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在一起这件事让两家长辈知道就复杂了,忽然,他想起那些保镖,不禁微微一笑。他真傻,一切应该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才是。
「是吗?那我惨了。」听二叔说,大家出去谈生意都不太顺利,看来她逍遥的日子快结束了。
「怎么了?妳不说妳不参与公司的运作吗?」
「是这样没错,但他们会来烦我。」温凤淇苦着一张脸。
「就像刚刚那样?」他之前可以不过问,但现在不同了,他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太少,这让他很不安。
「嗯。」她起身回她的房间脱下大衣,心中斟酌着该告诉他到什么程度。
她顺手打开灯,却突然被电到。
「啊?好痛!」她痛得大叫一声。
「怎么了?」王寒立刻冲过来,见她甩着手,立刻紧张的拉过她的手翻看。
「被电到。」温凤淇的五官揪成一团。她太大意了,居然忘了应了他们后霉运随即到这件事。
王寒不可置信的摸摸电灯开关。这明明是塑料的,怎么可能导电?
「还痛吗?」他揉揉她的手指。
「还有点麻,不过不痛了。」她望着他温柔的动作,心口热呼呼的。
「是吗?那就好。」看她似乎真的没事,他才安心了些。
瞧着她的手,他突然想起她之前一再坚持的说法,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夸张的念头。
「小淇,别告诉我,妳的霉运和刚刚那位先生的动作有关。」
「嗯,是有关。」温凤淇嘟着嘴道。她不想骗他,但他会信吗?
「不会吧?」真的有关?他不禁狐疑的望着她。「小淇,你们家是信什么教?」
「啊?嗯……佛教吧,也有人信上帝,没硬性规定呀。」
「妳呢?妳信什么?那位先生又信什么?」王寒坚持问出答案,不希望心上人被诡异的神秘事件缠身。
「我没信什么教,二叔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刚刚那个动作看起来很像某种怪异的宗教仪式,真的和妳的信仰无关吗?」他不管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驴,反正他要答案就对了。
知道他想歪了,她微微一笑,却不安的望着他。真要说吗?见他眼里全是担心,她深吸口气,决定豁出去了。
「王寒,我要告诉你一件很扯的事,请你一定要相信我那是真的,我真的不会骗你。」
「快说吧。」
「我要告诉你一桩历经数百年的惨事。」
王寒等着,偏偏她却以苦恼的眸子瞅着他,让他觉得自己必须说些什么让她安心些,于是他问道:「有多惨呢?」
「很惨很惨,因为我身受其害。」
「不会是妳说的一辈子身为楣女的蠢事吧?」他感觉有成群的乌鸦在他头上飞舞。
「你真的很聪明耶,一猜就中。」
王寒咧着嘴,笑得有些抽搐。果然是很扯的事,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有当半仙的资质。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我都说那是千真万确的事了。」温凤淇微恼的推了他一把。
「请原谅我只是个凡人。」
「你到底要不要听呀?」姑娘她不爽了。
「请说。」
「我要说了哟,嗯……姑且称它为红玉的后遗症吧。」
「不要告诉我红玉集团是因它命名的。」王寒笑道。
「做人不要这么聪明啦!」她捶了他一拳。
「居然连名字都是,我看我要煮一壶咖啡慢慢听故事了。」
「别闹了,你到底要不要听呀?」她微恼的拿枕头捶他。
「对不起,请说。」
见他瘪着嘴乖乖坐好,她嗤一声笑出来,开始道出那个故事。
「话说两百年前,我有一位祖先名叫温兰,她因为成亲多年一直没有子嗣,在婆家深受歧视,完全没有地位,丈夫还说要娶小妾好延续香火,让她非常伤心。
「有一天,她在溪边洗衣服,恰巧捡到一块红玉。因为它的色泽非常美丽,让她爱不释手,就把它收进怀里。之后她继续洗衣,但不知怎么回事,她居然动了许愿的念头,于是又把红玉拿出来把玩。」
「像妳二叔刚刚那样吗?」
「不是啦心她把红玉握在手中,又想起自己悲惨的遭遇,不禁潸然泪下。」
「那样算很悲惨吗?」王寒忍不住插嘴。那位温兰不过孵不出蛋来而已,遭遇比她惨的人多如繁星,她哭,那些人岂不是该去跳河了?
「才刚夸你,怎么就变迟钝了呢?请你注意,那个时代的女人根本没有社会地位,唯有母凭子贵才能在家中拥有一席之地,她妻子的地位岌岌可危是很严重的事耶!」温凤淇戳着他的手臂数落着。
「姑娘教训得是。」他委屈的搓搓手臂。
「她在溪边愈想愈伤心……」
「嗤!」王寒忍不住轻笑一声,却惹来她恼火的一拳。「哎哟,小妞,妳愈来愈暴力了。」
温凤淇不理会他的话,继续说下去,「然后她摸着那块玉,心想,她若能心想事成就好了,许什么应什么,她的丈夫要几个小孩就有几个小孩,那该有多好?」
「嘿,又不是母猪,想生几只就几只咧。」
温凤淇白了他一眼,接着说:「她虽然许了愿,却也没当真,洗完衣服就回去了。然后,古怪的事发生了。」
「总算有点看头了,快说吧,出了什么古怪的事?十听到重点,他就有兴趣多了。
「一天,她的丈夫出门卖豆腐前,拉着她的手感叹着说,若能全卖完就好了,结果,他居然真的都卖光了,一块豆腐都不剩。」
「啐,这有什么古怪的?做生意就是这样呀。」他撇着嘴挥挥手。
「你很烦耶,他就是从来不曾卖光过,所以才神奇啊!后来一次又一次证明,只要是她的亲戚握住她的手,许的愿都能成真。」
「妳是在说妈祖的故事吗?」他蹙起眉头。这丫头唬弄他呀?
「都说了是我的祖先了嘛!你到底要不要听?」温凤淇恼得两手扠腰,觉得他真是个差劲的听众。
「可是妳明明是暗示妳那个祖先有有求必应的能力啊。」难怪他刚刚老觉得似曾相识,原来古代人说故事也有抄袭的恶习。
「她是有这个能力呀。」
王寒呆住了,看着她无辜的脸,突然一道闪光劈中他的脑门。「妳刚刚也是让妳二叔握住妳的手,妳妳妳……该不会是暗示我,妳是妈祖转世吧?」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呀?都说和妈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还妈祖转世咧!」她气得两手抱胸。
「我管妳是什么转世,温凤淇,告诉我,妳没有那个能力!」
她沉默了。
「拷!」他骂了声粗话,站起来踱步。「妳真的有有求必应的能力,可以让人心想事成?」
「似乎是这样,不过只限于我的亲人。」说出来后,她反而松了口气,心里一直抱着这个秘密,她压力好大。
「妳……」他蹲在她的身边看了她好半晌,最后叹了口气,又坐下来。「妳的故事还没说完。」
「呃……我那个祖先后来察觉出自己真的拥有这个神奇的能力,却一点也不高兴。」
「为什么?这样她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在家中的地位牢不可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王寒讥诮的道。
「因为她从此很倒霉呀!」
「什么?妳是说妳霉运不断是她遗传给妳的?」王寒气得想扁人,偏偏那位温兰老早就挂了,让他无从扁起。
「说遗传好像有点扯,该说是那块玉对我们温家下诅咒吧。」温凤淇幽幽的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