回,「前阵子我不是去欧洲参加广告创意大展吗?在回台湾的飞机上,我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猫王吗?」
史愉乾笑两声,「猫你个屎!这辈子可以让我感觉不愉快的也没几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还不就是那老太婆。」
史杰辟闻言,脸色丕变,「她……她回台湾了?」
「跟我搭同班飞机回来,你说呢?」史愉看他的眼神仿佛他问了个低能问题,「她在欧洲也玩了两年,够她把欧洲各国都玩遍了,不回来要干嘛?」
「那妈人呢?」
「我哪知啊!」史愉紧皱眉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见我就冒火,我一看她就不顺眼,哪有可能会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好好聊天啊!」
虽说她跟那个女人实为母女,但一点母女感情也没有。
不是当女儿的她无情无义、没血没泪,而是他们的家庭状况实在有些奇特,一时间也无法细说分明。
史杰辟傻了,脑子乱烘烘一片,而扔下炸弹的史愉却站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好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你自己保重啊!可别说当姊姊的我没关照你。」
你是没关照过我……史杰辟默默的在心裏说。
他们两姊弟,一个是由父亲扶养成人,一个是在母亲严格的管教下长大,不同个性的父母理所当然的教导出性格、理念不尽相同的姊弟。
若不是他们两个人在感情路上都因一见锺情而冲动地步进礼堂,又闪电的离了婚,史杰辟实在很怀疑他们身上所流的血液根本完全不相同。
史愉将他表露在脸上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好啦!乐乐的事我就帮你一把,想要用最快的速度挽回佳人心,只有一个办法!」
史杰辟半信半疑的追问:「什么办法?」
史愉偏头给他一个不耐的眼神, 「还有什么办法?当然就是——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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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看著忙碌的母亲侧脸,钱乐乐喃喃自语,怎么也想不到母亲竟是让她和史杰辟离婚的元凶。
自从由史杰辟口中得知离婚背後另有隐情後,她思考了几天,还是忍不住想将一切问个清楚。
她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走到母亲的办公桌旁,「妈,有件事我希望你可以老实告诉我。」
「什么事?」钱丽月不疑有他,爽朗的应声。
「为什么你要史杰辟跟我离婚?」这个问题她想了又想,就是找不出答案来。
她的问题让钱丽月唇边的笑明显一僵,「你……你今天怎么了?好端端的提起这件事做什么?」
「你之所以处处帮著史杰辟,是因为愧对於他吗?」她尖锐的继续追问。
钱丽月闪躲著她的灼灼逼视,「时间差不多,该吃中饭了……」
「妈!」钱乐乐双手搭上母亲的肩,强迫她面对,「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真的认为我的婚姻有那么糟,迫不及待想亲手结束一切吗?」
「你胡说什么!」钱丽月脸色变得凝重,「虽然当年你没跟我说一声,就擅自跑去公证结婚,可我有责怪过你一声吗?况且阿杰也的确是个好对象,他对你的疼爱,我都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