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坏事不但没背著她做,还光明正大的在办公室搞小动作,她也不过是离座泡杯茶,回座时就刚好听到母亲与史杰辟简短的对谈。
「哎呀!他毕竟是我无缘的女婿,有空通通电话,抚慰他失去老婆的悲伤心情也不为过咩!」
「放屁!」鬼才相信她会这么好心。「过去两年怎么不见你好心抚慰他?」
「因为时机未到。」钱丽月转头朝她微微一笑,「丫头,你反应也太大了一点,我不过是跟你前夫联络一下感情,犯得著这么生气吗?」
「跟他联络什么感情?不需要!」 一想起史杰辟对她做的事,火气又不自觉上涌,「别忘了,当初是你力劝我离婚,现在可别又後悔,想把我推回给他。」
「我哪有啊!」钱丽月撇撇嘴,表现得一派无辜。
一没有最好。」她秀眉一挑,「妈,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奇怪,你跟史杰辟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协议或秘密?」
这个疑虑打从姊姊婚礼那时就深植於心,却一直找不到机会问个清楚。
钱丽月一惊,连忙扯开笑脸,「女儿啊!你疑心病真重,我跟阿杰之间哪有什么协议跟秘密,你想太多啦!」
「是吗?」钱乐乐侧头细想,「婚礼那天我就觉得很奇怪,你怎么跟史杰辟感情那么好?难道你们……有一腿?」
钱丽月横她一眼,「阿杰比较想跟你有一腿。」
「他想我可不想!」钱乐乐不领情的轻声一哼,「我可没忘记当初提出离婚的人是他!我钱乐乐是哪一点对不起他,他竟要跟我离婚?!」
提到敏感话题,钱丽月索性闭口不讲。
「不过说也奇怪,为什么我老是想不起来我们是为了什么而离婚?」钱乐乐皱眉,每次回想起离婚的原因时,太阳穴总会隐隐作痛,接著脑子就一片空白。
「不愉快的事就别去想了。」钱丽月意思意思的安抚一下,霍然转身,直接中断话题,「我还有事得出去一趟,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什么事这么急?」见母亲手忙脚乱地收拾包包,钱乐乐一脸疑惑。
「还会有什么事?」钱丽月别过眼,不敌对上她仍存疑的眼,「不就是要帮阿杰找相亲对象吗?」
经她一提,钱乐乐猛然想起刚才不经意听到的简短谈话,不甚自在的清清喉咙,「那个妈……」
「什么事?」钱丽月应得佣懒,唯独那双不时浮动著算计的双眼泄漏了心思。
「那个……」钱乐乐相当不自在的又清咳几声,「咳咳咳!你刚刚……跟史杰辟谈什么相亲?你是不是想替他介绍对象?」
钱丽月一挑眉,笑看著她,「你担心吗?」
「我担心什么!」她嘴硬的反驳,刻意忽视莫名低落的情绪,「谁会担心那家伙,反正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他高兴跟谁相亲是他的事!」
「那不就好了。」钱丽月加深唇边的笑意,「他相他的亲,你过你的日子,不正好顺了你的意?」
「是这样没错……」为什么胸口有股郁闷之气挥不开也赶不离?「不过……那家伙跟一般人不同,出门不但要带湿纸巾,消毒水更是从不离身,就连跟人握个手都无法忍受,哪有女人忍受得了他这种怪胎?你还是少为他烦心比较好。」
「阿杰虽然是怪胎,但以他的身家学识,要找个能忍受他的女人不难啊!你不知道现在女人都是以『功利』为上,至於男方怪不怪又何妨?」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无端地为母亲这种不负责任的说法生起闷气,「虽然史杰辟是个怪胎,不代表你可以随便介绍个只重外在的女人给他,这样对他不公平!他虽然跟一般男人不同,但是他——他——他很好……」
钱丽月贼兮兮的瞄她,「既然这么好,何不自己收回来用?」
钱乐乐陡然瞪直眼,恍然明白母亲的用意,脸色青白交错,「妈,你以为用这招,我就会再次接受他吗?别傻了!要用你自己收回来用!我不要!」
「话别说得这么笃定,刚刚不知道是谁有那么一点舍不得阿杰——」
「我哪会舍不得!」钱乐乐面红耳赤的辩驳,「你喜欢介绍什么女人就去吧!我不但不会舍不得,还会很高兴史杰辟这个怪胎终於不再缠著我了!」
「是吗?」女人为什么总是这样言不由衷?
「是!」钱乐乐用力拍桌,以示决心,「所以你安排的相亲最好一举成功,这样他就不会再送花,对我说些肉麻当有趣的情话了。」
「是吗?」
「是是是!」脚跟一旋,她拒绝再把心神浪费在史杰辟身上,「总之,他想跟谁相亲都不关我的事,你想怎么搞都随便你!」
迈开步伐,钱乐乐头也不回的走出办公室。
当踏出办公室的那一刻,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失去了撑持的气力,倍感无力的蹲在办公室门口。
「我是怎么了……」小脸布满浓浓的哀伤,「不过是相亲而已……他正值壮年,还有美好的未来及人生……妈的做法没有错……」
然而,为什么她的心会这般难受、烦躁?为什么她的脑海总是不由自主地出现他的身影?
为什么分开两年了,他还要来占据、影响她的生活,扰乱所有的平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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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切的为什么都有解答,那么钱乐乐非常希望眼前的中年妇女可以好好的给她一个解释。
她狠狠地瞪视著眼前的中年妇女,她穿著一袭枣红色套装,戴著珍珠耳环,脚踏同色系高跟鞋,连发型还特地去「SEDO」一下,添了几分女性柔美气质。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这一刻,她多希望眼前的中年妇女不是她母亲,这样她就可以把紧握的拳头挥出,以宣泄满腹火气。
「乐乐,这裏是公共场所,注意一下你的仪态。」钱丽月扭腰摆臀,不愠不火的笑著警告。
下一秒,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拉著女儿到角落。
「我哪有玩什么把戏?」钱丽月死不认错,仍一派无辜的朝女儿猛眨眼。
钱乐乐深吸口气,不断提醒自己要有成年人成熟的处事态度,千万别因一时火气而酿成大错。
「你知道我在讲什么。任谁都无法接受应该出车祸送医的母亲,竟好端端的在饭店大厅裏跟行李员打情骂俏吧?」
钱丽月撇嘴反驳,「哪是什么打情骂俏,只是闲聊,顺便想挖挖角罢了。丫头啊!不如我们公司来成立一个男性帮佣部门,清一色是男性员工,而且都是帅哥如何?这样的话,业绩肯定是蒸蒸日上。」
「别给我扯开话题!」她最恨母亲这一点,总想缓和气氛扯开重点,却不知这只会更令人火大!
见她一副怒发冲冠样,钱丽月采取低姿态,讨好地道:「女儿啊!何必这么生气呢?妈没事不是很好吗?难道你真的希望我出车祸被送到医院吗?」
「当然不是……」瞬间,她高涨的火气被母亲装可怜的口吻浇熄了大半。「只是,有人会拿自己的死活来开玩笑吗?」
当她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差点没吓死,得悉母亲出了车祸被送到医院,马上询问医院的地址,拿了皮包就冲出公司。
没想到一抵达医院,才刚走到柜台要询问,突然出现两个女人,一人一边将她给硬架出医院,就在她怀疑对方意图绑架时,其中一名女子拿出一个信封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