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姊,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呢?”她震惊的问。
“为什么不可以,你本来就是个杂种。有怎样一个不要脸的母亲,就有怎样不要脸的女儿。麻雀也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简直就是不自量力。”叶雨翎冷笑的说。
“二姐,你到底在说什么?”
“谁是你二姊?一个不要脸的佣人生的孩子竟然也敢叫我二姊,你真是够不要脸了!”叶雨翎冷然的说,“妈妈当初就是心太软了,才会让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生下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儿,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天生下贱爱去抢别人的男人。”
“不过,破坏人家姻缘的人都不会好下场,你那个不要脸的母亲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否则也不会在生你的时候难产死掉。”
“喂,你这疯婆子是从哪间精神病院走失的?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小伙倏然插入两人之间,毫不客气的伸手推了她一下,嘲讽的问道。
“她神经病发作,根本就不可能会记得自己是从哪间精神病院走失的,我看还是直接报警算了。”小并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站的说。
两人不箸痕迹的将叶雨翾保护在身后。
“不关你们俩的事,走开!”叶雨翎怒目相向的朝他们叫道。
“我们俩既然在这里工作,店里突然跑进一条疯狗,自然得负责驱赶的工作,谁敢说这不关我们俩的事的?”
小计则直接抓来一旁的扫帚,真像要赶狗似的直往她站立的地方扫去,嘴里还煞有其事的发著“呋、呋”的声音。
“叶雨翾,你竟然让他们这样对我?”叶雨翎怒不可遏的一边眺著避开脚下的扫帚,一边朝她怒吼。
“小伙、小计,你们到一旁站去。”叶雨翾面无血色的开口道。
她刚刚被叶雨翎那一席既恶劣又残酷的话给震呆了,直到叶雨翎以尖锐的嗓音怒吼著她的名字,才又醒来。
小伙、小计眉头紧蹙,不得不站到一旁去,不过他们那两双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过他们口中的疯婆子身上。
“你刚刚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叶雨翾哑声问道?
“原来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呀,是说得太简单了,还是太复杂了,才会让你听不懂呢?”叶雨翎冷嘲热讽的问:“那我就再简单的说一次好了。我说你呀,就跟你那个生你的佣人母亲一样不要睑,还以为抢了别人的老公,爬上了人家的床,怀了身孕,就能够飞上枝头当凤凰,简直愚蠢至极!也不会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身分,你配吗?”
“她不配你就配吗?”入口处忽然传来冷哼的一句。
“老大!”小伙、小并欣喜的叫道。
“叶雨翎,如果要比不要脸,你这个和同父异母的妹妹生活了将近二十多年、却吝惜对她付出一点关爱,甚至只会冷嘲热讽、攻击陷害、落井下石的人,就有脸见人吗?你恐怕更没那个脸吧?”翟霖走进店里,冷睨著她说。
“翟霖,这是我们家的事,你凭什么管?”叶雨翎转身,咬牙切齿的朝他低吼。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句话你有没有听过?没听过没关系,反正我早知道你这个人没什么水准。”他耸耸肩道。
“你——”
“我换个更名正言顺的理由来说好了。”他打断她,缓慢的说,“我和翾翾就快要结婚了,这个理由够不够让我管这件事?”
“结婚?她凭什么?”叶雨翎瞪大了双眼,不服的尖叫。她凭什么能嫁给国内餐饮界大老的独生子?
“凭我爱她。”
叶雨翎愣住。
“既然是你先抛弃姊妹之情的,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他冷然的说。
“你——”
“小计,送客。”
“滚吧。”小计立刻朝叶雨翎逼前一步。
“姓翟的……”叶雨翎不想理眼前的跳梁小丑,直接转头朝翟霖叫道,却被打断。
“你该不会连滚都不会吧?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呀?”小计站在她面前,不怀好意的将十指拗得喀喀作响,一边朝她逼进,一边冷然问道。
叶雨翎惧伯的向后退了一步又一步!
“等一下。”翟霖突然开门道,他想到了一件事。
小计停下脚步,叶雨翎转头看向翟霖。
“你最好记住一点,如果下回再让我知道你做出任何企图伤害翾翾的事,我不会放过你。”他平静的说,语气中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遏制不住的冷颤了一下,却不想服输。
“你以为我会怕你?”她抬高下巴道,只不过气虚了点。
“你最好会怕。”
说完,他看了小计一眼,后者立刻会意,伸手—把将眼前这个讨人厌的女人揪起,丢到店门外,也不管她是否会跌得四脚朝天,砰一声便将门给关上。
翟霖自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理会这—叨,他走向始终呆若木鸡的叶雨翻身旁,一脸担忧的看著面无血色的她。
“翾翾。”他轻柔的唤道,睑上温柔的神情与刚刚判若两人。
她缓缓地抬头看他,脸上表情一片空茫。
“那一切都是真的吗?我是个杂种,我不是妈妈生的,而是一个为了飞上枝头当凤凰而不择手段的佣人生的?”她哑声问他。
“你别听她乱说。”他蹙眉道。
“是乱说的吗?你刚刚也说了同父异母的妹妹,我真的不是妈生的对不对?你知道对不对?对不对?”她倏然紧抓住他的手问道。
翟霖眉头紧蹙的看了她半晌,忽然轻叹了一口气。
“小伙、小计。”他开口叫道。
“老大。”两人应声而来。
“店交给你们俩,我带她先走。”他一边环住面无血色,像是随时都会昏倒的雨翾,一边对他们俩说道。
两人同时点头、然后目送他们离去。
第十九章
天色由亮转暗至黑,街灯一一亮起,倦鸟也归巢了,一天又即将过去。
翟霖拥著半躺在他怀中的叶雨翾窝在停车场里的车内,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咕噜咕噜———阵肠胃蠕动的声在车内响趄。
他轻蹙眉头,小心翼翼的不惊动因哭得累极而睡著的爱人,偏过头看向车上电子时钟的方向。原来已经快要晚上十点了,难怪他的肚子会向他发出抗议之声。
可是……
他低头,将视线移到趴扑在他胸前的人儿脸上。她好不容易才因睡着而停止哭泣,他又怎么忍心将她从睡梦中唤醒,让她重回伤心的现实中呢?
再让她睡一会儿好了。
心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的肚子却一点也不合作,立刻又发出抗议的咕噜声,他再度皱起下眉头,怕她被他不耐饿的肚了给吵醒。
算了,还是冒险将她移到旁边的座位上去好了,一方面可以让她睡得更舒服,另一方面可以防上他肚了发出的声音吵到她,而且还可以让他重获自由好开车,不管是要去觅食或是送她回家,一举三得。
既作了决定,翟霖开始小心翼翼的移动叶雨翾,试著在不吵醒她的情况下,将她移到驾驶座旁的座位,但是谈何容易?
“翟霖?”胸前的人儿动了一下,茫然的抬起头,发出一声有如呓语般的轻喃。
他苦笑了一下,还是吵醒她了。
“对不起,吵醒你了。”他柔声的道歉。
“我睡著了?”她揉揉眼睛,从他胸前挺起身问道,声音仍存有先前哭过的痕迹,哑哑的。
“要不要再睡……”本想问她要不要再睡—会儿的,没想到他肚子的咕噜声却在此刻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