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了五年,以往夏晴需要他呵护的柔弱已渐渐消失了,异国生活使她成为独立的女人,不再时时刻刻需要他……怎么说呢?有点高兴却又叹息。
“我知道了。”他再度叹息,“我不阻止你,但是唯一的要求是必须由我陪同,我真的担心你。”
“这样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吗?”他愿意拨出时间来陪她,夏晴虽然高兴,但是若影响了他的工作,她也过意不去。
“你忘了,我是老板?”他开玩笑地朝她眨了眨眼,“今天中午我会回来接你,吃完饭后我陪你一起去。”
瞧了瞧他认真等她答应的表情,夏晴真是服了他!“是,遵命。”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阙言变得特别容易紧张,不过,有人陪伴的日子……感觉还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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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怀孕的关系,蔚夏晴送阙言出门后不久,又开始昏昏欲睡起来,躺卧在床上直到急促的电话铃声将她唤醒。
“喂,你好……”夏晴打呵欠的动作在听到对方的声音后静止。“瞿诺?!怎么是你?你在哪儿?”
“哈哈,因为你回台湾了,我一个人在日本好无聊,所以就回来啦!”话筒那端传来愉悦的笑语,“怎么,不欢迎我啊?”
“怎么会?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想起两人在日本的生活,夏晴心头就涌起万般滋味,多亏有瞿诺,在异乡的日子才不至于孤单难熬。“你现在人在哪儿?还在机场吗?”
“是啊!刚下了飞机,准备搭车回家给我爸妈及老哥一个惊喜,不过他们好像都不在家呢!”瞿诺声音顿了一下,“你……还好吗?”
瞿诺会这么问,应该已经听闻某些关于自己与阙言的事了。
“嗯!”夏晴的视线投向桌边,那儿摆着多年前她与阙言的第一张合照。她带着微笑拿起相框。“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听起来你的生活过得还不错喔!”瞿诺声音里有松了一口气的笑意,“那我们更应该见个面,好好恭喜你了。这样吧,你别赶过来机场了,我们可以直接约个地方,好好地叙叙旧……天啊,我真的好想你!”
“我也是。”她抄下了相约的地点,挂断电话,满心的欢喜让她迫不及待地拨了通电话,想告诉阙言这个消息。她知道他了解瞿诺之于自己的重要性,可惜秘书却说他正在开会,无法接听任何电话。
怎么办呢?阙言在出门前才要她在家里等他,可是……夏晴了解这场会议的重要性,所以她也要秘书别因为这通电话而打扰会议。
放下话筒的同时,她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或许她可以先去赴约,等中午时再拨通电话告诉阙言好了!若他知晓自己是与瞿诺一起,应该就不会太担心。夏晴回头看了眼桌上的照片,决定最后再任性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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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肃静的会议室内,突然冒出了气急败坏的怒骂声,阙言将手中秘书趁空传来的纸条揉成一团,冷静地站起身。
“会议暂停十分钟。”
这个笨女人!明明交代她别单独出门,怎么才过几个小时,她全抛到脑后了?!阙言快速地交代秘书将会议顺延后,拿了车钥匙匆匆忙忙地跑出办公室。
奔跑中,他不停从手机拨出夏晴的行动电话,以及任何一组有可能找得到她的电话号码。
不对劲!不是关机,就是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更无法联络上刚回国的瞿诺……
心中不祥预感逐渐涌现,阙言驱车奔驰于街头,不停寻找那抹令他牵挂的身影。
突然,紧握在手中的行动电话响起,阙言紧急煞车,是夏晴的手机号码!“喂,是夏晴吗?你人在哪儿?”
手机那头传出哽咽的颤音,“不……不是,我是瞿诺,夏晴她……她被人掳走了!”
“什么?!”阙言闻言,感觉心脏几近停止跳动。“有没有看到是怎样的人?车号?”
“是蔚忠!我在报纸上看过他,不会错的!”瞿诺肯定地说,“我与夏晴喝完咖啡后本想一同去找你的,在等红绿灯时一辆黑色宾士停在夏晴面前,光天化日之下就将她带走了!”瞿诺紧绷着嗓子,不敢相信街上的人竟然都视若无睹!“他一定跟踪夏晴很久?,趁着她落单有机可乘便下手!”都怪自己走太慢了,要是她快一步走到夏晴身边,或许夏晴就能避开这个噩运。
蔚忠,果然是他!“有没有注意车往哪儿开?”阙言冷静问道。
瞿诺回想当时的情况,“那边的路只有一条,应该是往山上的方向,如果我没记错,那是往蔚家老宅的路,而且蔚忠不停地叫着‘我在那里等很久了,多亏那间空房子……’你想会不会是——”
“蔚家祖宅!”阙言直觉地反应,蔚家祖宅在郊区山腰,由于是私人拥有地,平时少有人走动,而且在蔚董去世后,夏晴也搬离那里,除了定时有人打扫外,几乎没有人会去。
“夏晴会不会有危险?天啊!都是我!”瞿诺急得快哭了。
阙言高速地奔往郊区小径,“别慌,他们应该还走不远,或许我还赶得上救夏晴。”
瞿诺深吸口气,“阙言,你一定要把夏晴带回来。”
阙言脸上浮现坚决,“当然,夏晴是我的妻子,我绝对不会让人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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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烟稀少的郊区坡路,一辆黑色轿车狂飙而过。
“大伯父,快放我下去,你知道你现在的举止已经与绑架无异了吗?”蔚夏晴强忍着不适,不停地扳动车门,这条路人烟稀少,她要逃离就得自救。
蔚忠冷哼,“你别白费力气,那是中控锁,没有我解除,它是打不开的!”
绕过了一个大弯,煞车摩擦声尖锐刺耳,蔚夏晴倒抽一口气,“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可知道这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无所谓,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多一条罪不算什么!倒是你,一个下堂妻竟然还有这么大的魅力,我们来猜猜阙言肯用多少钱把你赎回去?”蔚忠哈哈大笑。
夏晴浑身冒冷意,“金钱对你来说真有这么大的魅力吗?能让你不顾一切,甚至犯罪?!”蔚忠老羞成怒地骂道:“住口!你知道什么!你以为光是风花雪月就有好日子可过?笑死人,金钱非万能,但没钱万万不能,你认命吧,谁教你嫁了个不得了的丈夫?”
“为什么——”夏晴放弃了挣扎,忧伤地望着这位曾让自己敬重的长者,“难道这世上再没有什么可以让你留恋的吗?”
“少在那边装可怜!我会有今天,都是阙言害的!他收购展平,全力封杀我,所有支票都跳票,让我无法在商场立足——那些都是我的命,你知不知道?!”蔚忠忍不住狂怒咆哮,“那是我应得的,我为了展平付出大半辈子,却被一个毛头小子踩在脚底,我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伯父——”夏晴心底猛然一惊,对于大伯父眼中难掩的恨意,恐怕不是掳人勒赎这么简单,她抚了抚肚子让自己镇定下来。“你究竟想要如何?”