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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页

 

  她长得很漂亮,“令人目眩”形容她是最合适了。她的破门而入对凯瑟琳来说有两个好处:她转移了凯瑟琳的视线,这样她才能恢复理智的思考;第二她完全吸引了季米特里的注意。

  门一开,她就生气地叫道:“米特,我已经等了你好几小时,你却一直睡觉,我不能再等了。”她突然停住了,看到季米特里身边还有一个人。她瞥了凯瑟琳一眼,当她看到季米特里恼怒的脸色时,她的整个态度都变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谈事情。”

  “这并不重要。”季米特里严厉地说。“难怪外婆不想管你,你看看你新养成的坏习惯,这么没礼貌。”

  女人的态度又改变了,在陌生人前她为自己辩解:“这件事很重要,否则我不会——”

  “船着火了我也不在乎。以后你要打扰我,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原因都必须征得我的同意。”

  凯瑟琳看着他专制的样子,觉得很有趣。这个男人不会让任何事情打扰他,即使她打了他,现在却为一件小事而大发脾气。她曾在宫中遇到过俄国人,也从美国驻俄大使那儿听到过不少关于俄国人的事,知道俄国人天生反复无常。

  在这之前,王子未表现出多变的性情。至少这次脾气的发作是凯瑟琳不曾料到的。但脾气可测总归易对付些。

  拿定主意,凯瑟琳决定赌一把,她谦卑地打断这次热烈的争论,“殿下,你先招待这位小姐,我可以在外面等。”

  “别动,凯瑟琳,安娜斯塔西亚离开。”

  两个命令,一人一个。但没人会乐意听从他的命令。

  “这件事情不容推迟,米特。”安娜斯塔西亚跳着脚,好让季米特里觉得她有多难过。“我的女仆不见了,这婊子逃跑了!”

  季米特里还没作出任何反应,凯瑟琳绕过他,稳步地走到门口。“我的事不急,殿下。”她又补充一句:“要是有人落水。”

  “胡说。”安娜斯塔西亚打断她,她还不知道凯瑟琳在帮她。“我们启航之前,这狡猾的女人溜下船逃跑了。她来伦敦途中病得不轻,她只是不想再坐船。但我不想放弃她,她是属于我的,我要把她要回来。”

  “你要我为了一个仆人掉转船头,你知道我向他们保证过他们的自由。别傻了,安娜斯塔西亚。你可以在众多女人中挑选一个代替她。”

  “但现在这里没有,我该怎么办?佐拉病了。”

  “那没办法。”

  安娜斯塔西亚知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他不会改变主意。她并不真想叫他掉转船头,她只是想找个借口在他身上发泄航行的乏味,引起他的同情,这个逃跑的女佣正好给了她机会。

  “米特,你太残忍了,我的女佣都经过训练,你的仆人根本不知道女人的事。他们只知道为你服务。”

  趁他们谈论家事,凯瑟琳一点点移到门口。她不再重复她会等在门口。她轻轻地打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又悄悄地关上门。

  第十一章

  狭长的走廊光线昏暗。一端挂着一只灯笼,另一端日光从通到甲板的那扇门照射进来。走廊上空无一人,凯瑟琳停了一下,这太容易了。她只要从那楼梯走到甲板上,爬上栏杆,然后滑下来。但是凯瑟琳却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季米特里房间的门口,屏住呼吸。

  两天来的晦气不禁使她怀疑这次机会,她的心不住地跳。还是有危险。她只有双脚踏上河岸,看着这艘船越驶越远直到变成茫茫大海上的一个小黑点,才会真正感到安全。

  快点行动,凯瑟琳,趁他还没意识到你要逃跑。

  她曾想过说服王子掉转船头,但看到王子拒绝那个漂亮女人提出的同样要求,她彻底失望了。他不肯为自己人掉转船头,更不会为她了。

  房间里愤怒的声音听不清楚,但至少提醒她季米特里随时都会发现她不在。她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她应该感谢上帝,船只到达泰晤士河口。一旦出了海,她就是瓮中之鳖了。

  她推开门,跑上阶梯,因为太匆忙,绊了一脚。这样倒没让刚巧走到楼梯口的水手瞧见。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一定是接近傍晚时分。如果是傍晚,甲板上很暗,她可以少一份顾虑。但同时会失去一次机会,人们不一定看得见她,救她。

  她现在一步一个阶梯上去,心里“怦怦”跳。别太紧张,自然一点,就像你上甲板散步,没什么事。

  她的推理唯一的缺陷就是自己也不知道现在上甲板散步是否正常。如果她是囚犯,当然不合情理。但除了季米特里的仆人,有谁会知道呢?王子怎么可能对船长说绑架的事呢。他可能想整个航行都秘密地关押她,只要有仆人帮助,这非常容易。

  她紧张地站在楼梯口,突然看到昨晚服侍过她的女佣正和一名水手用法语谈笑着。这个小骗子!每次到凯瑟琳房间里只说俄语,这样就用不着回答她的问题了。别再管她了,还好她和那水手专心地调情,没有朝这里看。

  甲板上非常热闹,叫喊声、笑声、歌声到处都是。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凯瑟琳漫不经心地向栏杆走去。她紧紧地盯着木头杆子,它们意味着她重回自由,她抓住顶端的栏杆向上看,陆地这么远,她十分沮丧。他们已到达泰晤士河口,这个渐宽的水域包围着大海。她原以为游到岸边只是很短一段路程,现在看起来好象无法回到自由。她还有什么选择?英国还看得见,就不能到俄国去。

  她闭上眼睛,默默祈祷上帝给予力量。她知道自己要么获得自由,要么就丧身大海。如果这是她的命运,王子也该考虑到,就会采取行动解决这个问题。她下定决心的事要么去做要么就是死。

  她的胸口在发痛,心跳得厉害。她从没有这么害怕过,她撩起裙子和衬裙,爬上栏杆。马上她觉得一只手臂抱住她,一只手钩住她的膝盖。

  她本可以为在最后一秒钟被阻止而大发脾气,但是她没有。事实上她倒觉得松了口气,所有的恐惧突然都消失了,她的心跳又恢复了正常。

  但获救的心理只持续了几秒钟。她向下看,绿色天鹅绒覆盖的手臂正抱住她的肋骨,胸部下面,另一只手牢牢地抓住她的大腿,她无法把腿放到甲板上。

  她非常熟悉这只手。昨晚她兴奋时吻了无数次。一想起这些,就觉得非常羞愧。她知道他的触摸会再次令她迷惘。她不想与他保持距离吗?昨晚的经历太清晰了,她无法作出抵制,仿佛药物还在起作用。

  凯瑟琳,别再骗自己了。就是他。那张脸,你不看他的时候也看得见,那身体,应该在博物馆里,而不是到处破坏女人的平静。

  责备自己是没用的,他的手臂向上一移,她就觉得自己的乳头坚硬起来。他并没有接触到,他的手还在她的乳房下面。

  季米特里也像她一样感受强烈。他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真想把双手放在她柔软的胸脯,感受它们完美地充斥他的手掌。但他知道现场不只他们俩人,周围几十双眼睛盯着他们。他无法放开她,再次抚摸她感觉还是那么好。他的脑海浬不停闪着他们做爱时的一幕一幕:充满感情的双眼;柔软的嘴唇微微张开,兴奋地喊叫一个劲往上推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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